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音量渐高,听得谭述忍不住好笑道:历史我不知道,不过这皇帝不是个O吗?那小O娇弱爱哭不是很正常?再说他和别的A有感情戏,那现在观众就爱看这个嘛,所有人都喜欢他,那不挺好的?
好什么啊?庄竟思翻白眼,他家老沈和顾二都喜欢他五哥,这他妈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好吗?
脑海里浮现出他五哥拳打顾二脚踩老沈,并发出反派的阴笑的画面,庄竟思哆嗦一下,甩甩脑袋。
车窗外朝霞又起,庄竟思窝进后座里,于霞光中半睡半醒的眯着眼。
二十年,前世有些记忆都模糊了,他在战场上死去,看着他五哥抱着他失声痛哭,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一阵莫名的吸力拉走了。
再后面,他就像被装进了一个玻璃容器里,耳边听的话,看的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隐约听见有人说他功德在身什么的。
再然后
他就被他这一世的老妈生出来了。
带着前世记忆这种事,说出去谁能信,庄竟思自然不会和别人提起,万一被当做精神病可就不好了。
长辈们以为他早慧,字还认不全的时候就喜欢爬上爬下的翻看他爸爸书房里的史书。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他的爱人、亲人后来都怎么样了,沈锐和庄鹤轩过得好不好。
邵云朗和顾远筝的资料最好找,有关他俩的纪录片,历史和科教频道都出了好几套,国外还有学者考察研究,各种电视剧、电影都要拍烂了。
其次就是庄鹤轩。
臭小子是雍和年间的丞相,与统帅全境兵马的大元帅安北侯严灵绪并称大昭双璧,一文一武,是历史上少见的将相和的典范。
但是
最难找的是沈锐。
看史书记载的生卒年,沈锐才四十多岁就离世了,是不是他走后,这瓜皮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庄竟思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心酸。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带着记忆又有什么用,千年之后,所爱之人皆化作了尘土,现在去看他五哥都要排队买票。
可后来笃信佛教的庄妈妈带着他去了趟佛寺,有个光头大和尚逗他说话。
小施主,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呐。那和尚笑的慈祥。
庄竟思赶紧甩他个鼻涕泡,学着他儿子憨憨傻傻的样子,咯咯一笑。
由于眼神过于智慧,还被庄妈妈打了两下屁股。
大和尚捋着胡子笑的高深莫测,转而对庄妈妈道:令郎前世有大功德加身,这一世必然福泽深厚,他的命定之人,也在轮回中找他啊。
这番话,看似说给庄妈妈,实则听的人却是庄竟思,他瞪圆了眼睛,把这话记下了。
就算接触的都是没见过的事务,但庄竟思毕竟是个成人的灵魂,学什么都快,读书时为了不那么拔尖,也就小小的跳了那么几级而已。
大学毕业后,他又来到了这佛寺。
这地方被开发成了景点,门口好几个装模作样的黑和尚在骗香火钱,庄竟思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长胡子和尚。
他失望至极,要离开时,有个小和尚蹦蹦跳跳的跑过来问他,施主在找前世的有缘人吗?
庄竟思点头后,小和尚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个泛黄的信封,送到他手里,然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祖早就算到小施主会在今日故地重游,吩咐我师父,若是你来了,要给你送信。
庄竟思接过那泛黄的信,诧异道:你师祖在何处?
阿弥陀佛小和尚像模像样道:小僧的师祖五年前便圆寂了。
这事有点玄乎,可庄竟思本身就是个玄乎的存在,天知道他这些年学唯物主义价值观的时候有多矛盾。
老和尚让他来京城,在这里等上一年,命定之人自会出现,恰好他爸爸想让他和商业合作伙伴的小儿子接触一下,说白了就是想来个联姻。
可庄妈妈把那人打听一通,回来就和庄爸爸大吵一架,说那人是个傻子,请大师看了,出生时魂魄不全,有一魂一魄丢了。
庄爸爸说庄妈妈是迷信,那孩子长得高高大大的,就是人老实,根本不是傻。
这还得了?
庄小郡王绝对不能嫁个傻子,也因为老爹这行为伤了心,立刻拖着小黄人行李箱,直接飞来了京城。
既然是离家出走,就要有几分骨气,庄竟思决定自食其力,被星探拉住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进了娱乐圈。
十八线也没什么,糊也无妨,本来就是想在这蹭一年饭。
如今一年就要到底,沈锐又在哪呢?
庄竟思叹了口气,手里捏着《晟启帝秘史》的剧本,总觉得他要真演了这玩意儿,他五哥能从改成博物馆的皇陵里气活过来。
嘿,到时候票价五十后面还要再添个零。
回酒店补了一上午的觉,下午又要去另一处拍内景,在影视城那个缩小了一倍有余的龙宸殿,今天是对手戏。
这不是庄竟思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