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时燃带南晚告辞了,时燃也没多说,南晚就自觉地坐上自行车后座,环住时燃的腰。时燃骑的并不快,马德里的晚风吹过男人的衣角,带起了青木松香,南晚在时燃背后深深吸一口气,她觉得时燃身上的味道让她迷醉。
时燃并不知道南晚在他背后的举动,只是漫无目的地骑着,在街头巷尾。
南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燃,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露营。”
南晚不是很想去,因为她体质招蚊子,皮肤又娇嫩,被叮了后又红又痒,所以南晚基本上不爱去野外。南晚久久没回话,时燃便知道她不乐意去,语音清淡:“你若是不想去也无妨,我先送你回酒店。”
南晚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他:“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明早再回去。”
南晚想了想,见时燃准备掉头回酒店,忙说:“不要,我不想回去。和你待一起就好。”
时燃有些讶异,挑眉笑问:“不是害怕蚊子咬你吗?”
“这不是有你吗?不是有研究表明,蚊子为了后代的质量,更喜欢叮聪明的人,我和你一起,蚊子肯定是去叮你的。”
时燃竟不知如何反驳南晚,只笑了一声,带着南晚晃晃悠悠,悠闲的很。
时燃最后还是换了一辆车,毕竟露营的地方在山顶,真的骑自行车上去可得累死,时燃不喜欢流汗的感觉,便租了一辆车带着南晚往山顶去。
南晚盘腿坐在车顶,仰头看着低垂的星空,伸手向上,仿佛可以将星辰尽收于手心,南晚想起了和时燃第一次看星星,还是去学校的天文台,那时候她鬼迷心窍,亲上时燃的唇,才开启了和他纠缠的岁月。
那时候她把珍贵的许愿机会分出来给时燃,在流星的蛊惑下和时燃在一起,她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他,却是从那时候开始对时燃倾心。
时燃在不远处安装帐篷,旁边一盏孤灯影影绰绰,映照得时燃显得十分不真实。
时燃扎好帐篷后已经是九点了,升起篝火后,时燃招呼南晚下来烤火,南晚笑着伸开了双臂,嗓音中带着娇软,撒娇着说:“燃哥,你抱我下去嘛,太高了我害怕。”
时燃看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然后反应过来,这样的南晚,不是只有十年前才能见到吗?时燃也不说什么,几步上前,对南晚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神态异常认真。
反而南晚有些别扭,时燃突然如此,让她有些不适应。
但她还是听从时燃的话,从车顶跳下,准确无误地落在时燃怀里。时燃收紧双臂,将女孩抱在怀里,脊背微弯,脸颊埋进了南晚的肩窝,呼吸间是淡淡的玫瑰香味。时燃的呼气喷在南晚的肌肤上,很快就殷红一片,南晚觉得时燃抱得有些久,想挣脱开来,然而时燃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时燃?”南晚尾音上扬,疑惑问他:“不是要去烤火吗?”
“是啊,我有点冷。”时燃慢慢放开,双手从南晚的肩膀上滑下,握住了南晚的手,被风吹得有些冰凉,可时燃的手心,却比她更冰冷。
牵着南晚走向火光,抱着她,她的身子完美契合在他怀里,对于现在的时燃来说,南晚能安静在他怀里,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了。
南晚静静仰头看着万野星空,突然问时燃:“你喜欢星星?”
时燃收紧了双臂,搁在南晚颈侧的脑袋点了一下,发尾轻轻扫过南晚的耳垂:“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和姐姐看星星,她和我说,它们是这宇宙中最奇特的存在。”
“我以前不懂她,只是怀念那时候的母亲,直到和你一起看了流星,我才体会到宇宙的神秘和不可替代。”时燃的声音低哑,缓缓说着:“你看它们,离地球亿万光年之遥,走过那么久的时间才让人类看见了百万年前的光芒,但你不知道,现在的它们是消亡还是璀璨。阿晚,只有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吗?我看着它们,常常想着,我看见的是真实的星光,还是虚幻的光芒。”
南晚听着时燃的话,总觉得他话里藏着许多苦涩的秘密,让她心头酸涩,不知为何想抱着他哭。南晚觉得自己非常莫名其妙,转身想要和时燃说些什么,哪知刚转身,就被时燃扣着后颈吻下来。
时燃的吻很温柔,唇舌细细描绘着南晚的唇形,扣着后颈的手细细摩挲着,移到下颌处,手指托着南晚的下巴,更加深入吻着南晚,勾着南晚沉溺。
星辉清冷,但身前是温暖火光,时燃紧紧扣着南晚,缠绵的法式舌吻,带着津液,身旁的空气不知是被焰火还是心动带的升温,南晚红润饱满的唇间溢出轻轻的喘息声和啧啧的水泽声,又娇又软。
时燃的呼吸渐重,双手锁在南晚的蝴蝶骨外,心底的荒芜好像被种下了十里桃林,灼灼桃色,他的世界开始变成彩色。
一把将南晚抱起,走进帐篷中,将南晚放在毯子上,双手撑在南晚两侧,银发垂下,遮掩了他眼中的疯,时燃绵密的吻紧贴着脖颈间的肌肤落下,留下一片湿润的水光和斑驳的红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