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祖拉双十字?讲台上的女教师微微皱眉。
西莉挑了个很靠后的位置坐着。
研习魔法的教室和少女大学的讲堂并无二致,而她从不是喜欢引人注目的好学生。魔法的课堂新鲜又陌生,无数的奇迹接连地发生在西莉的面前。
魔力的流动使花苞绽放,使石头腾空,使风塑形,使一切的秘密无处可藏。
我看是呆瓜单四方形吧。
女术士冷漠地嘲讽着正在施法的学生,颇有种大学教授的感觉:坐下,不及格。
西莉很快就发现,魔法的天赋有强有弱。
优秀的法源*第一次就能完美地实现老师教授的咒语,而劣等的法源即使反复念诵咒语,也无法使魔力产生波动。
女孩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变得焦急而不安,念诵咒语的声音也开始打颤,直到老师冷冷地制止了这些徒劳的尝试,她们才失望而沮丧地坐了回去。(*即有魔法天赋的人)
新来的,你来试试。女术士犀利的视线扫到西莉的身上。
这是埃洛伊特别关照过的学员,能得到校长青睐的法源并不多,这可能是除蔻伊外第一个被埃洛伊所留意的学生了。
坐在后面也不是总能逃过老师的点名,西莉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χfàdΙàń.?ō㎡(xfadian.)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模仿着那些优秀学生先前演示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地作出阿祖拉双十字的样子。天赋上的差距对西莉来说并不是问题,但这些异世界的新奇词语却给她的理解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比如,她根本不知道阿祖拉双十字是什么。
那就下课吧。女术士点了点头,并顺势结束了本节课程。
这些基础的课程暂时无法显现出女孩的潜能,但埃洛伊选择她的原因迟早会浮现出来。至少现在,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法源。
女术士眯了眯眼,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西莉脚步沉沉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的心绪杂乱不宁。
她不断想起昨天埃洛伊的话语,那些带着威胁意味的尖锐对话,女术士那洞悉一切的姿态。少女感到头痛心烦,她直觉自己又陷入一个被动而受制于人的处境。这次的看护者比诺伦更加强大莫测,而西莉没有任何对付她的手段。
诺伦,美艳而嗜血的小猫。
西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而她并不想念他。
埃洛伊知道她与诺伦之间不齿的过往,明晰那些她不愿回忆的堕落与淫靡。少年近乎痴迷的爱给女孩带来恐惧与沉重,女术士则利用她心底这份颤栗的畏缩,控制西莉的行动。
而少女也曾有过短暂的瞬间,愚蠢地以为她或许是在虚张声势。
直到她看见房门后那抹明艳的鲜红,她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埃洛伊手中一只脆弱易折的野雀。
她的噩梦就站在面前。
真的是你···诺伦的语气惊喜而柔软。
少年分明就是为了西莉才来到这里,但此刻却又为她的出现而感到难以置信。
他甚至忘记了要拥抱少女,只贪恋地用眼神描摹着她的模样。
女孩与诺伦彼此相望着,谁也没有向对方靠近。
诺伦的眼神越是甜蜜低顺,西莉的心就愈发冰冷绝望。
曾经的屈辱与惊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被少年用爱与呵护所粉饰的崩溃又被唤醒。那些床笫间的淫声秽语,肉体结合时的欢愉与背德,闭仄窒息的牢笼,与诺伦沉重而血腥的爱。
西莉哭了出来,她对着如初生的婴儿般大哭着。
那抹鲜红在她的泪水中模糊起来,像一朵糜烂的玫瑰,像迷雾中升起的红日。
很快,少女感到诺伦无措地抱紧了她。
西莉胸中的悲恸和绝望剧烈地撕扯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颗地接连掉落,仿佛此刻全世界的伤痛都借由她的身体倾泻,使她哭得停不下来。
嘘···没事了。诺伦柔声地在西莉耳旁安抚着。
他的手指穿过少女柔顺的长发,轻抚着她哭得发颤的身体,一下下地亲吻着她的头发和耳朵。可怜的女孩儿,在他们分别的日子里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像这样哭成个泪人。
西莉感到疲倦不堪。
她并不试图去反抗少年的拥抱,她甚至索性将脸埋进诺伦的颈窝放肆地哭着,仿佛她真的是在为与诺伦的重逢而哭,是因为对诺伦的思念与爱而哭。
少女不懂造化为何弄人。
自己的努力是否徒劳无功,或是她注定会回到猫的掌心,这一切都不想去探究了。
诺伦的双臂渐渐收紧,他接住西莉的脆弱与无助,又带给她无法逃脱的桎梏与束缚。西莉感到一阵寂寞又温暖的空虚,她放纵地让自己蜷缩在诺伦的怀中,不去思考任何事情。
诺伦不断安抚着怀中的女孩,她哭得令人心疼,却又使他感到满足。
这让诺伦感觉到她是需要自己的,他并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