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纪楞楞地看着他。
“像这种没有咒力的废物,这样的结局才正常啊。”
转过来一张装出来的的不耐烦的脸,“你干什——”
真纪扑倒在他怀里,抱着脖子吻上去,她比甚尔更直接,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缠着饶了一圈才退出来。
甚尔把头转向大开的门口。
真纪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千古奇观。
甚尔突然低头亲了她一下。
“谁在那里?!”
“嘭——”
“……干嘛?”
他抬头去看天花板,蛛网在角落结成厚厚的一团。
拨开丛丛枝叶,他们看见蹲在地上的真纪,面前散落着木盆的碎片,“是真纪啊……已经落魄到这种东西都还在使用吗?”
“咳、咳咳——”甚尔喘气像在拉风箱,“死不了的……这具身体顽强得像诅咒。”
真纪侧着脸上睫毛颤动,她一点点把木片收拾好,看也不看那些调笑她的人。
“上面终于忍不了甚尔了吗?”
“今天吃什么?”甚尔伸头去看。
“是吗?”甚尔半信半疑,“我都没什么感觉。”
05
甚尔握住她的手指,指责她,“你好恶毒。”
甚太郎耳朵一动,立刻翻身叼着自己的碗到真纪身边摇尾巴。
真纪一路走到甚尔住的地方,他的院子既窄小又偏僻,荒凉得连跟草都看不见。她把和纸门拉开,甚尔就躺在里面。
但现在整条廊上的人都在看她。
她把衣服抖开晾在绳子上,确定大体平整后端着木盆往回走。
真纪烦得不行,她拍他的手,“你就会捣乱!”
他踢得不重,但甚太郎很会装,绕着真纪哀哀地叫。
真纪的脸绷得很紧,她掀开他的被子看了一眼,裸露出来的身体甚至有一部分残缺了。
真纪把碗筷摆出来放在小几上,拨了一半的米饭给甚太郎,她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准备你的份。”
不在的时候把甚太郎的球找出来往远处丢,“喂,纪子,快去捡。”
甚尔:“???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
甚尔蹲在一边,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脸,“这么怕我有事啊?”
真纪看见他耳朵红了。
真纪的手指在他脸上虚虚一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没有涂药。”
04
真纪把他的手翻过来,厚重的茧子布满掌心,看起来粗糙得像块树皮,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掌纹走,低垂的头看不清表情,“……我不是大小姐。”
真纪疑惑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
真纪白了他一眼,“深得都看见牙齿了,再用力点说不定就被捅穿了。”
真纪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跪坐地板上将他的衣服堆迭好放进柜子里,声音小得他差点听不见,“要死了你才有感觉。”
“……喂。”甚尔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都说了死不了。”
这个的……
真纪垫脚在他嘴角摸了一下,“我以为这里会烂掉。”
甚太郎趴在门口晒太阳,眼睛都不睁一下。
“听说被扔进了咒灵堆,这次可不像之前那些不痛不痒的惩罚,会死也说不定。”
甚尔伤好后,除了去不掉的疤,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他感到湿润的水渍落到掌心。
甚尔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扯出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表情,“大小姐,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好心?”
虚虚落在嘴角,轻得让她怀疑是错觉。
真纪进来的时候把话听了大半,她将手里的食盒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咚地一声。
实在是没忍住,他也哭了。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他说话。
从甚尔的角度,能看到一点她发红的眼睛。
她拉拉他的袖子。
禅院家像个被时代抛弃的地方,直到现在在家务上还在依靠传统的人工,真纪举高木锤再拍打在衣服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思绪发散地想,这些看不起女人的家伙,如果自己一个人,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饿死也说不定。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个吻如何,而是甚尔竟然会脸红。
甚尔没什么反
甚尔摸了摸鼻子,他知道真纪刚刚应该听见了,但看到甚太郎边吃边呼噜,还是没忍住用脚尖踹了它一脚。
真纪站在那里没有动,手指用力到发白。
他转过头,脸上绑着的绷带还在渗血,“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来看好戏的。”
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非常急促,真纪平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的生存之道是中庸,从来不会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动作。
她用筷子打他的手臂,“你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