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默了默,声音沙哑地说:“我和小眉分开了……”
“为什么啊?是分手吗?闹别扭了?”萧婉着急地询问着。
“她爸妈知道了,不太同意。”
萧婉叹了口气,宽慰着哥哥:“这也是人之常情,她年纪小,这算是早恋,家里人反对也是正常的。不过只要是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交往,也没关系,你们可以地下情啊。”
“她父母……她家里条件好,她的父母认为我配不上小眉,未来……”萧心苦笑了一声,“太遥远了,我不知道。”
萧婉张了张口,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和哥哥的家庭条件确实一般,甚至连一般都算不上,自己是个累赘,医药费掏空了这个家庭,没有人会愿意心无芥蒂地和哥哥一起照顾自己。萧婉轻轻地问萧心:“哥,你们闹别扭是不是因为我啊?小嫂子家里是不是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觉得这是个无底洞?”
萧心心底一痛,连忙对萧婉说:“小婉,别这么想,和你没关系。小眉很喜欢你,怎么会嫌弃你。”
“我是说小嫂子的家人。”萧婉沉声道。
萧心却说不出一个字了。他向来是个诚实的孩子,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亲人和爱人。
萧婉叹息说:“哥,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萧心一手撑着面庞,语气苦涩:“不知道。”末了,他抹了一把脸,语调轻快一些对萧婉说:“别担心我了。照顾好自己。哥哥下次过去给你带你爱吃的牙签肉。”
萧婉也不忍心哥哥操心,连忙应下。
过了几天萧心去看望萧婉时已经好了许多,面上的伤也看不出来,他微笑着和萧婉谈笑,萧婉看着哥哥又恢复到了从前内向却总是孤独的样子,到底还是心疼。她趁着萧心弯下腰倒水,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哥,总会过去的。过不去,绕个弯也能过去。”
萧心点了点头,含笑说:“哥哥知道。”只是他心里仍然记挂着眉间,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和父母之间有没有和好,以及,她还是否记得自己。
离开了眉间,萧心重新回学校住宿,室友们询问萧心怎么忽然回来,萧心笑着说:“和女朋友闹了些别扭,就暂时回来住了。”
大家这才明白,萧心是被人家扫地出门了,背后议论纷纷,说是萧心其实就是被人家包养了,说不准那个女朋友只是个幌子。
萧心重新回归了大学生活,只是一切看似平静如死水,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挣扎和离愁,每天晚上是他最煎熬的日子,白天他可以不停地学习让自己不要总是想起眉间,可是到了夜里,辗转反侧,眉间一颦一笑都在脑海中流淌过,就像是电影的画面,一幕一幕、一帧一帧都让萧心痛苦却又甜蜜。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萧心随手拿来瞧,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内容却让萧心异常激动:大木头,你现在在哪里啊?
萧心连忙回复说:是你吗?小眉,我在学校。你在哪里?
眉间很快回复说:我偷偷跑出来的,我去找你好不好?你能出来吗?
萧心说了一句可以,就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宿舍楼。
十月的天气夜里已经转凉,萧心根本来不及穿什么厚衣服,只套了一件衬衣就出来了。眉间和他约好在正门见面,他来回踱步,不停张望,生怕错过什么。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女孩子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萧心也跟着迎上去,却在面对她时停了下来,拘谨地望着她。
女孩子怯生生地撅起嘴问他:“你怎么不抱我了啊?”
话音刚落,萧心已经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他的手臂贪婪地圈住她,那种思念透过彼此的温度传输着。
“刚才为什么没有抱着我啊?”眉间在他怀中闷闷地说。
“怕你不想被我抱着。”萧心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他稍稍松了一下手,手掌来到她脑后,虚虚碰了一下问:“伤口好了吗?”
“早都好了啊。”眉间拨了拨自己的披肩发,问他,“你瞧,我又开始留长头发了。这种长度好看吗?”
“好看。”萧心老老实实地回答。
眉间抿着唇欣然含笑,旋而盯着他的面庞看了许久,问道:“你呢?好些了吗?爸爸上次下手太狠了。”
“我和你说了我身体自愈能力强。”萧心在她颊边亲了亲问她,“今天怎么能出来?你爸妈不在家吗?”
“他们忙呗,忙着生意,我就让堂姐过来陪我,然后帮我望风,自己偷偷溜出来了。”
“咱们去奶茶店坐着好不?外头冷。”萧心双手拢了拢她的手臂。
眉间同意,学校附近有很多通宵的小吃奶茶店,两人选了位置并肩坐下,眉间自然而然地靠在萧心肩上,然后软软地说:“想你了。”
萧心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在掌心轻柔地摩挲着:“我也很想你。”
“你都想我什么?”眉间静静看着他问道。
萧心柔声说:“一切,什么都想。”
眉间温婉一笑,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