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那个射箭少年作别不久后,他们就等到了薛过,他们一同御剑飞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宜春客栈先休息一晚,今天发生的事,让大家都非常疲倦。
第二天一早,叁个人聚在一起吃早食,段克灵与孟让顺便把他们幻境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以后,就从他口中了解到这故事的后续发展。
“被刺了一刀后,不久,那个凤凰妖晕了,附身在他身上的我我就迷迷糊糊地出了幻境…”
“这样说来,那个新娘子的确是跟那个妖怪认识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怨,当胸一刀也太狠了吧?”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漂亮小姐姐(好吧,我也在不要脸地夸我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笑里藏刀的女人。
“是够狠的,幸好我没有感觉。”薛过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段克灵,在她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继而解释,“我附身在那个凤凰妖的身上,但是没有办法控制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不是看到那个女子满手的血迹,我都不知道被捅了一刀。”
“你也是附身?”知道这点,孟让的心绪平静了一点,开始思考起别的,“你之前说,那个女子捅了妖怪一刀转身回去了?”
“对,我看到她原路返回。那个妖怪带她刚刚出了城就起了争执。”
孟让和段克灵对视一眼,都想起了那只乌鸦说过的话——
【她断送了一个繁华城都,杀死了她的相公,放火烧了整个城主府,只是为了得到――】
“所以那个时梦到底为了什么……等等!谦存,你之前说过,你在大厅里见证了江湖中人里应外合灭了凤凰木城,就为了得到解令相朱,是吧?”
“……”孟让没有答话。
“你是说,那个时梦的目的也是解令相朱。”看到孟让紧皱眉头思绪万千的样子,薛过也对解令相朱这株草药带来的罪恶瞠目结舌,感叹道,“真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整件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克灵、改之,我们尽快找到解令相朱”说到这里,孟让突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说不定这里根本没有解令相朱,我们被设计引到这个地方。我们来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洛城修士的影子,只可能是我们或者他们得到了假消息。”
“大费周章引我们到这里,又布下这么强劲的一个幻境,只是为了让我们看一个故事吗?”
“这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话本故事,里面的女主角可是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话说当时我看着那女人握着染血的发钗的样子,差点魂没了。啧啧,你这张脸啊,一路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
“你乱说什么!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改之,别逗她了,走吧。”无论如何,到了这里,幻境里的故事又牵扯到了解令相朱,他们还是要一探究竟的。
“得令,我的孟大仙师。”故作严肃地回复了孟让以后,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地朝前离开,薛过意犹未尽地又打趣段克灵,“快走,明婳妹妹。”
“孟狗!你故意气我是吧!”
“哈哈哈,是呀是呀,你又打不过我,气你又如何?”
“你!你等着!你天天游手好闲,等我有了灵质,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按在地上打!”
“哈哈,那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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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琅君,我们又见面了!”少女十分惊喜地喊道。在写着不涝镇的那块石头前面,他们又遇到了那个射箭少年。
少年没有理她,甚至没有转过头。段克灵感到奇怪,准备上前拍一拍他的肩膀。
“小心,你看它的箭囊里。”被孟让拦下,段克灵心有后怕地看了一眼。
“是那只乌鸦!”不是死了吗?还是被这个少年射死的?
“之前我就怀疑他和这只乌鸦是一伙的。只是我看他是一个修士,应该不会与虎谋皮。就放他离开,没想到——”
“没想到放虎归山了,是吧?”那只箭囊里的乌鸦身形小了不止一半,现在看起来更像只普通的乌鸦。它把翅膀搭在囊口边上,又发出沙哑难听的叫声,“哥哥,我早就说过。她不会放弃的,你赌输了吧。”
“哥哥?!”这只乌鸦是那个赫连敏的话,那他的哥哥不就是——
“你是赫连君!”不对呀,她们是见过那个新郎官的,可是与这个少年模样没有半分相似。
“不用太过惊讶,距离幻境里的过去不过五十载而已,我毕竟是个修士。只是不用再叫我那个名字了,那个名字只能让我想起过去痛苦和绝望。叫我谷琅就好。”
“谷琅……你的脸”看到转过头来的少年,段克灵仔细地打量着他,还是找不出与赫连君的半点相似。
“易容幻术罢了。”薛过看不上她一脸惊讶茫然的样子,替谷琅解释到。
“诚如他所言。不过,你会再来,我感到非常难解。你在幻境难道没有听到城主的话吗?解令相朱从来没有什么重造灵质的功效,而是我们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