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操弄的失了心神,整个人是一种溃散的状态,眼神迷蒙,犹自可怜兮兮的看著他,仿佛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杜皓然发觉把她抱得太紧了些,遂松了松手臂,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媸妍小憩了一会儿,却听车外孔雀略微有些忧心的声音,“阁主,是否要发动上路?”
媸妍愣愣的看了眼杜皓然,还不待反应过来,他已经自作主张轻轻道,“那便回去吧。”到底是曾经养尊处优的人,明明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声音却饱含威仪。
几女这才看清这男子压根不是宋玉卿,不由暗暗惊异,但看媸妍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压下心底的兴味,重新赶路了。
媸妍这才低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杜皓然笑的有些意味,“不干吗,且让我去会会他们。”
媸妍发狠道,“你休想伤害他们!有我在,你要是敢发什么疯,休怪我心狠!”
杜皓然脸色一变——这话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她说,一提到她那二位夫君,她就跟他翻脸,他初始还有些过激反应,听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能压制下心中的妒意了。
“你放心,我还想长久跟你在一起,又怎敢去得罪他们……”他心中泛酸,话语也有些怪怪的。
媸妍还寻思着话中真意,半信半疑,又觉得他作为确实像是要从此跟着她,不由愣住了有些讷讷。
“你……你就算如此,我夫君也未必甘愿接纳你……万一他们要杀你……”
杜皓然脸色缓了一缓,摸着她的头发,“妍儿还是担忧我的,放心罢,我既然决定跟你归去。自然是有法子叫他们承认我。”
媸妍看着他,眼神怪怪的,说实话,她真不信杜皓然会这样做,毕竟他性子霸道凶悍,几次对她用强,可是……他也犯不着说谎。
路途在这样各有心思的情况下显得短了许多,只过了一两日,杜皓然又是显见变温柔了讨好她,一点不像以前那般冒犯。
媸妍正心不在焉,只听车外云英脆生生喊道,“主人,已经到家了。”
云英心中好奇的很,只想把杜皓然看个究竟,待见得他下车来,底子倒是英俊,只是面上伤疤难看,不由啧啧一声,而那男子似乎没听到一般,温和微笑任她打量,连她惋惜都似乎不闻。
这连媸妍都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说他真的改好了?不然他那爆碳性子,还真是没人接受得了。她至今也不信他会甘愿妥协,不过他总是神出鬼没跟着她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哪天又把她掳了去,索性今日说开了吧。
小川正在和白宇臻切磋剑法,白宇臻的天启剑诀已经习练的很有些火候,如今这剑法失传,就算他不能练得登峰造极,也能瞒住很多人的眼睛。
而白宇臻性子温厚,小川面冷心热,两人倒是能谈到一起去,再加上时时一起教导小豆芽,感情竟然好的似兄弟般。
不得不说白宇臻也是极有天分的,不枉外界称为剑中君子,即使有这样那样的把柄拿捏在媸妍手中,他依然心中坦荡,剑气浩然磊落。他一身洁净的白衣随着动作摇曳的既有清风明月的味道,若说岳洛水剑意如水似仙,那么白宇臻则更有少年人的温度和热情。
而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心中坦荡,说起来奇特,自从来了莲华阁,四人好似越走越远,杨威甘愿像阁主摇尾乞怜,张子振被那些任务激发的陷入了杀欲,宋玉卿也有了些清高下的秘密,唯有白宇臻,倒是死心塌地的练着媸妍安排的那些剑法,只一如过去思念他的“妻子”,连媸妍有时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了。
他迎面错开岳小川一招华山开路,显是招式已被逼到极处,突然全身泛起元气盛光,将身上白袍逼得鼓胀起来,随着他腾空而起的身子好似一团白光,只见他长剑不知怎样破开一道光影,剧烈嗡鸣起来,随后竟然化作五道光剑,唰的斩向地界,带出一道地缝,生生将一座假山劈出来一条小径。
幸好岳小川名号“千里独行”,可见轻功脚力是有长处的,他早在白宇臻施展开来之前已经隐隐有预感,遂施展云中步避开锋芒,眼见岳小川俯身落地,剑撑于地,面泛红光,又是惭愧又是惊喜,遂绽开一个极不容易的笑容,“恭喜白兄五岳镇河山大功练成!”
他一向即便是高兴也没几分脸色,是以这贺词也说的干巴巴的,但是白宇臻倒是感激之极后知后觉,“多亏岳师兄指教……只是刚才……险些伤了你……”ρō1⑧мō.℃ōM(po18mo.)
岳小川淡淡笑笑示意他不要再继续,突然想道,“若是看到你练成了,妍儿一定很高兴,她的计划便可以开始了。”
白宇臻心中一顿,想起自己练剑到底只是那女子手中的一柄剑,受制于人,不由有些沮丧,但思及如今受益匪浅,对于一个赤诚练剑的人来说,他很快磊落起来,“只是有些惋惜,我这招气象有余,威力不足,恐怕只能劈劈假山了。”
岳小川莞尔,“你这才将将练成,还想怎样?若是真将妍儿的园子劈了,仔细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