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臣何必在意身后之名。
他不在意邵云朗此时是否能答应,地坤的雨露期短则四五日,长的话半个月也不是没有。
他总有的磨。
次日小朝会,皇帝和丞相都没来上朝。
陶渚浮尘一挥,只道陛下染了风寒,诸位大人有折子就递去承云殿,稍后他会带去给陛下审阅。
群臣刚听闻顾远筝是装病,正要参他一本欺君罔上,谁知连个人影都没抓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有力气也没处用,只得留下了一堆弹劾奏折,愤愤不平的散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龙宸殿里,顾远筝确实是在欺君。
邵云朗靠在顾远筝怀里,小口喝着雪梨汤,隔着一扇屏风,宫人来来往往的将被褥都换了一遍,然后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带上殿门。
而看似认真喝梨汤的皇帝终于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咬牙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出去,这么多人
顾远筝坐直了些。
邵云朗一手扶着桌子边沿道:你别动
所以顾远筝将他鬓边汗湿的长发撩到耳后,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垂上,顾远筝轻笑道:陛下倒是说明白,臣不动怎么出去?
皇帝被气的翻了个白眼,嫣色的唇倔强的抿了一下,哑声道:你就是个乱臣贼子,别想用这种法子要挟朕松口
顾远筝扬眉,又舀起一勺汤送到邵云朗嘴边,臣出力为陛下解忧,怎么陛下说的像是在受刑?
邵云朗绷不住了,你是不是皇后又能怎么样?老子这辈子就认准你一个了!你也不看看再来一个我能吃得消吗?啊?!
不急。顾远筝放下梨汤,这才第二日。
你你他娘的就是找借口唔唔!
厮磨了足有六日,邵云朗的第一次雨露期堪堪结束,当一切强烈的情欲下了头,那种过度运动后的疲惫感才逐渐侵占了四肢,邵云朗连根头发丝都不想动。
清醒的神智重新占领了大脑,邵云朗裹着被子冷笑道:朕告诉你,入宫这件事,不、行!
顾远筝穿衣服的手一顿,陛下昨日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邵云朗一时气短,昨日他被磋磨的晕了头,胡乱应下了那桩事,此时便有几分心虚。
但他脸皮够厚,因此理不直气也壮的哼了一声,男人在床上说的,那都是鬼话!
顾远筝:
这场意料之外的分化让两人皆是措手不及,就算顾远筝百忙之中帮着邵云朗看了两批折子,但两日小朝会没有君王临朝,还是让底下的人犯了嘀咕。
更有流言从宫中传出,说陛下是分化了,那么同时告病假的丞相去了哪里
陶渚眼见着就要哄不住这群大人了,陛下和丞相终于出关了。
顾远筝那日当街纵马,看见的人足有百余,这消息一早就传开了,但当众人真的看见顾远筝如一根青竹般站在大殿上时,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说到底,当初顾远筝坐上这丞相之位,朝中有多少人是因着他体弱多病,方才没上书反对,如今倒是好了,人家年纪轻轻便有肃清世家这么大的功绩在身,为人又清正,深得圣心,就是再想找出他的错处都难。
邵云朗一见那些老脸愁的出了褶子就有几分想笑,但一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顾远筝,他又气得慌。
这人近几日倒是来了脾气,除了给严灵绪上课和小朝会,竟然再不去他那龙宸殿了也不见他去承云阁。
虽说陛下这几日刚下了床,暂时没有再躺回去的打算,但见个面亲亲抱抱还是要的,顾远筝竟然还跟他耍性子了!
岂有此理
邵云朗盯着顾远筝从书房里出来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给他后背的衣服开上个洞,眼见这人头都没回的出了宫门,皇帝气得连着喝了三盏凉茶败火。
刚下了学的严灵绪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哥,你是不是和顾先生吵架啦?
坐在一旁玩泥巴的庄鹤轩拿起两只泥娃娃比划,嘴里念叨着:叮当当!吵架惹!
邵云朗:
他堂堂一国之君,被这俩只崽崽用同样纯澈的目光注视着,一时有些尴尬,只得咳了一声掩饰道:小屁孩一个,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可前几日,你与顾大哥都有事,好多天没出现,我问姑姑,姑姑说你遇到了麻烦,顾大哥要帮你解决!严灵绪小鼻子皱了皱,哥,顾大哥刚帮完你,你就和人家闹别扭,这是不对的这叫这叫
薄情寡义!他脆声说。
啵亲瓜泥!庄鹤轩附和。
邵云朗:
59.第 59 章
邵云朗沉默了, 他面对两张尚且稚嫩的小脸,一时不能反驳。
他薄情寡义?
诚然,这几日顾远筝是帮他解决问题来着, 但那狗天乾分明乐在其中好不好?!他又没法跟两个小崽崽说这些, 颇有些哑巴吃黄连的无奈。
还不等他伸手去捏严灵绪的脸蛋, 侍立在御花园外的阿陶便神色惊惶的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