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京城刑部大牢之中,耶律兄妹被囚其内,每日虽有好酒好菜供奉,不愁温饱。但是久关于此不能出去,倒也是一个烦人的问题。兄妹二人各忧心事,经过上次争执之后,那公主的穴道是自然解了,可对兄长之恨,仍不能消气。
同处一个屋檐之下,每天也说不上一句好话,看彼此的眼神,更是与日陌生。曾经的至亲,居然演变成仇敌,不知是悲哀还是可气。耶律浚浑无所谓,一心只等着阿紫,他深信只要有诚心,铁树也会开花,更何况是人呢?
公主心有不甘,每天面对大鱼大肉,生活是过得不错。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出去,怎么报仇?几乎都快发疯了,这一天,她终于耐不住了。
又到了送饭时间,这里的狱卒早换成了皇宫侍卫。这时,一名侍卫手上端着一只香喷喷的肥鸡,和几道好菜,旁置一壶好酒,在道上走着。
鼻闻菜香萦绕,当真垂涎欲滴起来,心下在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在伺候皇帝老子呢?天天美味佳肴供着,要是我,我也宁愿不出去,他妈的,这兄妹俩真羡慕死人。”左右瞅了一下,不见有人,心下一动,贪心既起,脚步放缓了缓,单手托着,抓起一把菜,急急忙忙送入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担心有人经过,又看了一眼,四周死静之极。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想道:“刚才那是甚么味道,我都没尝清楚。”看了看托盘,又咽了一口馋液:“既然吃了,那再多吃一口,应该无关紧要!”鼓起勇气,又多吃了一些。
过会,抹了抹嘴角油脂,抹杀罪证,又以筷子从新将菜肴置分好。吸口气,昂首阔步转进去,只当没事一样。公主看见送饭的来了,突然心生一计,两眼射出异光,离开草堆,缓缓向牢门靠去。
那名侍卫放下饭菜就走:“吃饭了!”公主突然叫住:“这位大哥,请等一等?”耶律浚走过来端起饭菜,顺便问了一句:“你叫他干嘛?”公主别眼不睬,耶律浚也懒得理她,坐回墙角,安心吃了起来。
侍卫回头,微觉讶异:“姑娘,你叫我?”那公主眉开眼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侍卫见此女杏眼放电,脸衬桃花瓣,十足的勾人模样,不知她何意,只是怦然心动,不觉瞧得痴了,一时愣住。
公主嗔声道:“我长得好看吗?”那侍卫脸上一红,点头道:“好,好看!”公主笑道:“既然人家好看,你何不走近一些看看?”侍卫心下荡漾,迷了色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跟他搭过讪,而且是这等嗔声细语,只觉喜从天降,他快要步入云端了。
又见此女作笑招手,梦里周女亦不过如此,双腿不听使唤,自觉迎上。这时,一名同伴突然闯来,告诉他一声:“喂,开饭了,再不走,可就没你份了。”侍卫一听,猛地惊醒,只觉面颊可以烫熟一个鸡蛋,看了看牢中女子,又向同伴瞧去。
那人传完话后,悻悻然跑开,当真怕那些兔崽子把他那一份公粮也抢光。公主咬牙,暗恨那人破坏了她的计划,一腔子烦恼。
侍卫瞧了此女一眼,又是一眼,魂留在了此处,久久舍不得离去。公主心一动,忖道:“要再等这样的良机,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不如……”将所有的烦恼压下,展颜道:“小哥,你喜欢我吗?”
想不到此女问得这般直接,那侍卫一点准备也没有,心若狂喜:“难道她对我有意?”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又香又脆,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公主心下大喜,招手道:“那你还不快过来,我有些贴己话儿与你说。”侍卫一听“贴己话儿”几字,魂儿一荡,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给忘记了,只依那女之言走上前去。
耶律浚坐在角落吃饭,给妹妹留了一半,越吃越觉妹妹行止古怪,分明在勾引人家,蓦然心一动,菜停在了口腔里,大惊:“难道她……”想要救人,已经来之不及,但听一声闷响,那侍卫已被女点中穴道,打昏过去,跟着取出侍卫身上的钥匙,撬开铁锁。
这一招,此女于胸中盘旋良久,每一个步骤都精思慎密,果然一举中的。撬开牢门后,直跑出去,然后一脚踢在那名侍卫的身上,恨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长甚么德行,本姑娘会看上你吗?”这个故事告诉大家,以后千万别轻易相信人,尤其是身处绝境的女人。原来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陷阱。
耶律浚心痛,叫一声:“妹妹,别做傻事!”公主闻言,娇躯一震,止了步子,侧脸问:“哥,你跟我走吧,咱俩一起振兴大辽。”耶律浚摇了摇头,断绝道:“不,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公主生气,骂他:“哥,你个傻子,难道到现在你还看不清楚吗?那个阿紫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又何苦痴缠,浪费时间呢?”耶律浚落泪道:“你是不会明白的!感情这回事,一旦喜欢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甚么原因,也没有理由,只是喜欢而已。”
那公主大怒,一顿足:“门开着,爱走不走!”仍下这句狠话,转身就跑。耶律浚又叫:“妹妹,你快回来,听我一句劝,乖乖等待汉皇赦令,你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公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