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僵着脖子点头,许纯“嘶”了声:“这陈述白还真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越有争议越火啊。”
苟海“哼”笑了声:“这生活里谁遇到这样的都难顶吧,除了咱们世界冠军,谁能让他低头啊。”
许纯:“我就有点好奇,这陈述白是不是在小暄小的时候就物色好了,就等她长大挖回家呢。”
苟海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摆了摆手:“才不是,小暄十五六岁回归跳水队的时候,两个人势同水火,陈述白当时管着技术组,挑谁都行,就是说夏暄和不行。小暄呢,被他激得非要跳出来给他看,两个人唇枪舌战的,我差点都怕把新系统给炸了。”
“哈哈哈!”
许纯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陈述白真是够招人讨厌的。”
苟海坐到沙滩椅上,忽然说了句:“可能他把自己用心的地方都只给一个人吧,咱们旁人啊就讨不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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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水队计划提前到达东京做适应性训练,贝塔打探了陈述白要做解说员,第一时间就跟夏暄和报告了。
她知道陈述白要去东京,但不知道他还要担任解说工作。还真是两头不耽误啊。
长途飞行后,一行人到了语言陌生的都市,贝塔趴在窗边指着灯牌道:“这个我知道,拉面、料理、寿司……”
虽然大伙听不懂日文,但看文字就猜得个八九不离十,贝塔越猜越起劲,夏暄和掀开了眼罩,说了句:“把中文放在十米跳台上,往下一摔,七零八碎地捡起来就成日文了。”
“噗!”
第154章 第154跳 “很甜。”
跳水队刚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教练组盯着年轻运动员早点休息,第二天如常训练。
夏暄和奔波了一天,倒头就睡了,早上醒来才看到陈述白给她发了短信,意思是他昨晚半夜才到的酒店。
她抬手揉了揉脖子,感觉肩膀有点疲惫。
“小暄,你有没有觉得床板很不舒服,睡醒还是好累。”
夏暄和给贝塔揉了下肩膀:“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一会早操活动活动。”
说罢,她给陈述白发了条短信:“好好休息。”
发送完才反应过来,怎么有种我要去上战场,他来为我摇旗呐喊的状态。
陆地训练结束后,夏暄和换上跳水服到游泳池做适应性训练,双手刚抬起,一阵酸麻从肩膀传来,她下意识揉了揉,估计是刚才陆地训练太累了,加上睡觉不适应压的,于是又举了举手,没管它继续练。
十米跳台上三周半翻腾后,四肢用力伸展,就在双手压下水面的瞬间,水花朝她肩膀打了上来——
坠入水下的刹那,左肩的酸麻陡然变成了椎痛。
她右手又捏了捏,试图让肌肉放松下来,边往十米跳台上走,大赛当前,稍不注意就会失误,她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肩膀的疼痛缓慢消退。
“夏暄和。”
忽然,前头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她略掀起眼皮看去,这副面孔有些熟悉。
“怎么了,你的手受伤了吗?”
夏暄和右手滑到手肘上,神色淡淡道:“天气有点冷而已。”
水谷纱的头发都贴到了脑后,露出光亮的额头,“我们东京的女孩就算再冷的天气都会穿裙子,这点冷算什么,如果你受不了,建议到下面的跳台,人还更少些。”
夏暄和轻笑了声:“有个问题比较好奇,也想请教一下。”
水谷纱眉梢微挑,双手抱胸道:“作为东道主我们自然会招待妥帖,不像你们,连个工作人员都敢不尊重他国运动员。”
夏暄和知道她还记恨之前大运会的事,神色却没有什么起伏,只道:“我看你们大赛拿奖后的合影,男生站在后面,女生跪在前面,如果穿着裙子的话,膝盖会不会很疼啊?”
她话音一落,面前的水谷纱瞳孔放大,脸色都变了。
“这是我们的文化!”
夏暄和笑了声,“噢,挺好的。”
说完,没等水谷纱发作,夏暄和就站到十米跳台边沿,纵身做了个407C,一秒内从十米跳台落入水中,眼不见为净。
只是她从游泳池里出来时,左肩的痛还在持续,她不敢去揉了,怕被人看出端倪,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戳”的入水声,清脆利落,夏暄和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泳池边上来一头金发,视线看向跳水服上的国旗——苏国的选手,之前倒是没见过。
忽然,水池上又落下一道声音,夏暄和心道,还好这位苏国选手游得快,不然可要被水谷纱讹上了。
她转身去拿吸水巾,就在习惯抬手的一瞬间,她眼神恍惚了下,转眸看向手腕,发现它在抖。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夏暄和忙放回手,就在这一刻,感觉到整根左胳膊都在抖,右手拿过吸水巾搭上去,身边就有人走了上前,眼神一错,是刚才那位金发的苏国选手。
夏暄和不动声色地又披上了毛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