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一趟,吉尔。
弗洛里安一把拉开窗户,一眨眼就跳出了窗外。
吉尔伽美什拧起了眉:你不打算请本王和你一起去吗?
看弗洛里安这副模样,应该是他的那位敌人主动送上门来了。他那敌人应该有点实力,不然早就被弗洛里安给处理了。这样精彩的场景,怎么少得了吉尔伽美什?
弗洛里安慢吞吞地回过头。
啊,忘记了。
吉尔伽美什:杂修!
这个人怎么不把自己也忘记了啊?
卫宫士郎:
这么亮眼的一个金闪闪坐在这里,还能忘的?
但是吉尔不能插手,弗洛里安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不牵扯别人进来。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本王可不会出手,这点小事你不能自己解决,难不成还要拿来劳烦本王?
弗洛里安松了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那就再好不过啦!
吉尔伽美什:
虽然他确实是只想看戏,但是弗洛里安这一副他不出手就好的样子,着实让英雄王心中恼火。可他偏偏刚才又说了自己绝对不出手
算了,看情况吧。吉尔伽美什想,万一弗洛里安自己打不过,实在需要他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再下场。那时候就不叫出手了,那是王给予他臣民的恩赐。
整个冬木都被笼在了浓雾之中,没人能看得清。若是此时有人从外面看这座城市,便会发现这座城市似乎被雾包围了起来,彻底地与外界隔离。
这样的异常显然引起了当地的注意。
这雾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市长皱着眉问秘书,专家怎么说?什么时候散去?
秘书的声音都在颤抖:我联络不到专家,市长。没有信号,没有网络,电还是断断续续的,我刚刚想让人离开冬木去外面求助,但是不论派多少人,似乎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座城市。
市长愣了愣。
他低声喃喃:可这不是白天吗?到底是哪位?远坂家的人会管吗?
而禅院尚也在街头悠闲地散步。因为浓雾,今天冬木根本就没多少人出门,都躲在家里趴在窗户上惊叹,悄悄祈祷雾什么时候能够散开,街道上也没有车辆。
身为这浓雾的始作俑者,这些雾当然阻挡不了他。他的身影藏匿在浓雾之中,像是不知名的鬼魅。
禅院尚也抬起手,指尖随意点了点墙壁,叹息道:果然腿短的人,动作也慢么?
他话音刚落,背后便有什么东西破开空气,忽地向他这边飞了过来。禅院尚也漫不经心地侧了侧身体,低头一看,那足以将人的骨给割开的银线只划过了他的发。一小截黑色的发被斩断,散落在地上,这一幕美得像是散落的花。
白发红眸的人造人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捻了捻银色的线。没人能看清此时弗洛里安手上究竟操控了多少条银线,这条路上被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禅院尚也再前进一步,额头就会撞上银线。
从而全身四分五裂。
第28章
身周是弗洛里安布下的天罗地网, 可禅院尚也竟然笑了出来,甚至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抱歉抱歉,禅院尚也顶着弗洛里安的疑惑的眼神, 摆了摆手,这真的是太好笑了, 让我一不小心没忍住啊咧, 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这样笑的话, 你会生气的吧?
弗洛里安抿唇:
人造人情感淡薄, 对他人的情绪感知更是迟钝。他看上去和平时相比, 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淡地解释:我不会生气。
只不过,他那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搓了一下银线, 我觉得你有点吵。
这句话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他话音刚落,道路上的银线便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禅院尚也扑过去。浓雾遮挡了人的视线, 却也成了这些银线的隐蔽之所。只有当弗洛里安开始操控这些银线的时候,才能大致看清这条路上究竟被他布下了多少条。一条条银线连浓雾都割开, 是最无情的刽子手, 根本不会心慈手软。
照理来说,没人能躲得开弗洛里安的攻击。禅院尚也的身周被布满了银线, 而这次的攻击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甚至此时想飞至高处,也会被更快的银线毫不留情地斩断。
禅院尚也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这不还是生气了吗?他摇摇头, 按你的身高来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吧?不诚实可不是个乖孩子诶
如暴雨般密集的银线割断了禅院尚也的身体, 可弗洛里安并没有放松,甚至愈发用力地攥着银线。银线割开禅院尚也,可落下的并不是血肉与骨骼,甚至什么都没有。
因为原本好好地站在那儿的禅院尚也,在割断的瞬间,就变成了一缕和周围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浓雾。
可是禅院尚也的声音还徘徊在弗洛里安的耳边,挥之不去,如同魑魅魍魉一般,如影随形。
小孩子,你该不会天真地认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