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无眠:「@周达非 你可以去看了。」
照无眠:「我去网上搜搜repo。」
周达非点开林浅予分享的那条链接,却发现奥涅金的演出已经开始几天了。它总共也就演不到两周,演完的时候周达非这次的电影还没拍完。
也就是说,他再次看不了。
周达非:「我拍戏的影视城在外地,连周末都没有,看不了。」「生无可恋.jpg」
林浅予:「。」
照无眠:「卧槽!」
周达非:「?」
照无眠:「我刚刚搜出来今晚的一个repo,据说拍了个身高腿长穿着长风衣的帅哥。」
照无眠:「图发出来后下面有人说那是个导演。」
照无眠:「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周达非!」
周达非:「...」
林浅予:「...所以实际上是谁?」
周达非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照无眠:「emmm,就,林浅予你还记不记得,」
照无眠:「大二我们话剧社的兄弟社团电影社举办某位知名导演的放映会,我想去蹭蹭小食和酒水,都走到门口了生生被周某人夺命连环call给叫了回去,说那是他最讨厌的导演。」
“......”
周达非火速点开林浅予的聊天框私聊,
[你不要跟赵无眠说裴延的事。]
林浅予:[哦?]
周大肥:[扛刀.jpg]
林浅予:「我主要是没太懂你具体不让我说啥」
周达非对着手机,忽然意识到他自己也说不清。与裴延有关的一切,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地方,但他却都不愿意提及。
像一种莫名其妙的逃避。
过了会儿。
林浅予:「?」
周大肥:「什么都不要说。」
群里。
赵无眠发完消息后好一会儿无人应答。
照无眠:[..?]
照无眠:[人呢?]
照无眠:[@ 周达非 @ 林浅予]
照无眠:[你俩不记得了?]
周达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记得。
就在他思考发什么能够完美圆滑不尴尬地过掉这个话题时,群里开始陆续跳出新消息。
林浅予:「哦,裴延啊。」
照无眠:[你这阴阳怪气的表达方式是怎么回事。]
林浅予:[有吗?]
林浅予:[没有吧。]
林浅予:[绝对不可能。]
林浅予:[我怎么可能阴阳怪气周达非最讨厌的导演裴延呢。]
林浅予:「沧桑点烟.jpg」
赵无眠发来了拍到裴延的那条repo链接。周达非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点开了。
偷拍的小姑娘没敢拍正面,就拍了个侧脸,能看出来是裴延——当然,这是对于认识裴延的人而言。
裴延应该是一个人去看的,他坐在剧场第六排中间的位子,正低头在翻场刊。他的休闲服饰除了黑色一无所有,还是黑衣黑裤黑风衣。不同的是,这次裴延没有戴口罩。
周达非看着这张图,第一反应:裴延知道上海有奥涅金居然也不想着告诉我一声?
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奥涅金。
让闫尤说也行啊!
周达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一言难尽。
周达非在一言难尽的情绪中下拉评论区,发现裴延尽管被人偷拍,但他当晚却并没被人认出来。
偷拍的姑娘拍裴延纯属是觉得今晚见到了个气质卓绝的大帅哥。
她在微博里还说自己中场休息时鼓起勇气上前问裴延是不是演员,裴延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这条微博带了话剧的tag,直到它被转开,才终于有人认出照片上独自去看奥涅金的帅哥是知名导演裴延。
周达非在心里默默地想,裴延长得太好看了,大部分人第一眼都会把他往明星、演员、模特的方向联想,没人会觉得他是个已经名满天下的导演。
况且,与裴延放在一起比较的同行大部分都已是四五十朝上的年纪。
和他们相比——或者说,和已经取得的成就相比,裴延是如此年轻。
-
裴延一整晚都沉浸在一种理智知道没事、心理极度悲伤的情绪里——一般俗称,上头了。
裴延都分不清这种情绪有几分源于自己的经历、几分源于话剧的感染,总归它们是杂糅在一起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裴延已经明白,周达非今晚不会来了。他让人查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周达非今天在外地拍戏。
更确切地说,周达非已经半个多月不在上海了。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收到那张票。
裴延这一刻有点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