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脸上露出一丝讥嘲,慢慢解释道:“当时的安北节度使是定北侯卢震元,手握边北大军,嫡子和正妻皆留在都府为质,可惜嫡子那年秋因与国舅起了争执,最后被人推攘不甚从青楼栏杆翻下去当场摔死,定北侯夫人闹到了御前,但圣人晚年色令智昏,新封了继后,十分袒护外戚,所以国舅虽挨了罚,但并未让定北侯府满意。”
“定北侯夫人一怒之下殿前撞柱,虽未当场死亡,但送回侯府救治,没过七日便也跟着世子去了。”
“定北侯痛失夫人与嫡子,对朝廷自然怨愤,所以圣人派他北上扛敌,他百般推诿,以致突厥祸害了无数边北百姓。”
“朝廷被他逼得不得不重新准备粮饷,户部掏了两百万两白银,送到了武庭县,安北节度使才发兵北上,不过突厥人已抢掠得差不多,大半兵力撤回了怒川江以北。定北侯算准了时间,避开了五万大军锋芒,将残留在边北叁关的突厥人逐个击破,捞了不少军功。”
“这一战损得是朝廷的脸面,却是定北侯一人得力。”
月初听得津津有味,很是上头:“他怕是也不得善终。”
手握重兵,在萧国都府又无牵无挂,朝廷根本无法牵制住安北节度使,可以说只要安北节度使有逆反之心,随时都能带着八万训练有素的大军自立为王。
八万大军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萧国压在北方所有的兵力和守军,堪堪不到四十万。
其中西北的西疆二十万大军不能擅自调动,西疆大大小小十叁国,平时看着是一盘散沙,但真要打起来立马拧成一股绳。二十万大军有个风吹草动,西疆那边就能立刻挥兵打过来。
而东北八万大军也是不能调动,谨防乌氏部族联合其他部落横跨黑江,南下直逼皇城都府。
剩下的是零零散散驻守各州府的守军,兵力分散,且多为封地内的私兵,不给够好处,这些封地上的王侯根本不会动一下。
白术微微颔首,补充道:“定北侯德康叁十四年战死的。”
月初挑眉:“战死?”
白术有些讳莫如深,月初轻轻笑了一下:“以你方才所言,定北侯卢震元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对民生疾苦与否根本不在乎,怎么舍得战死沙场?”
白术知道瞒不过她,只道:“战报上说是战死的。”
“不过据王府内部的消息,卢震元是被其庶弟卢肖伯暗算,死在了兵败回城的路上。”
月初指尖在桌面轻点,嗤笑道:“现如今的安南节度使是卢肖伯,不过事到如今都没能成功赦封侯位,我倒是有所耳闻。”
卢震元不是个好人,任安北节度使十几年,辖地内赋税很重,大半入了他的腰包,这人贪得无厌,却非常擅长用兵打仗。
而卢肖伯和卢震元一比,完全就是个小人,既没有领兵作战的才能,又与卢震元一样,贪婪无度,能安稳扎在武庭县与突厥对峙,还要感谢他当初选了个可靠的将才,才算坐镇边北安枕无忧。
月初有关注过萧国局势,对萧国来说,西疆、青丘与突厥,这叁国接壤之地最为要紧。
锦丘梁丘人口不多,打起来也只是小规模的战争,只要青丘不参与,萧国边南就不会慌。
西疆最为麻烦,但西疆十叁国惯会捡便宜,鲜少主动开战,一般都是萧国其他边境有异动,调动西疆守军,他们会捉准机会立刻探出爪子,在西疆边境狠狠捞上一笔,等军队调遣回来时,他们又重新缩回去。
在青丘崛起之前,萧国最讨厌西疆人,因为打也打不痛快,赢了也很憋屈。
至于突厥,游牧部落,缺东西就南下横扫,扫荡结束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千疮百孔的城池。
突厥人起兵攻城,只为了可持续薅羊毛,一年一茬。
……
月初与白术聊一会儿,然后继续校注。
她打算翻阅完各地经注,还有乱七八糟的游记,青丘境内她基本都了解,可以准确无误地撰写一本水经地质杂文,至于萧国和其他国家,可能还要托人找些资料。
这些地质杂书于她来说有大用,除却这些杂文,她还得再继续研究研究天工偃术。
被吊着的太史子周白净的脸上已满是胭脂色,痛苦又难耐地喘息低泣。
他长得精致秀丽,哭起来也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腰臀下意识挺动,两腿间的地面积了一小滩淫水,两瓣白嫩的翘臀紧实地夹着,硬挺的分身涨成深粉色,圆圆的龟头不断滴着眼泪,可是没有摩擦没有挤压,没办法获得快感,他只能硬着射不出来。
白术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
月初抬头朝太史子周看了眼,点头道:“再有两刻钟应该就一个时辰了。”
白术从匣子里取出一条鞭子,月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这细皮嫩肉的,怕是经不住你一顿打。”
白术愣了一下,笑道:“不会伤着,这鞭子本就是调教用的,打下去疼,却不会受伤,顶多就是皮肉红一阵。”
最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