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在手机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提示后,沈顾城的耐心宣告结束。
他乐于陪伴自己的小可爱,宠溺地满足安柯的各种喜好,但不意味着有人能借此伺机而动,将主意打在安柯身上。
小鸭子黏人,出门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要急吼吼地回来,不可能出现这种三个小时了无音讯的情况。
“咔哒。”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情|趣镣铐的钥匙,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脚上的束缚——那跟过家家似的禁锢。
被安柯关起来的第一天,沈顾城早就知道这钥匙放在哪里。
呆在家里不过是哄着小鸭子开心而已。
身上还穿着家居服的男人走到客厅,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冷漠矜持的气势让电话那头的人打心眼里感到恐惧。
“先生,我们跟不住少爷……他、他反侦察意识太强……”
虽然小鸭子不需要人类帮助,并且不出十分钟就能甩掉所有的人,但沈顾城依然有放人在他的身边保护。
“三个小时,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是骗鬼呢。
男人轻嗤一声,那双眸子浸透了冷意,让人心底发颤。
“如果连基本的听从命令都做不到,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那些人的小心思他不愿深究,
东区有些人是极其讨厌和排斥西区的,两地向来看不对眼,对于保护安柯这位西区老大的任务,总有人心生排斥。
沈顾城利落地挂了电话,打开被安柯搅得一团乱的衣柜,勉强挑了一件被小鸭子祸害得并没有那么严重的衬衣出来。
男人的五官英俊深邃,只是面容上覆着那挥之不去的冷意,仿佛要就此凝结成霜,叫人看了心生怯意。
袖口上精致的纽扣被轻巧地按上,这份矜贵的主人此刻,由于极度的不爽选择了找那些让他不痛快的家伙们一些麻烦。
东街此刻却不太平,沈顾城没见到他想要拿枪崩脑花的人,反而先是被突入其来造访的“邻居”亲切地问好。
西区的人站在他们的地盘上,面色不善,大批的人露出精壮的胳膊腿儿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下午好,沈先生。”
为首的人沈顾城见过两次,是原先一直跟在安柯身边的那位。
邹原礼貌地朝面前这位东区冉冉升起的新秀问好,对方的能力出众,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镇压整个东区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但这份礼貌仅仅是赋予表面,毕竟对方私人的家事牵扯到了他们老大的安危,作为西区人怎么想都火大。
“虽然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的假期,但是我们大概需要一个解释。”
“我们老大是和沈先生您在一起的时候失踪的。”
邹原语气不善,他温和的外皮下透露着冷漠,这幅态度足以让西区其他人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了。
东区沈氏公子,他们老大金屋藏娇的对象。
“……”
于是乎,众人看向沈顾城的眼神更加不善了起来。有几个情绪躁动地,甚是直接扭得手腕发出“咔咔”脆响。
他们那么可爱、跟个小糖人一样的老大就是被这个家伙勾引了的!!
还是被个东街的家伙拐跑了!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眼神却是一个赛一个地凶狠,盯着沈顾城的眼神扭曲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好意思,虽然很意外……”
沈顾城轻轻挑眉,他平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人,过分的冷静压了他们一头。
“但是这个解释,同样是我现在想要得到的。”
男人的眼底夹杂着戾气,对待明明是敌对阵营的人,看似现在处于弱势时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
“……不该存在的家族手喜欢伸那么长的话,还是砍掉比较好。”
“是不是应该先让我过去,料理完我们东区自己的家事?”
该结束了。
他们不该试图,将主意打在安柯的身上。
男人微笑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是利落迅速,黑色的枪支在日光下折射出点点寒芒,是对于鲜血蚕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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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皮肉破裂声响彻在偌大的空间内,本该富丽典雅的地方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摧残,一片狼藉。
血腥味让整个庄园都弥漫着惊悚之感,而站在栅栏上的秃鹫用力地磨着自己沾了血的爪子,看起来颇为嫌弃人类的血。
城堡里的人瑟缩成一团,不管是佣人还是主子,都只能宛如鹌鹑般瑟瑟发抖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们狼狈不堪,对于事情诡异地发展感到惊恐而不安,看向安柯时宛如在看一个邪恶的怪物。
少年有着宛如天使般的外表,却拿着锋利地匕首,温柔地割开青年的肉。
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秦越的瞳孔涣散,一条腿早已因为麻痹的毒素没了知觉,只能喘着粗气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