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邵云朗若有所思,挑眉道:那你怎么没夜不能寐、食不下咽、魂不守舍、瘦了一圈呢?
他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最后啪的把苹果怼在亲儿子脑门上,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邵铭麒揉着脑门上的红印,撅嘴道:父皇,你也知道他俩都搞到一起去了,那种时候怎么可能带着我啊?
邵云朗:
他抬腿一脚踢在邵铭麒屁股上,咬牙道:怎么你还想插上一脚?小年轻玩的挺野啊?!
邵铭麒见他老子也没反应过度,心下松了一口气,边躲边笑道:父皇!我没有啊!你放心!我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地坤!
当年谁还不是只喜欢娇软地坤来着
邵云朗扶额,一时无语,半晌才牙疼似的呻吟道:这叫什么事
邵铭麒凑过去,按着邵云朗坐下,给他捏着肩膀,笑眯眯道:父皇,轩哥和小叔都是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的栋梁之材,将来准能青史留名,这都是你的功劳!
你也别拍马屁。邵云朗哼了一声,半晌才道:朕一时半会儿还有点缓不过来,他俩这辈分也不对啊不对,辈分不重要,朕还以为严灵绪哪里出问题了,他瞒得倒是严实!就算朕知道了,还能把他俩掐死不成?
我觉得他们是怕您失望吧。邵铭麒缓缓道:他俩不惧世人毁誉,唯一怕的应该就是您会失望吧。
邵云朗沉默片刻,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起身冷声道:你收拾收拾,准备去承云殿监国,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大事和你爹商议一二。
邵铭麒:父皇?你干嘛去?
朕要御驾亲征。邵云朗冷笑道:去朔方原上会会那两个蛮族小崽子,没长三个脑袋也敢伤朕的弟弟,也不掂量掂量脖子上一个狗头够不够朕砍的。
他玄金色的袖子一甩,大步出了水榭,留下怔愣的邵铭麒。
不愧是他爹,就是
救命!他替轩哥和小叔说个情,怎么还给自己揽过来一摊子事呢?
太子殿下揉着被拍红的手背满心惆怅的叹了口气。
御驾亲征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如今中原安定,朝中还有太子和皇后,朝臣们象征性的劝了两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临出发前一夜,邵云朗去看了一眼严灵绪。
庄鹤轩这会儿不在,去给严灵绪煎药去了,他现在有点风声鹤唳的意思,恨不得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也不知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严灵绪见他进来,还要起身行礼,被邵云朗一手按住了。
就你从小礼数多。邵云朗一撩衣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眸光沉沉的落在他身上,朕要去西南,你没什么想同朕说的?
哥。严灵绪抿了下唇,轻声道:这仇我自己报。
不单是为了给你报仇。邵云朗眼底一片森寒,冷声道:可罗布归顺了东辽王,朕与他还有一笔陈年旧账,惦记了好多年你没别的要说?趁着受伤,朕揍不了你,还不赶紧说。
严灵绪看了他许久,两双茶色眼瞳对视着,半晌他还是挣扎着坐直了些,垂头道:哥,我和小轩在一起了,这事儿怪我,你别骂他。
邵云朗哧的一笑,得了吧,你就是有这种心思,也只会自己藏着掖着,能到今天这一步,必然是庄鹤轩那小崽子勾搭的你。
严灵绪头埋的更低,声音低沉沙哑,哥,我的错。
朕也没说什么,你不用急着认错。邵云朗自一旁的玉盘里拿出一只橘子,撕开橘子皮,淡淡果香便蔓延开,冲淡了鼻腔里的沉水香气息。
那让人略感沉滞的信引,倒是明白的告诉邵云朗,《从军行》都读不全的小孩已经长大了。
日后难免要有些流言蜚语。邵云朗把橘子放到严灵绪手里,你要护好小轩,不然朕饶不了你。
严灵绪抬头,欲言又止半晌,最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邵云朗走后,偏殿里探出一颗脑袋。
邵铭麒嘿嘿笑着凑过来,小叔,我说什么来着,趁着受伤赶紧说,我父皇他现在下不了手。
严灵绪看着手里的橘子,半个月以来的重重心事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他哥不仅没斥责他,话里话外分明还有遮遮掩掩的维护之意。
这个人对他来说亦兄亦父,能得到邵云朗的准许,对严灵绪来说很重要。
就是
他哥好像把某些东西,想反了。
出征当日,庄鹤轩竟然也跟着邵云朗一起去了,太子送完人,回龙宸殿找顾远筝,找了一圈才在大殿后的演武场上找到练枪的人。
那杆邵铭麒觊觎已久的长枪,在顾远筝手中势若游龙,枪影烁烁间似有风雷动,横扫时惊起一地落叶,即便多年未饱饮鲜血,枪尖上仍带着凛凛杀意。
邵铭麒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见他爹收势了,才满眼不解的问:爹,你竟然同意我父皇亲征?他怎么说服你的?
挺拔颀长的身影微微一顿,才若无其事道:你父皇许久没回过西南了,就让他出去撒个欢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