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瑟维斯从自己这里逃走的事,伯莎其实并不惊讶——如果公主的侍卫长能轻轻松松被诱惑的话,她反倒会为公主的人身安全担心了。她对瑟维斯的肉体没有太大兴趣,每天要应付罗塞蒂一个人已经够呛了,所以比起希望瑟维斯满足自己的性欲,她倒是更看重和其他人偷情带来的心理快感。她恶意地猜测瑟维斯现在一定正在为了她而心神不宁坐立难安,那根被压抑太久的肉物会翘得老高,不知廉耻地流水。
要说这一切事情的起源,不过始于一个词:逆反心。伯莎认为自己比起其他魅魔来已经相当克制了,如果不是发情期或者非常喜爱某个人的情况下,她对性交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她对于其他人的索求基本上来者不拒,这才导致伯莎看上去年纪轻轻便经验丰富。瑟维斯并不是那种让她喜欢到会主动出手的类型,如果不是罗塞蒂,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和瑟维斯扯上关系。罗塞蒂对她的禁锢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伯莎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对罗塞蒂变态一样的行径也有所不满,想在不触怒公主的情况下进行最大限度的反抗,于是她选择了“和某个人偷情”作为手段。伯莎承认这是非常幼稚的想法,仿佛一出自导自演、没有任何观众的复仇戏。
和伯莎比起来,瑟维斯则太没有逆反心了。伯莎是个很敏感的人,虽然和瑟维斯的接触时间只有短短几小时,她也能把这个人的性格摸个透彻,当然这和瑟维斯非常好懂也有关系。不难判断,瑟维斯从小便接受了骑士教育,循规蹈矩地走上了家族为她安排的人生并且顺利当上侍卫长,过程干净利落,仿佛一个既定的流程,没有任何惊讶或者动人的成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走这条路。伯莎觉得侍卫长很理想主义,几乎像是狂热的信徒一样崇拜着自己的君主,那样完美的公主只一厢情愿地活在她的幻想里。瑟维斯对于世界的认识仿佛是襁褓里的婴儿,因为年纪轻轻没怎么经历过挫折,加上家族为她搭建的茧房,她活得像是骑士童话,正统刻板又令人厌倦。伯莎觉得这种状态是很危险的,完美的梦想如同一盏摇摇欲坠的灯火,谁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会把它碰到地上摔得粉碎,一阵微风、一只飞蛾、一次小雨,都有可能将它熄灭。与其等到那种事情发生,不如早日用温和一些的方式让瑟维斯接受自己的君主并不完美、自己也并不完美这个事实,经历过这些还能坚持理想的话也不失为一种美德。
当然伯莎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人生导师,她不能对瑟维斯负责,但起码要保证瑟维斯的人生不会因为自己而变得一团糟。一开始的邀约只是试探,而谈话后的身体接触才是动真格的诱惑,她是经过了认真的权衡才认为自己可以这样做,而且有能够成功的自信。
那天以后,伯莎每天下午都能听到在自己门口徘徊的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试图降低声音,但沉重的盔甲总是背叛她。那脚步声犹豫、笨拙、小心翼翼,伯莎每次都趴在床上饶有兴味地猜测这样的脚步什么时候能迈入自己的房间。
经过一个星期,伯莎也等得有些不耐了。脚步声响起的时间越拖越长,有时甚至踱步踱了一个小时。犹豫的时间越来越长说明主人的意志越发薄弱,进入房间只是迟早的事,可是伯莎却没有等待的耐心了。
今天正好是发情期。伯莎有些头晕,灼热的情欲蒸得她口干舌燥,四肢也软软的没力气。她捂住自己发烫的额头,从床上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的瑟维斯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想逃,却被浓烈的信息素绊住了脚。她跑了几步,又渐渐站住了,转身回到伯莎房门前。越是接近,那样浓郁到令她几欲发狂的香甜气味就越重,这分明是发情期的表现。她定定地看着正弓着腰喘息的伯莎,慢慢开口道:“您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外面的?”
“一个星期前就发现了。一个能够在公主寝宫畅通无阻地通行的可疑人士总是在这个时间在门前转来转去。”伯莎很虚弱,从门外流进来的一点点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味道勉强能安抚燥热的身体,却愈发激起更深层的渴望。
“……抱歉。”
“比起道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打开房门的意思,亲爱的侍卫长阁下。”
“……您来发情期了。”瑟维斯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里,便低下头用脚蹭着地毯,嗫嚅地说。
“是的。那么阁下应该做什么呢?”
瑟维斯沉默了。她太清楚伯莎的意思了,而且自己这几天不就在犹豫这件事吗?现在,伯莎需要她,她也想要伯莎,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伯莎见瑟维斯低头不语,勉强挑起一个挑衅的笑容,滚热柔软的手掌捧起瑟维斯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这副已然深陷情欲的模样:“我知道的,您一定想要我。您想把我压在床上做爱,咬我的嘴唇,用那根胀硬的腺体把我的肉穴捅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射进里面连肚子都鼓起来,您不想要吗?明明是两全其美的事,您若是再像上次那样逃跑,把我一个人丢下的话,我很难继续对您抱有什么希望或者信赖了。”
“不是的!我……”瑟维斯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