四处一寻, 李青文发现张玉海他们就在不远处, 身边都有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好像在说什么话。
心里猛的一震, 李青文立刻抓着江淙的手腕, 将人拽到一边去。
江淙也没问他,一直跟着, 等到看不到那些人了,李青文想停下来时, 江淙反手又拉着他到了挡风的一处地方。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李青文私心作祟,他不想让江淙见到那个姑娘,如果他们要见,也是越晚越好。
等回过神来,李青文发现他和江淙正站在屋后面练箭的空地上,脱口道:“都要走了,不会又想教我练箭吧?”
江淙摇头,将双手放在李青文的脸上,捂着他微微鼓起的冰凉脸颊,道:“这次教别的。”
这半年的磋磨,李青文就是个傻子也长教训了,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要教你回来再说,我现在没法集中精神。”
他也是要脸的,不想再挨打,也不想再跟江淙置气,一个人生闷气的滋味太难过了。
江淙鼓励一般看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亮的惊人,掌心细细的摩挲着手里的脸颊,他说:“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江淙的语气太温柔了,注视自己的眼神也是暖暖的,李青文有点招架不住,没有骨气的退让道:“教、教啥,先说清楚,这么短的时间,我要是学不好,你也不准碰我一个手指头,要不然你赔不是,我都不会原谅你了……”
放完狠话,李青文又觉得有点重了,他解释道:“我学东西比别人慢,这么急,掌握不好。”
江淙笑了,“这次学不会,我以后也会一直教你。”
看他面色有点怪,但确实比上次教射箭绷着脸强多了,李青文放心的点头。
看他同意了,江淙捧着李青文的手没有松开,只是稍微往下移动,挑起了他的下巴,忽然靠近,高大的身体将面前的人完全覆盖住。
脸被勾起来,唇上突然一重,李青文愣住了,圆圆的眼睛直了。
他、他、他好像被亲了!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
而且还是被江淙!
李青文的脑袋像是正月十五的烟花晚会,百花在空中齐放,“砰砰”响个不停,五彩缤纷,脸都给映红了。
他还在懵着,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问道:“学会了吗?”
李青文一个激灵,就瞧见江淙脸带着笑正在看他,黑暗模糊了他凌厉的五官,还浸染上了几分辨不清的脉脉含情。
他下意识的道:“哥,你是在学你梦里的鸟儿?”
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江淙捏李青文的脸稍稍重了半分力道,眼眸半眯,“那只笨鸟动作可没有这么轻。”
不会、不会自己偷亲被发现了吧!!
所以江淙这是在以牙还牙,想让自己尝尝被男人偷袭亲嘴的滋味?!
还是觉得自己亲人的时候太差了,想要亲自教?
李青文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江淙为甚么突然亲了自己一口,不过,刚才那一下好软啊,味道也很好,他没抽过烟,但刚才仿佛闻到了淡淡的烟味,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是有点上头,他一寻思,脑袋就开始晕。
后劲还挺大。
不过,这跟他之前偷偷摸摸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还想再试试,李青文舔了舔嘴唇。
他诚实的小声说道:“还、还没学会。”
管他是啥原因呢,亲一次赚一次!
江淙眼神一暗,倾身向前,李青文还在想要不要闭上眼睛,就听到蒋立平在房子旁边喊:“江淙,江淙,车都出营了,走了!”
发觉江淙不在,蒋立平也没在意,他知道江淙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耽误行程,自己等下就会回来了。
结果齐敏他们都一个个都动身,还没见到江淙,这队伍少人也不能停,要不堵住后面的人。蒋立平就赶紧把江淙的马交给老钟,让他带着先行几步,自己跑回来找人。
蒋立平此时就站在房子的前面,离他们只有十几步之遥,李青文被他一声声喊的清醒过来,推着江淙,“哥,该走了。”
他一开口,蒋立平也听到了动静,向后面走过来,李青文甚至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刚才应是跑着过来的。
江淙仿佛没有听到,侧过身体,用行囊挡住东面,准确无误的亲到被风吹冷的柔软之处,跟刚才的一触既分不一样,这次他还重重的碾了碾。
李青文脑袋中的“理智小人”终于不再慢腾腾,一脚飞起,踢开了江淙的脸,满脸通红的咆哮道:“还、还、还有别、别人啊!”
下一瞬,蒋立平到了屋后面,看到李青文正俩手抓着江淙的脸,把他哥拽的腰都弯了,气的呼呼直喘,愣道:“你们哥俩咋吵起来了?”
李青文“嗖”的一下把手收回来,大脑超负荷的飞快运转,“没、没事,没打架,我哥说他眼睛里有东西,我给他吹一吹。”
“别吹了,外面的都走出二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