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两句,他巴不得我孤身一个,以前在学校也是,逼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然后能全然地摆布我,唉,这样想也觉得他招人疼,而且有点胜利的感觉,喜欢他像个妒妇,喜欢他害人,害我也可以,小害就行,不要大害,小的怡情,大的伤身。不过要按他表达的,如果连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对我不好,那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是好的呢,如果他们都有偿地爱,那哪里会有无偿的东西呢。也许这也是岳嵩文体会到的吧,岳嵩文虽然坏心眼,但坏得有理有据,让人恨他不起。唉,这种人,一看见他,我就柔肠百转了。而且,车子扭了两个弯,竟然真是朝那个酒店去的,越来越近,金光潋滟的灯光沐来这里了,我跟岳嵩文都在这片橙黄的光影里坐着,冷气里有冬日的暖意,我假模假样地说:“还真来呀。”岳嵩文说:“不是说了要来?”我很有滋味地摘了安全带,喜欢这种言出必行,好像之前一切虚飘飘的承诺都有了落脚的实处,岳嵩文不说假话的,似乎总有兑现的时候。下了车,灯光更加金灿,整一个黄金国,像国产魔幻电影里的特效布景,处处都做得实做得满,反而显得处处都是假的。不过还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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