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阮镜开始琢磨江淮的生日礼物。因着她年龄小,江淮不肯收她花钱买来的礼物,未挑明关系时她送过男士香水,被他语重心长教育了十分钟。
“我是你的补课老师,老师不能收礼。”“你可以把这份心意用在你的家人身上,他们会很高兴。”“……”
如此云云。
第二年,阮镜做了樱花标本,他欣然接受。今年嘛,她准备绣牛图案的平安符,这是江淮的属相。何曼拜托她帮忙带一个,因为阮初城也属牛。
她这样解释:“表达一下我对你哥哥的感激之情。”
何曼有做手工的天赋,她熬了两个晚上完成,而阮镜断断续续绣了半个月,手指被针扎了不下十次。
六号那天,她在阅览室送出这份礼物,夸大其词说自己有多么辛苦。
江淮一向是她最忠诚的观众,完美配合她的演出。
他将平安符收进抽屉里,露出里面的高妙数学。阮镜望了一眼,笑了,“你还是有一颗当老师的心。”
“忘不了老本行,左右闲着无事。”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老神在在,宛如坐了办公室数十年的老教师,“前几天有个带高叁的老师过来借书,碰巧我在看这本书,他在我这坐了叁个小时,还说今年高考卷出来后,要和我探讨。”
“江老师真厉害。”她给他一个甜甜的吻,问他是否记得近几年的高考题,毕竟他曾经切实与它们相处了一个多月。
被他笑着在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要贪图捷径,高中数学不难。”
顿了顿,又说:“你还是文科数学。”
“你瞧不起文科哦。”
“我哪有。”
“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
他们间的相处模式越发幼稚,很多时候他有在养女儿的错觉,然而他确信等她上了大学,她骨子里的独立会重新展现。
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太大的期许,只希望她在准备出国这种事时,能提前通知他一声。
……
今年的高考日在周末,阮初城周日回家,阮镜把何曼绣的平安符交给他,并转达了何曼的感谢。
“哎呀你这同学还挺客气。”
阮初城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美滋滋地挂在自己书包上。
背着书包离开家时碰上了阮妈妈,黑色书包上的小牛分外显眼,阮妈妈轻轻咦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喜欢挂这东西了?”
“不是,镜镜同桌送的,之前帮了点小忙。”
“自己绣的?手挺巧。”
阮妈妈记得那个女孩子名叫何曼,因为样貌太过出众,她记忆犹新。
红色小牛在她的掌心里全方位展现着自己,无意间扫到某一处,阮妈妈愣了愣。
一只牛蹄的底部有一颗用粉色细线勾出的小爱心。
她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阮镜尽职尽责做着哥哥和同桌联络的中间人,周一她对何曼说:“我哥哥把它挂在书包上了。”
何曼听了很高兴。
阮镜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补充一句:“他以前从来不挂这种东西。”
于是何曼更高兴了。
后来阮镜告诉江淮:“我挺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何曼人很好。”
岂料江淮一盆凉水泼下来:“何曼能成为你嫂子的前提是你哥喜欢她,你妈妈不阻拦。所以我劝你好好学习。”
提起自己的母亲,阮镜瞬间也觉得她应该努力准备期末考试了。
期末考试在七月十五、十六号,临近考试时她非但没有紧张感,反而还有隐隐的兴奋。
她可以和江淮做爱了。
无套的那种。
十五号下午从考场出来,她直奔阅览室。江淮嘴上说着不会和她在这里做,可实际上这个男人与她同样喜欢刺激。
拉了窗帘的窗户、锁好的门,他们在最里面一个书架后忘情接吻,许久未尝情欲的身子颤着抖着,像藤蔓那样紧紧攀住他。衣服的扣子叁两下解开,裤子层层褪去,她尝到了他的滋味,销魂蚀骨,毫无阻隔。
头顶的监控器灭了红灯,被风吹起的窗帘一角送进来夕阳的余晖,她抓紧他的后背,在一室的暖光中,浅浅克制地呻吟。
情意染红脸颊,水汽浸透了眼眸,有轻吻印上她皱起的眉头,男人迟疑着声音问她是否难受。
“不难受。”她媚着一张小脸,“要江哥哥更重一点。”
于是她眼里的水意越发重,直到化成眼泪滴落,书架上的书被撞得轻微晃动,某一刹那她的颈部绷出一条直线,望着那一片天花板愣愣发呆。
巨物退出些许,棒身沾染晶亮液体,那处的风景看了一眼会令人血脉偾张,江淮喘着粗气,凌乱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胸乳,然后托住她的屁股再次送进去。书架吱呀作响,有书从高处跌落,江淮将她翻个身,哄着她去捡书,等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