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春光融融,两人依偎在一起,气氛总是黏黏腻腻。
月初低首慢慢捻着指尖,在他眼前徐徐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她掌心和指尖全是白术漏出的淫水。
她眼中拨出一丝促狭,与白术调笑道:“你的水可真多。”
白术再次高潮后,耳根彻底红了,待情潮平复,激情散去,他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有些狼狈地抓着帕子,将她手上汁汁液液擦去,又简单收拾身下狼藉,起身将没能泄身的势峰装进帛裤内,系上腰带后呼吸才慢慢均匀。
“你现在装作无事发生,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月初推着轮椅往后倒,仰头看着他灿若云霞的脸。
白术抿唇将帕子打湿,蹲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慢慢擦拭,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害羞,只是怕在她面前这般骚弄,她心底是不喜的。
可是他又想确定,她是否确为口是心非。
毕竟教公曾与他说过,两人关系渐深后,偶尔流露出荒淫痴态,并非什么大忌,反而会让主子觉得新奇。
只是这些他也只能慢慢试探,其中藏着多少心思,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初见他变脸极快,转移了话题:“你昨晚出去,遇到了什么人?”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白术放开她的手,神色浅淡地答道:“一队伪装成官兵的山匪,还有几个正经的官兵,应该是私自出营,身上没有军营的通行令牌。”
从军之人与寻常山匪不同,一律要求左手纸笔,右手持刀,这一点在青丘和萧国是相同的,所以出身正规的官兵,左手指腹间多见细薄的茧子,而右手茧子则更厚更粗,加上从军官兵训练有素,身上受过伤,也多为战场常见武器留下的伤口,所以特征非常明显。
山匪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官兵,多是落草为寇,有些是平头百姓,有些可能会些拳脚功夫。
只要观察比较细致的人,多半一眼就能看出二者不同。
月初看着窗外沉吟了许久,徐徐说道:“若出身行伍,可能是剑沪府守军,也可能是北乂伯府私军。”
“那些人应该是冲着雍兰泽和太史子周他们来的。”白术补充道。
月初微微颔首:“应当是他们撞破了林山县藏着的秘密,估计是个那些幼童有关。”
“捉那些幼童有什么用?”白术不解。
月初偏首看着沉思的白术,嗤笑道:“用处多了。”
“雍兰泽他们遇到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贩子,能和林山县官府合作,想必是大有图谋。”月初看着窗外斜阳,有些苍白的脸庞染上薄薄一层橘色,整个人如同散发着暖光,静谧又安详,“寻常人贩子多是拐了卖钱,胆子小的就将孩子卖到偏远一些的远镇偏村,胆子大的,卖给大户人家有特殊癖好做娈童,玩腻了要么杀了,要么送人,再或则转手送入南风馆……”
“青丘虽不盛行左风,但位高权重之人和那些朱门绣户,哪些又能没点儿阴私腌臜的丑事?”
月初捏着匣子里的一枚粉色的珍珠,在指尖缓缓捻动:“不过我尚在青丘那些年,这种拐卖幼童之事虽有,却也没有这么多,从昨夜这阵仗来看,倒不像是仅仅为了养娈童禁宠之类。”
“何必管呢?”
白术听完就觉得复杂,拐卖人口一事自然该交由朝廷彻查,她现在不但是一介白身,甚至还不能贸然出现在朝野视线之中,管了这事儿无异于引火烧身。
月初看向白术:“我以为你会报以同情之心。”
白术目光澄明,罕见地发表了见解,摇头与她说道:“青丘庙堂如今不复褚师朝缨尚在时那般清明,其与当下萧国别无二致,若非楚州肃州为怀海王府治下,怕是也处处粉饰太平,信着承安软糯荒淫,久已弄成个齐梁世界。我虽为萧国人,却也多少听闻青丘吏治腐败,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各州府官员与天子近臣并无大德大义,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餐素位。”
“以你一人之力,匡扶不了世间正义。”
“匡扶不匡扶,尚且另说。”月初看着他的目光带上几分欣赏,狎昵道,“不过,你如今倒不再表现的像根木头,两朝局势也算是看得清明。”
“所以,你觉得怀海王府能顺势而起,为新朝之主?”
白术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些话不该他说,他也没妄断的资格。
月初抬手抚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信怀海王府能成新朝之主,匡扶这颠倒乾坤,可是我却不信他能成一代明主。”
“萧国宗室皇亲我也算全部见过,无一人品行卓绝,堪为大任。”
“萧戈此人阴鸷偏执,哪怕有鸿鹄之志,有领兵伐纣之才,他也坐不稳帝位。强行逆反,这乱世也终究是个乱世,世人奢想的海晏河清,期盼的浸明浸昌,他萧戈,做不到。”
白术眉头轻拧,扶着轮椅的手微微收紧。
月初收回贴在他侧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