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只才一转眼的工夫,城下的大人已经把小童制在手里。那童儿挣了挣,就是不能脱身,大人捋须朝上微笑。校尉不疑有他,传令士兵道:“开门!”听得响一声,城门轻开,守兵请大人入城。
帝王容光满面,虎步直拽,提着宗元踏入。哪知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刹那间,守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请入总兵大人,竟是把自己这些人送去了鬼门关。二人目光互视,均一点头,就见柳宗元脱离帝王的掌握,斜身长剑向开城门的守兵杀去。
几名守军察觉,已然来之不及,帝王一旁援助,他武功之高,当世已无对手,那些守兵悄无声息地都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有个别戟指:“大人,你……”柳宗元一剑又送来,穿胸而过,至死他们也不明白总兵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城上的校尉和士兵等得不耐,明明看见大人抓了小童入城,却迟迟不上来,心里头丝丝不安。那校尉正要下去瞧个明白,不料脚步才动,便见总兵提着小童疾步登上城头,其速之快难以想象,不消一瞬,已趋至身前。
校尉一愕,见礼道:“大人,您真是深藏不露啊!”帝王唇勾,淡然一笑说道:“是吗?”那校尉正要称是,岂料胸前一闷,大穴已被人点上,他非常惊愕,跟着眼前一花,便有一条虚影疾闪过去。
一众士兵莫名其妙,看见玄风袭来,犹在梦中,想要反抗,但觉人人动弹不得,僵立在那城头之上。个个心有疑窦:“这是怎么回事?”玄风停下,就见那帝王摆正身子步回校尉面前,他又捋须一笑。
校尉双目瞪得老大,非常惊异:“你……”帝王只道:“不错,是我!”能在瞬息之间,便将城上这么多守兵一举制住,其人武功之高,可谓骇世了。
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不觉问:“大人,您为何点了卑职的穴道?”帝王道:“也罢,让你死个明白。”手在面上一抹,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众人见了他的本来面目,都是一惊,校尉质喝:“你到底是何人,为甚么假冒总兵大人?”实难想象,自己口口声声敬重的大人,原来竟是那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
帝王未答,柳宗元抢道:“哥,何必跟这厮废话,宰了他再说!”帝王阻止柳宗元行凶,微笑道:“不忙!”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打上半空。
城外隐藏的刘进一众看见了信号,无比欢喜,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一块冲了出来,举着旗帜,直杀入城内。
校尉看见汉兵,惊恐万状,厉言:“你……”帝王不睬他,只见刘进领着人马直趋入城,他奔上城楼,率众跪云:“臣弟来迟,望圣上恕罪!”校尉这一惊当真不小,诧齿:“你……你是汉皇?”
刘进指骂道:“大胆,见了皇上也不下跪!”敌兵一听,无不心跳异常,面色哭丧:“他……是皇上?”柳宗元微笑道:“二哥,别动怒了,他们全都被大哥点了穴道,如何行礼?”校尉至此方悟,此人是那汉人的皇帝,怪不得他有如此身手。
刘进请示道:“二哥,这些人如何处置?”帝王道:“有愿归降者,留待军中听用;不愿降者,放了,回家种田去。”乌老大等愕然,如今十六州尚未收回,便轻易把敌人放了,这岂不是助长敌人威风么?但军令如山,更何况是圣旨,无一敢言语。
帝王又吩咐道:“靖安王,你摔军去府衙和总兵府,把此地的州官和总兵抓来,听候发落!”刘进应一声,招呼乌老大等众将,率军下楼,留下一小部分在此。
韩晓虎也随王爷而去,帝王忽然叫住:“小虎,你留下!”韩晓虎身子一震,茫然转身,看了一眼柳宗元,才问帝王:“圣上,唤小虎何事?”刘进等也回头瞻看,帝王挥手,刘进会意,率军自去了。
大局既定,帝王解开守兵穴道。敌兵之中,有多人愿降,也有极少数不降。那校尉属其中一个,柳宗元拔剑指道:“哼,瞧你骨头蛮硬的,却不知小爷这一剑下去,是不是甚么都化了?”
校尉斜目朝天,满脸不屑:“要杀便杀,少来吓唬人,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柳宗元动怒,喝声:“大胆,敢在我大哥面前自称老子,你是不是嫌命长?”那校尉哼了一声,闭目不理会他。
柳宗元气怒交加,剑一抖,便要刺穿他的脖子。帝王急忙阻止道:“小鬼,算了。”柳宗元有气:“大哥,这怎么能算了,他不给你面子耶?”
帝王道:“面子能值多少钱一斤?但人命却只有一条,朕有言在先,不愿降者,回家种田。君无戏言,你总不要朕失信于天下吧?”柳宗元忿恨一声,知道无法劝大哥改变初衷,叹道:“随便你!”帝王命人把不降者驱赶出城外。
那校尉临走时睁开眼睛,望了帝王一眼,又是一眼,眸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帝王只抱之一笑,见他等走远,这才吩咐:“宗元,你和小虎留守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去,听到了没?”柳宗元懒洋洋道:“哥,说梦话吧你,不许任何人出去,是不是也包括刚才那些?”
帝王训斥道:“多事,朕那么做,自有道理!记得,别偷懒,守住城门,这份工作很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