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弗洛里安脑子里果然是缺了根筋吧?不他真的有脑子吗?爱因兹贝伦家制造他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啊?要不要抽空去德国一趟,让他们给弗洛里安补上?
虽然对于几乎没有底线的魔术师来说,弗洛里安这样的人显得难能可贵。
不过就算是普通人,像他这样好忽悠的也少有。
吉尔伽美什气极反笑:那你打算怎么找人?这种小事你总不至于拿来麻烦本王吧?
也亏得是天生没什么情感的弗洛里安,若此时换个人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跟前,面对肉眼可见发怒了的英雄王,都该是诚惶诚恐的。可弗洛里安似乎完全没看出吉尔伽美什的怒气,连声音都没波动。
当然是先吃饭,什么事情都等到吃完饭再说,人也等到吃完后再找。
弗洛里安相当理直气壮。
吉尔伽美什:
饿了直说。
他咳了咳: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屈尊降贵一次,陪你去用餐,这是你的荣幸干嘛这么看着本王?卫宫家那个小子的手艺也就勉勉强强符合本王的口味吧。
吉尔不会来和我抢饭吧?
出于干饭人的直觉,弗洛里安警惕地问。
吉尔伽美什:本王会做这种事?
果然还是把御主给杀了吧?
横滨,武装侦探社。
禅院尚也带着江户川乱步,身后跟着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五条悟抵达横滨的时候,刚好也是早上。再怎么说,他们都在禅院家大闹了一场,禅院尚也必须考虑到江户川乱步的体力。
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在看到江户川乱步回来时纷纷松了一口气,但落在禅院尚也身上的眼神却又十分复杂。
这并不难理解,毕竟津岛温树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所以禅院尚也并不在意,只是将像牛皮糖一样的五条悟扔在武装侦探社的会客沙发上,自己就匆匆进了医务室找津岛温树。江户川乱步打开保险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零食有没有损毁,头也不抬地出声:他在里面?
谷崎润一郎愣了愣。
太宰啦,江户川乱步有些不满,太宰那个家伙。
啊,这个确实,太宰先生从昨天起就一直呆在医务室,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医务室里处理的。谷崎润一郎觉得自己能体会太宰治的心情,如果有人将谷崎直美伤成那个样子,他肯定也不会离开谷崎直美一步的,乱步先生是要找他吗?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没理会他,名侦探早就决定不和五条悟一般见识了。
他拆开了一包薯片:社长找他过了吧?
谷崎润一郎:昨天下午的时候,社长回来了,和太宰先生谈了一会儿。
江户川乱步撇了撇嘴,抱着薯片袋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嚷嚷。
那群人肯定找过社长了,真麻烦,不过温树的存在应该还没有暴露,还来得及所以说大人真是麻烦!
五条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点我同意。
咒术界的那群老橘子一直让五条悟生不出任何好感,如果可以,五条悟恨不得他们从来都没来过这个世界。至于五条悟自己算不算大人?
哈?
难道他五条悟今年不是才十八岁吗?
江户川乱步根本不想理他。
医务室外吵吵闹闹,医务室内却很安静。
津岛温树没有赖床的习惯,早就醒来。他靠在床头,随手翻着一本书,鸢色的微卷发丝垂在肩头。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是禅院尚也的时候目光凝了凝。
太宰治转头,笑得灿烂:呀,尚也,你从东京回来了?
可是那笑意根本达不到太宰治的眼底。
东京之旅顺利吗?太宰治的语气亲切又热络,像是在和自己难得重逢的老朋友聊天,但禅院尚也和太宰治只见过一次,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津岛温树轻轻地叹了口气:阿治。
太宰治知道津岛温树的意思,让他别太过分了。
比起那位捉摸不透、信息相当少的弗洛里安来说,目前还是和禅院尚也维持同盟关系最合适。禅院尚也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他最起码不能说是个坏人甚至还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但太宰治确实记了禅院尚也一笔,并且如果他真的什么脾气都不对禅院尚也发,那么禅院尚也则会察觉到不对劲,这样就打草惊蛇,不好。
还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这次禅院尚也的愧疚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
这次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察觉到弗洛里安的到来,禅院尚也没逃避,迎上太宰治的眼神,我没想过他会这么快来。
其实也不只有禅院尚也一个人在愧疚。
太宰治亦然。
他确实是有着愧疚的愧疚自己没能在津岛温树的身边。太宰治的手被津岛温树用力地握了一下,他回头看津岛温树。只见津岛温树眼神温柔,对他摇了摇头。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