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杏窝在这个丢失了七年之久的怀抱内,小手也悄悄的去圈住他精壮的腰,满足的挽起一抹笑容。
两人正值华年,这样紧密的贴合很容易会促发情动, 韦明分明感觉到她胸前两团绵软正压着他。想起她之前的大胆行径,还有他那些调戏的举措,他一直没有动摇过的物事竟然渐渐膨胀起来。
可两人分别七年,眼下说不上陌生也算不得熟悉的,若是有过分的进展是否不合适?可她这样放浪的行为又不值得他去忍耐欲望,若今日不是他在这里,而是别的男人,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这个在心里藏了七年的姑娘,充斥着整个年少情怀的少女,如今作了他人之妻。使他义无反顾的爱恋诸多遗憾,至今无心婚嫁。
韦明越想越是觉得不忿,心中的醋火翻腾如海浪搅动,他阴森森的问道:“杏妹,你可有生儿育女?”
“我……”翠杏身子一僵,刚才的喜悦霎时减淡不少,她也记起了之前在河边的不快,还有她已是人妻的事实。“与铁拐子生了一个,前婆家要走了,我也养不了……”
韦明放置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若不是山间的鸟虫声还有身旁的流水声掩盖,翠杏肯定会听到骨骼摩擦间发出的“咯咯”之声。“你天天都这样偷窥男人吗?”
翠杏吓得更是发着愣,“我……”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行径,刚才一切都是鬼迷心窍般的牵动,若是旁人她可能看过便走了,可偏偏遇着他。现在想起来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对抗。
“说啊!” 韦明拉开她的肩膀,脸色一变,倏地大声问道。
翠杏惊醒过来,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眸,惶惶然的应诺:“不……不是的……”
“你在那里偷窥的时候就认出我来了?”
这番问话是他带着希冀之意,妄想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可翠杏也不想骗他呀,只好摇着头,唇瓣抖动了几下才说出来:“我并不知道是你……我也确实是故意去偷窥你,因……因为好奇,也不全然是好奇,可能是……犯糊涂了……”
她说得极是真实, 韦明知其中一点虚假都没有,他却希望她能说谎骗他,让他心里好受些。“你也预算过被发现后,若是我来碰你,那你便会受用?”
“我……”翠杏哆哆嗦嗦的说着,“是的。”
韦明听到此处,气得也是身躯震荡,手缓缓的放下来不再触碰她。这个浪荡至极的女子,就算是青梅竹马又如何?他寨中全是年轻男子,有魁梧奇伟的,有青年俊秀,难保他带她上去之后,她不会引诱其他人。就算她不去引诱,那旁人看见她的绝妙姿容又如何不虎视眈眈。
他韦明只想要一位贤妻良母,而她翠杏并不适合。
翠杏见着他眸中的决意,跟七年前临走时的回眸一样,她便明白过来。若是没有得到过那还好,可刚刚互诉衷肠,她的心方安然下来,却忘了七年的时间夺走了太多的东西了,一旦记起便像心脏处有人用手紧紧攥住般难受。
他不是狗哥,他已经是一寨之主,那个已经有些权势的大男人。她一个两度改嫁的寡妇,确实配不上他。
“狗……韦寨主。”翠杏强迫自己挂起一痕笑容,装得最自然的模样,对他说道:“我得走了,我还有好多功夫没忙完,改日……若是有空撞见再聊。”
这样的笑脸又是那般的熟悉,以前杏妹子笑起来的时候,他会痴迷很久,直到她捉弄的捏他脸颊才惊醒过来,两人便是这般年少无猜的度过。
既然他已经决定如此,最好便是这样的结局。便没有再开口,任由她转身回去那河边。自己也转身走开,心中苦痛,他不想误她,便不能再碰她。这将会是他漫长岁月里最深的一记遗憾,他曾经那么喜爱的一个女孩,一直以为她会是未来的妻子。就算是走散的这些年来,他都没有放弃过寻她。
他知她已嫁人,包括刚才认出她时是真的有莫大的狂喜。可他这些年经历得多了,便有些清心寡欲起来,对女色可有可无。若是有放荡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心底便会轻视和嫌弃。
对于变成这样的翠杏,他无法去责怪什么,可也不愿意去接纳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韦明惆怅至极,终是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翠杏回到简陋的黄泥屋里,从角落拖出用来放置衣物的木箱来,着急的把一层层迭放好衣物放置竹塌上,终是看到了安安稳稳躺在最底下的一个竹木小箧子。
她哆嗦的掀开来,映入眼帘的不过是一些儿时的小玩物,最显眼的却是那条静静躺着的墨绿色莲花结手绳。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这手绳颜色越发的暗沉。
这是她当年编织的手绳,与狗哥一人一条。她犹记得狗哥刚刚戴上时兴奋的模样,直到方才在河边,她还见着他腰间的玉佩还是这条绳子。想是少年的手腕变大后便再也套不下了,他却没有扔掉反而用来悬挂那么贵重的玉佩。
他本该是念旧情的,不然怎会随身携带那么陈旧又普通不过的绳结?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