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好事已成,出来吧。”
一道空灵的男声从他们上空传来。
【什么声音?难道是——】听到这个声音,薛过和孟让仿佛想起了什么,一齐看向赫连兄弟,并从那得到了答案。
“是凤鸿!”赫连敏恨恨道,对着天大喊道,“滚出来!滚出来啊你,你个伪君子真小人,只敢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后面阴人。”
“……”嘶吼半天都没有得到答复的赫连敏这才反应过来,突然冲到孟让面前,伸出手欲拉出他怀里的段克灵对峙,片刻就被拦下——
“赫连公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孟让皱着眉,鲜是不快。
“赫连敏,你到底要做什么!?”一旁的薛过也怒斥道。
“我意欲何为…你们不知道?难道我是幻听了,那个声音!凤鸿那个混蛋不是喊了她的名字?”先是被孟让拦下,再是被薛过质问,赫连敏非常恼火地反问道,
“哥哥,你明白了吗?我们被骗了!时梦根本没有失忆!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和凤鸿的圈套!为的是、为的是——”
“……”蓦然沉默,看到愈渐疯魔化的赫连敏,谷琅张了张唇,却还是说不出只言片语。
他明白了吗?也许明白了,也许还是个可怜的糊涂虫。
突然。
“为的是什么?”段克灵缓缓挣出孟让的怀抱,这样发问。
一瞬间,孟让、薛过、谷琅、赫连敏,大家的目光一齐看向她。
“为的是……哈哈哈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不就是想要我这颗心吗?”可惜——他的心早和吞入腹里的那颗妖丹融为一体,只怕是挖出他的心重新淬炼,再得到妖丹之力也是渺茫。
“你可真是愚不可及,那妖丹乃是你们族恩人托与你们世代守护相传之宝物,你却因一己私利占为己有,让你族蒙羞,不愧疚吗?”看到赫连敏五指紧扣着胸口、癫狂至极的模样,段克灵嗤笑道。
“我族?嗬…我如何算得上金乌族人,不过一个被族长抱养的弃婴,一颗守护妖丹的棋子,他们想要我牺牲以报养育之恩,难道我就要听之任之吗?”
“弟弟……”第一次听到这段过往秘辛的谷琅被震撼到,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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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出来了,阔别多载,你仍然美丽不可方物。”
“如果我没有出现臆想,这不是我们初次会面吧。”
“上一次匆匆一会,怎比得上这一次作壁上观,亲眼瞧见你的欺诈骗术来的惊叹,你可真是灼灼'风采'不减当年。”
“阁下也是巧舌如簧。如何,我的妖丹得手了吗?”
“诺,”凤鸿摊开手掌心,把紧握在手掌心的东西给段克灵看,不等她伸手取走又抬袖,慢条斯理提醒着,“按约定我帮你拿到了你的妖丹,你就要做我的奴隶——永生永世。我可不是圣人,你要是背弃誓言……”
凤鸿想到这冷冷地看向她,正好看到她皱起了眉一语不发,抬手竟想要直接夺走他手中的妖丹。
“怎么?现在还是一介凡人,就想着过河拆桥了。”他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紧紧扣住,不一会儿,段克灵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无了,他才仿佛发泄够了,徒然松了手劲,对方立时瘫软在地。
“咳…咳咳!不、不是!”咳了半天才缓过来,段克灵才有机会解释道,“我…妖丹…是这颗妖丹有问题,我感应到这颗妖丹不完整…”
“当真?你现在不是个肉体凡胎吗?还能感应到你的妖丹?”他现在非常怀疑她,就是借机想翻脸不认人。刚刚直接掐住她的脖颈,也是不想听她的狡辩。
“千真万确!”段克灵知道,无论以前风光几何,现下对上凤鸿,她不过一个蝼蚁,不能只赌那飘渺无稽之旧情,在确定对方真实目的找到软肋前,决不能有片刻掉以轻心。实在是对残缺不全的妖丹查探心切,才会差点死于他手。
“我一早就怀疑那乌鸦身上的灵力来源,后来以为是他偷食他人妖丹,直到他提到过往,我才觉得不对,现在看到你手中的妖丹我更加怀疑,残缺的妖丹就在他的身上。”
“那我不管,按照约定,我已履行了我的承诺,不管你满意与否,如今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你说呢?”
“凤主的话,自然无错。可是我一日找不回完整妖丹,就一日非完人,凤主要我半白凡人明来有何用处?”
“所以说?你是想要我继续为你找回不知道还存在没有的妖丹残渣?”看到依然瘫软在地默默看着他的段克灵,他思索许久,才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码归一码,这颗妖丹先放在我这,事成以后,只要你让我满意,我就将完整的妖丹给你,如何?”
“好…噗——”突然,段克灵心口一窒,吐出一摊乌血,昏了过去。
“时梦!”看到对方吐血昏迷,凤鸿急忙扶起她,并为她传送灵力,却毫无气色,只能病急乱投医,把残缺不全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