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在腔调求偶期,急于向沈顾城表达出自己的目的。胸口的贴近,使心脏的律动逐渐趋于一致。
安柯努力回忆着池珏说的话,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认知中找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词汇。
小鸭子的脸贴在对方的耳畔,搂着沈顾城的脖颈,因为情|动而微微低哑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说道。
“顾顾,要谈恋爱?”
这是属于人类的说法。
他沙哑地声音带着明显的爱意,随着气息拂过沈顾城的耳边,带来痒痒的酥麻感。
让亲着安柯颈侧的男人动作一顿,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暗沉。
酒吧的雅间布置的很贴心,甚至准备了床铺,在暖色的灯光和清雅的香薰烘托下,他抱着他的少年坐在床上。
沈顾城宛如对待易碎的珍宝,把安柯垂在颊侧的碎发拨开,摸了摸少年明显有些发红的脸。
安柯乖巧的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一双眼眸中盛满了爱意和他的影子。
宛如可爱的小兽,乖顺地蹭了蹭对方拨弄头发时的触碰。
“……是认真的吗?”
男人的眼睛都有些猩红,动作却越发温柔,除了亲吻对方再无更进一步。
既是对安柯的珍视,也是一种对自己理智中的克制。
他的安柯其实根本不太了解复杂的情感。
但是这份热烈的喜欢,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让他再难给出其它的理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罩住下方那白皙纤长的指尖,忍不住微微收紧,将安柯的手拢入掌心。
太犯规了。
简直就是惹得他沦陷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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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期会很漫长,安柯缩在沈顾城的怀中渡过这一漫长的前奏,嗅闻对方身上的味道。
这是他作为人类的样子,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甚至还能大胆得睡在对方的怀里,占据这一绝佳的位置。
只是体温一直居高不下,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点点的支离破碎,被难受的热意蚕食。
大多数动物,几乎都不喜欢春天。
冬季刚刚结束,它们饿着肚子还未饱腹,就要忍受难以压抑的本能去寻找配偶。
更何况,多数的求偶并不能让它们舒服,更多的感受只是解决掉体内的难受。
安柯的脸色愈发泛红,从耳根一直到脖子根部都染上了绯色,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但这样的难受,他的意识依旧昏昏沉沉,难以完全清醒过来。
从成年以后,安柯几乎没有再体验过那种血液灼烧的难受感,也很少会感觉到身体发软。
“呜……”
少年低低地发出了一声颤音,脸贴在沈顾城的胸口,想要得到对方的注意。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酸软,只能软软地扯住对方的衣袖,跟撒娇似得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太难受了。
安柯的意识全无,只剩下用本能行事的懵懂无措,忍耐不住体内灼热的血液和温度。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根本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只能凭着本能顺应了自己的习性。
睡在床上的少年,无意识地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鸭子蜷缩在床单上。
脚掌搭在身边人的胸口,因为发|情期而不受控制地昏迷过去。
也正是因为发|情期,才会迷糊地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完全忘记了两个身体的秘密是个巨大的□□。
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幅样子在沈顾城面前出现究竟危险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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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的破晓,男人抱着怀里的小鸭子睡了一晚,因为生物钟有了要醒的趋势,动了动手指。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勾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汤圆。
“安安……?”
沈顾城的手上碰到的是柔软的绒毛,属于小鸭子的细羽带着温热,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
他平日也和小鸭子睡在一张床上,还未清醒的思绪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把他的小鸭子拢紧了些。
小鸭子被他的动作一揽,动了动软绵绵的爪子,迷迷糊糊地从昏沉的梦中醒了过来。
安柯懵懂地睁开了湿漉漉的眸子,他眼底一片迷茫,最后一丝清醒的神色都随着本能被掩盖下去。
他不会思考,连记忆都因为求偶期有些模糊不清,只想要得到来自雄兽的关注。
安柯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伸着小爪子去勾旁边还未清醒过来的男人。
“咕……”
爪子发软,只能扒拉到沈顾城的衣服,软绵绵的小鸭子连叫声都十分娇软,一下子栽倒在沈顾城的身上。
好痛啊。
他难受得地方找不到可以纾解的出口。
“刺啦——”
衣服被安柯的爪子撕破,沈顾城以为安柯又在闹脾气,摸了把小鸭子毛茸茸的脑袋,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