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何况从来没有人会把江浔当成一只兔子。
哪怕是像往日那样因为她叁言两语的撩拨就脸红,江浔也从来不是弱者。她之于江浔的上位者姿态,都是血缘给予的特殊待遇,把她和他两个不同性别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无法逃离,更不可逆。
可是,如今他们不仅仅是姐弟了。
多出了亲情之外的感情,血脉带来的敬畏与分寸,都会被爱慕带来的热情与欲望消弭。
伦理破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规则,一切进攻都被允许。
这么一想,一直以来,她病态的妄想就要成真了。
她觉得现在身体里的这个灵魂在一点点融化,缓慢浮向云端,心跳,对,心跳还在——只是不太听话,已经离家出走了,在胸腔以外的其他地方,都能听到它疯狂蹦跶。
如果她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的话,现在可能喜悦得像个疯子,万幸她不能,这一刻江浔眼里的她,还是那个情绪不甘,又反抗不能的姐姐,平时的内敛多少为她挽回了一点尊严。
“你先放开我,我……手酸了。”江夏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无奈,其实更多的是自我庆幸,当然,江浔不知道。
江浔的手的大小和身高成正比,将她的两腕高高压制在墙上,这个姿势,反倒突出了她耸立的胸脯。
上面还湿淋淋沾着他味道的胸乳。?ó1⑧ɡν.νì?(po18gv.vip)
本来也不是为了欺负她,听到她抱怨手酸,江浔即刻就松开了钳制,把她的手放了下来。
“疼不疼?”他握住她的手臂一下下揉按。
江夏轻轻瞪了他一眼,习惯了他刚才的强势,忽然又回到平日里的江浔状态,她竟然还有点不适应。想想自己其实也享受其中,除了手酸以外,也确实没什么好抱怨,她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
再来,把今天试过的招数活学活用,靠上弟弟的肩,四两拨千斤地说了声:“疼。”
“是我不好。”江浔坐回原位,轻松扳过她的身子,这一次变成她被他抱在怀里,光滑的背紧贴他的胸膛,“我们换个姿势。”
换个姿势?听起来怎么那么羞耻。
舒服是舒服了,她不费吹灰之力懒在他身上,还被他的体温焐热。只是后腰上顶着那一根气势汹汹的形状,即使它藏在裤子里,也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亟待喷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被蹂躏的后遗症,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杯弓蛇影,轻碰一下就忍不住发颤,胸前的两颗乳头到现在依旧隐隐作疼,但一疼起来,又伴随着反射而来挥之不去的刺激快感,余韵还在继续。
她依在他肩窝,“所以这是,中场休息?”
话刚刚说完,小腹上传来的触感就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江浔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她。
“你说什么?”他的手臂轻松一提,把她从怀里拔了起来,也顺便给身下的那只手提供了便利。
低头问她时,薄唇附在耳边,嘴唇的唇面与口中呼出的热气摩擦在江夏脆弱的耳骨,像是一根绒羽依着耳廓搔动,从耳朵绽开的酥麻痒意,让江夏下意识地想躲。
“中场……”江浔修长的两指顺着她的小腹线条,悄然伸进了睡裤里,按在湿滑的内裤中央,抵着那一块濡湿的痕迹,“……休息?”
江夏微拧着眉心,捉住他乱来的手,抬眼不满地盯着他。
余光察觉到她的忿忿,江浔偏过头,中指指腹按在那突起的一点上,不着痕迹地,蹭了蹭。
然后观察她如预料之中微微挺起身子,从鼻腔中溢出的气息乱了序,他的眸色深了一层,嘴角微勾。
两双眼睛的目光在这一刻交织,江夏仰面看着他,抬手伸去,就在他以为江夏要触及他脸的瞬间,那只手却忽然摸向他的耳朵,用一种撩拨的力道,从耳尖起,贴着边,轻轻搓揉。
耳朵,本来就是敏感带。
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和灵活的技巧,相反,若有似无的抚触,永远处在一个满足与不满的中间点,更令人脸红心跳。就好比此刻的江浔,不自觉屏住呼吸,顿了顿:“姐、姐姐?”
耳朵的温度上升了。
黑暗里不需要眼睛也能分辨的变化,因为她是他的姐姐。从小到大,他害羞的时候,第一时间最诚实的反馈,永远是他的耳朵,挑逗他最快捷的方式,也一直是他的耳朵。
“原来你还会害臊。”江夏淡淡舒了一口气,“以前只要摸一摸都能脸红。”
今天是怎么了?
耳朵落在江夏的掌控里,江浔情不自禁歪过脑袋,靠向她的手指摩挲,像蹭人手心的猫——考虑到刚才他的表现,或许,是一只作为猛兽的大猫。
姐姐的指尖有一丝冰凉,碰触在他热烫的耳屏上,一点点麻,带来更多过电感。
他下意识交迭上她的手,微微垂眼:“我只是发现了秘诀。”
“秘诀?”她屈起指节,更多地在他耳骨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