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人也是男生,大学生模样,并没有互通姓名,而且进密室很快就分成了小团体,密室并不全黑,但提示会电压不稳:“就等于时不时黑灯吓你一下。”
阮厌进密室就找线索,密室主题是古墓探险,但除了这并没有其他的背景介绍。
“这有卡片。”
阮厌打开:“一道非常绕口的逻辑题,找出那边书架上唯一一封带字的信封,会分配给我们任务。”
岑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挂在头顶非常高的身份筒:“这里有抽身份的筒,我们看起来是要分阵营。”
“阮厌!”
“还没有黑灯,不要乱叫。”阮厌觉得陈柯的叫声比密室还吓人,“嗯,让我想想,这个逻辑题它是要干什么,它不应该是书籍编号吗,怎么看着像是英文字母。”
“信封是从A到Z排列的。”
几个人凑到阮厌身边解题,徐丰瑞自认身份是捧哏,没那么高的智商,跟岑期两个人脑袋对脑袋捋不出对应关系:“这个C前面不是L吗,你怎么写了个A?”
一直没说话的纪炅洙看他们一遍没成功,探头进来默念了一遍题:“你们还要继续试吗?”
阮厌放弃:“要答案。”яóùzんǎìωù.óяɡ(rouzhaiwu.)
纪炅洙报出答案,抽到信封一看果然是要分成两个阵营,而且是追杀关系,阮厌看了纪炅洙一眼,他似乎不想破坏大家的游戏体验,正阻止徐丰瑞跳着够身份筒。
阮厌深吸一口气,她有特别不好的预感,而且预感非常灵验——跟陈柯在一个队里,而且除了陈柯没一个认识。
徐丰瑞表示同情:“阮妹子,任重道远吧。”
阮厌密室经验缺失,她擅长单人脑力,并不信任陌生人——但闯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才是拖后腿的那个。
也不是她拖后腿,黑灯的时候,陈柯总要尖叫着往她身上扒。
并且托她的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叫阮厌了。
两个男生在前面打头,几十米幽深阴暗的过道被打上鬼火似的蓝绿冷光,四面都画满鬼脸或者流血的涂鸦,而且背景音乐配合灯光会制造出很阴森的爆炸音,天花板漆黑一片,不知道隐藏什么。
男生看陈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按经验讲,前面一定有东西掉下来。”
过道狭窄,尽头是需要攀爬的麻绳网,灯光在涂鸦上打着旋儿经过,音乐突然停顿一下,又重新循环第二遍。
担心时间用尽,其中一个提议:“那我们先过去,等你们过来后拉你们上来,不然追杀的人快要来了。”
阮厌苦笑:“你觉得我还能过得去吗?”
她甩了甩被陈柯死死抱住的手臂:“要不你们先走,死两个就死,你们不要全军覆灭,再说他们就算抓住我们,也要被迫在原地呆上一段时间,你们不亏。”
“……那好。”
阮厌看他们一路跑过去,感应到有人经过,头顶果然“啪”地一声打开,随着几声尖锐的叫声,残肢和披散着头发的人头掉落在地上。
“啊——”陈柯吓出表情包,“阮厌,它在看我,它在看我啊!”
阮厌忍住炸耳朵的冲动,转头捂住陈柯的眼睛,把她摁在地上:“都是假的,就算有也是先来吓我,你不要叫了。”
她这句话有一点安慰作用,陈柯果然声音小了,她底气不足地低头闭眼反驳:“谁规定的奶猫不能玩恐怖密室。”
阮厌要纠正她的自我认知:“你是奶猫吗?你是耗子,除了吱吱什么都不会,你这样的人玩密室别人不会烦吗?”
“一个团队,肯定有不那么行的人,我管别人烦不烦。”
阮厌以毒攻毒,有样学样:“你不领导思维吗,领导当然要尽可能压榨员工剩余价值,你一点价值都没有,要你何用?”
纪炅洙他们晚来了几分钟,看见陈柯闭着眼和阮厌坐在地上:“你们是怎么了?”
“她过不去。”阮厌朝过道一扬下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是哪个地方遇到麻烦了?”
密室有不能破坏道具的要求,所以他们应该很顺利才对,阮厌还以为他们的策略是先走一步然后在终点直接堵人。
“卡关没有一点难处,就是,”徐丰瑞把岑期拎出来,“这个小子他迈不动脚。”
岑期尴尬地跟陈柯打招呼:“你也怕鬼啊,哈哈。”
他瞥到地上的道具,一句卧槽千回百转变成我噻,赶紧后退几步,闭着眼睛装瞎:“幸亏晚来幸亏晚来。”
“你们在前面一直叫,很远就听得到,岑期以为前面有什么东西很恐怖,一直拖着我们不肯走。”纪炅洙把阮厌拉起来,“别坐地上,着凉。”
阮厌表示没事:“那你们去追人吧,他们差不多到下一个密室了。”
灯光闪烁几下,骤然灭了,四周陷入五指不见的漆黑,只有荧光的涂鸦血腥地亮着,陈柯的叫声果然响起来,随即是徐丰瑞痛呼“谁在掐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