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有些道理。
陈暮雪略作思索,对陈琼点头。
陈琼收到示意,掏银袋子付钱。
李月来得了逞,握着房牌昂首挺胸上二楼。
陈暮雪看向李月来的背影,活像个招摇的孔雀一般,他摇摇头,回头翻看菜单。
烧圆鱼、爆炒腊杂、桂圆烧鸡和姜丝鲜汤,送到屋里,点罢,陈暮雪合上菜单,转身欲走,突然又回身道:再加盘香菜牛肉。
他吩咐完陈琼带着其余三人自行点菜,才慢步上楼。
客房冷得无处安身,李月来先前进来后,嘱咐小二加火盆。
陈暮雪进屋后,脱下披风,李月来忙道:屋里冷,等会会儿火盆热起来再脱。
听罢,陈暮雪瞧了李月来一眼,点头把披风系回去,悄然打量了一眼床。
不太大,好在旁边有睡榻。
客栈位置偏僻,屋子陈旧,火盆也小,二人在屋内冷了好一会儿,才暖和起来。
菜上齐后,李月来看着桌上那碗香菜牛肉,喜笑颜开,闷头干了两碗饭,全身热乎乎地直冒汗。
吃完饭简单擦洗,陈暮雪躺到榻上去,一边盖紧被褥。
越靠近幽州,气候越冷,家家户户缝制的被子很厚,塞满棉花和蓖麻种子,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李月来睡得床靠近窗户,窗外呼呼刮大风,听得一时难以静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李月来像是知道陈暮雪没睡着一样,和他聊天:天气冷的时候,我常和别人一起睡,上床吧。
别人?
是谁?
陈暮雪对自己好奇这个觉得有些莫名,摒除杂念道:我不冷。
过了会儿,李月来竖起来,两步走到睡榻旁:两个人睡暖和。
你要是冷,叫小二再送床被子进来,或者火盆,陈暮雪扭过头去。
李月来在黑暗中笑了笑,弯下腰去,双手摸进暖和的被褥里,抄底一把抱起陈暮雪。
诶!陈暮雪轻呼出声,扭头去看陈暮雪。
见他坚持,陈暮雪连忙挣扎下地:我自己起。
李月来放下陈暮雪,等他慢慢吞吞钻到自己被褥里,心里才舒服了。
陈暮雪察觉后面跟上床的李月来,自觉往床里边挪。
李月来少年心性,火气旺,其实一点儿也不冷,就是看着榻上缩起来的陈暮雪,不知为何,有些看不得。
陈暮雪缩到墙边,一动不动,李月来盯了一会儿他的背,抱起后脑勺:我冷,背靠背吧。
陈暮雪先没动,等了等才转过身,背对李月来。
李月来往后一退,贴上另一个瘦弱的背部。
两背相贴,陈暮雪不自觉想往后退开些。
就这样端持着,也不知多久,累了,便睡过去。
☆、陈姓佳婿(十二)
第二日一早,他们吃过早饭继续往幽州赶,抵达时刚好赶上吃午饭。
上一次来幽州还是两年前,偶尔有几个异域人,幽州百姓跟看稀奇似地瞧他们,陈琼掀开车帘,吃过早饭,他便上了陈暮雪这辆马车。
他一边打量闹哄哄的街上,游人比肩接踵,有些感慨道:现在异域人竟然这么多,大家都稀松平常了。
陈暮雪似乎没什么兴趣,在车内闭眼休息。
公子,只怕要委屈你们了,车夫在外面突然出声。
车夫是陈家的老人,经常跑商路,幽州是常来之地。
听罢,陈暮雪立即睁眼询问:怎么了?
咱们好像赶上什么庙会了,前面人好多,街道窄,马车驾过去只怕比走还慢。
李月来也睡醒了,散去早困,他跟着掀开帘子,窗外两边街道原本很宽,足够并行两辆马车,但两边商贩摊位伸出来的太多,路中间仅能允许一匹马通过。
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走过去,陈暮雪想了想。
听到陈暮雪应声,李月来放下窗帘准备下车,等车夫把马车驾车到稍微人少些的地方,他率先下去。
车夫出声拦住后面出来的的陈暮雪:公子,我们绕道过去,您和姑爷就顺着这条街直走,在蓬莱酒家汇合,行吗?
陈暮雪点头叮嘱:幽州人杂,你注意安全。
说罢,他和陈琼下车,跟上前方领先一段距离的李月来,三人一起往街道深处走。
没走多远,他们便被人流挤的左右躲避,越离越远。
眼看李月来要和他们冲散了,陈暮雪拍拍陈琼胳膊,示意走快些,好跟上李月来。
陈琼点点头,抬步加快速度。
阿雪,人多,别走散了!李月来像是察觉身边人不见了,在前方回过头,朝他们招手,大声喊道。
幽州繁华,寸土寸金,他还想在街上好好逛逛,见识这里的风物,但是身上没钱,只好站在原地等陈暮雪他们。
没一会儿,陈暮雪和陈琼终于挤过来了。
这里汇聚了魏国和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