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用力咬上柔软的肌肤,温热的流动血液就在他齿下迸开。
晏双在揉他的头发,顺着往下拨弄他的耳朵,喉咙里发出忍痛的声音。
血液又重新被点燃。
他上当了。
彻彻底底地落入了圈套中。
冷冽的怒气与强烈的需求在他身体里拉扯,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吊出了他的瘾,现在也只有他能解。
晏双被戚斐云一下腾空抱起,手臂柔软地垂下,厚厚的圣经从掌心垂落,掉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卧室的灯被熄灭,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在黑暗中,他们不再伪装礼貌、假作谦让。
牙齿顺着骨骼一口一口地咬下去。
四肢都扭曲了。
像两头未开化的野兽。
他在制造疼痛,同时疼痛也在滋养着他。
前所未有的像要爆炸一样的愉悦。
极乐中产生了绝望,绝望后又觉得释然——他就该这样,他们就该这样。
夜风顺着未关紧的落地窗吹入,“唰唰”地翻动着书页,清冷的月光照下,映照出书页上停留的字句。
“……但你们的罪孽使你们与神隔绝;你们的罪恶使他掩面不听你们……”
黑夜漫长,有足够的时间释放魔鬼。
第101章
戚斐云正注视着他的“作品”。
太美了,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他的视线全被这具凄惨又艳丽的身躯夺走了。
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又专注,他低下头,轻吻了胸膛上的伤痕,力道轻柔得像一阵颤抖的风。
此时此刻,他发自内心地爱上了这具躯体,他虔诚地膜拜它,甘为信徒。
晏双淡然地抽着烟,任由戚斐云在余韵中难以自拔,他已经完全从刚才的疯狂中抽离,内心无比地平静。
总受的体质确实很邪门。
也怪不得原书两个人刷了最多的不可描述剧情值。
的确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晏双甚至一度产生了“如果没有屏蔽痛觉会不会更爽”的念头。
阿弥陀佛,不能沉迷肉欲。
他要戒色!
贤者时间的晏双悠闲抽烟,顺手薅了把戚斐云的头发,戚斐云抬起脸,平常梳的很整齐的短发散落在眉心,灰色的眼瞳藏匿其中,脸上的表情略带迷惘,总是冷肃又高高在上的人看上去竟有一丝易碎的脆弱。
晏双叼着烟,伸出拇指轻按了按他的下唇,“别舔了,全是口水,脏死了。”
被这样直白的羞辱了,戚斐云脸上却并未露出恼怒的表情,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耳朵靠在晏双的胸膛,静静听着那颗心脏的跳动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喜欢的这具躯体。
“撒手。”
戚斐云仍然没有动。
他还未在那个漆黑的梦醒来,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混乱的画面,十字架、蝴蝶、山羊、圣母像等等意向在他的意识里乱飞,同时伴随着温柔的朗诵圣经的声音。
手背忽得传来刺痛感。
戚斐云猛地睁开眼。
烟草的香气残留在鼻尖。
“撒手,”晏双垂着脸,淡淡道,“我要洗澡。”
灰色的眼瞳再次望向了他。
还是那么纯粹,晶莹剔透得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好像完全不知自己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晏双又吸了口烟,笑了笑,“看来你还挺喜欢这种玩法?”
睫毛上下一扇,光芒一闪而过,那种纯粹如孩童般的透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恢复的理智。
戚斐云抬起自己的左手。
手背上多了个浅淡的印记。
像一个戒疤。
他的手,被称为黄金之手,医学界最有价值最昂贵的一双手。
被烟烫伤了。
不再完美,不再无暇。
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反而感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甚至觉得这双手比之前要顺眼得多。
烟草再次凑近他的指尖,闪动着橘色的火光。
在指尖快要触碰到时,却又被举高收回。
晏双边抽烟边笑,烟雾在他唇边抖得一团糟,“戚老师,你这是在玩火。”
他说完,像是被自己逗笑了,笑得都捂起了肚子。
他的手臂依旧白皙无暇,像一截成色良好的白玉,横贯在布满齿痕的腹间,强烈的对比冲击着人的眼球,矛盾得如同他整个人本身。
“好了,不跟你玩了,”晏双边笑着,边用手背抹了下眼睑,轻拍了拍戚斐云的头顶,“等我洗完澡再哄你睡觉。”
浴室再次亮起了灯。
戚斐云仍跪坐在床上,他的手按着床面,手背上红色的皮肉翻卷,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却依旧有着不真实的感觉。
三十年的循规蹈矩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被悉数打破,在这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