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浔摸着她有些生冷的裸背,轻轻把她放倒在床榻上,两臂撑在她左右,在黑暗的阴影里问她:“我是不是男人,要怎么给姐姐证明?”
江夏抿着唇撇开脑袋,“不用了。”现在心跳得太快,她根本不敢正视他。
换一天也没关系,她今天收到的养分已经过量了。
“不行。”江浔的笑声里隐隐带了点调侃的慵懒:“事关男人尊严。”
江夏竟然打起了退堂鼓:“全世界都知道我家弟弟最男人了。”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浔的手指贴上她的小腹,沿着肚脐画了个圈,又慢悠悠地往下滑,沿路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直至卡在睡裤边缘,才开始慢慢往下剥弄,“自觉一点。”
……又来了,侵略性。
江夏勉强用波澜不起的口吻:“你都没脱。”
“帮我。”
“……”
“脱我上衣的时候明明很主动,做事不应该从一而终吗?”江浔缓缓直起上身,一瞬间,上半身紧实的肌肉暴露在月光下,腰腹两侧人鱼线的阴影,若隐若现。
江夏一不小心就被这活色生香的场面给唬住了。
前一刻打退堂鼓的念头,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实证明,养分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过量的时候。
江夏抬手拍了拍脸颊,坐起身摸上江浔的裤腰,神色淡然地应和:“你说得对。”
江浔蓦地倾过身,靠上她肩膀,一抽一抽地笑起来。
幸好这夜里看不到背光的江夏脸上热烫的绯色,她伸手撩起耳边的碎发,重新搭上他的腰间,将他下身的两件一同缓慢脱了下来。
拉下裤头的那一刹那,之前一直在她后腰顶弄的肉棒往外弹,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指向她,还凌空微微晃了晃。
她楞了一下,抬眼恰好撞进江浔也在打量她的视线里,两人都下意识避开了彼此的目光。
江浔想为她脱衣服的举动显然没有得到她的支持,她藏在被子里头独自完成了这一步——她不想再被江浔拿捏得死死的,索性把自己藏进被褥下,至少羞耻感能少一些。
“我也会冷怎么办?”江浔哪里看不出她小动作里的含义。
江夏什么也没说,垂着头拉起了被角。
被子被拉开,一阵凉风扑落,江浔带着她跌进了这一片梦境似的温暖里。
手肘下意识撑在她头颈两侧,大长腿岔在她腿边,莫名地又一次将她画地为牢,江夏一时间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而江浔就是那把刀。
太近了。
四目相对直勾勾看着彼此,他们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会抢夺对方的氧气。
然后意识到的是……
江夏的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摸索,默默摸到什么,身上的江浔皱了皱眉。
“硌着了。”江夏解释。
江浔撇开眼:“我也……没办法啊。”
那东西是应该那么热的吗?
江夏好奇地又多摸了几下,之前在空气里,它确实温度更低一些,现在却几乎可以暖手。
江浔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别,姐姐。”他隐忍,然后像是记起来什么:“乱碰要负责……宝贝。”
江夏失笑:“没关系,我听一次就够了,你习惯怎么叫都好。”
“我会习惯的。”江浔的头低下来,眸光掩藏在刘海之后,“别摸了,再摸真的要……”他隐去了后半句不说,可是江夏多少还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一晚上见识到了江浔的进攻形态,此时此刻他好像——
又脸红了。
到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可爱的弟弟,能来来回回在脸皮薄和不要脸之间切换?
“那不摸了不摸了。”江夏松开手中的炙热的性器,那东西忽然失去依托,重新弹回她身上,因为这期间江浔稍微往下挪动了身体,这一次它径直落在江夏两腿间,龟头滑落到水淋淋的阴蒂附近才停下,仿佛蓄势待发。
夜很静,尤其乡间的夜,没有喧闹的马路和晚归的路人,一切都回归到万物最沉寂的时态。少顷,大概是有风来,木质框架的玻璃窗被吹得咔咔作响。从云后钻出的月色,洒落在江夏面上,而江浔则隐匿在阴影里,依稀能分辨眉骨、鼻梁、唇弓,这些清晰立体的轮廓。
好看的。
如果说骨相就能验证一个人的美丑,那江浔无疑就是上等品。以前江夏没有感觉,十六岁之前他依然青涩,听得最多的是长辈们评价这孩子长得俊,即使只比江浔大一岁,江夏骨子里的年龄优越感还是无法忽视,这些声音对她来说,就是对小孩子的恭维,无异于“孩子挺乖”这种客套话罢了。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能跟“俊”这个字沾边?
但这个年纪就是长得快。
从那个除夕夜对江浔产生的奇怪情愫,两人越过姐弟的边界开始,江浔的成长就在以她无法理解的速度飞快进行着,到现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