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秘银色的月光如炼乳般浓稠,海雾上浮,笼罩住无边的弥海。雾气蒙蒙中有一黑影在水面上浮动,仔细一瞧才看到是人面蛇身的男子在水里游动,他正是担任龙宫守卫的阿伏。
阿伏身子健壮,蜂腰猿背,又有一双如同坠落深海的星辰凝结成的璀璨蓝眸。眼下,他正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面露忧色。
他往东游了一个白昼,在弥海与白泽的边界处,找到了他日思夜念的人儿。海神并没有抛弃他忠诚的信徒,而是将开启宝藏的密钥置于他手心。
眼下正是他开启宝藏的时刻。
阿伏急切地上前,甩动长尾将沙地里缩成一团的人轻轻揽进怀里,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按住她心脉处查看。
微弱但尚存的心跳脉动让他揪紧的心猛地舒缓下来。
还好,还活着。
阿伏俯身抵在她肩上,呜咽出声。“太好了,呜,太好了……”
小哭了一会儿,恐惧,担忧,失而复得的惊喜和隐秘的渴望从他心头滚过,又消逝。
他将她揽进怀里,仔细查看她的伤势,褪下皱巴成一团的衣裳至腰腹处,便看见她莹白圆润的肩头下血肉模糊的伤口,血早已凝固,皮肉外翻露出暗紫色的血痂和外露的碎骨肉沫。
阿伏见她受伤,心紧揪着的痛楚比针扎还难受。他俯身伸出细长叉开的舌尖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处的淤泥污渍和碎肉,最后将它们全都吞食入腹,像是让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血中肉,肉中骨。
他吐出妖丹,置于手心。绿色的光不停地照在她的肩头直到伤口愈合长出新的细腻如脂的皮肤。他虔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伸出手去剥她的衣,直到她玉雕的胴体全然落入他眼底。莹白圆润的乳他一手便能握住,缨红的乳头受到刺激在他手心颤立,微妙的触感让他即刻就感受到身下某处明显的起伏,胀得厉害。
阿伏吞了把口水,艰难地把手往下探去,视线下移,摸过她绵软白皙的大腿肉,小腿,为她翻身,抚过她的背,挺翘的臀,好在只是些轻伤随着手心凝聚的光团扫过后立即就被治愈。
等回过身来,阿伏才想起龟爷爷的教导,男人的身体只能给妻主看,可要是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看了,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他不仅看了,他还摸过。
回想起手心的触感,阿伏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更红了,一股燥意直窜心底。
自己这般胆大,敢轻薄女子。龙宫里的龟爷爷要是知道了定会嘲笑自己上赶着给人做夫郎。
忒,羞人就羞人。阿伏暗想道:他也是为了救她,她醒了难道还能赖账不成。
如此思来,阿伏强忍下羞涩,拿白纱将她裹住,又吐出一颗避水珠喂进她嘴里,用粗壮蜜色的手臂搂起她的腰便往水下游去。
龙宫里正通宵达旦地庆祝龙君凯旋,酒席摆了一桌又一桌,全龙宫的妖、怪都聚集在宫殿里大肆畅饮吃肉,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眼下防守正松,正方便了自己将她偷偷带回洞府。
阿伏将她安置在自己的石床上,见她原先乌黑亮丽的发裹着污泥和草屑,想起极少次和她见面,她都是光鲜洁净一丝不苟的模样。她应是极为爱干净的神,现如今却如此潦倒。阿伏心头一酸,起身取来皂粉,打成泡沫抹到她发上,细心揉搓、清洗。细密的泡沫在指缝间破碎,瞬间消散在在无处不在的水中。清洗后的黑发柔滑如缎,他细心地编成两股辫,拿细纱制成的发带绑住垂放在她胸侧。
阿伏托着腮侧扭着腰看她粉雕玉砌的脸庞,手指滑过她微抿的唇和秀气挺拔的鼻来到蹙起的眉上。他伸手抚摸着,不厌其烦地为她抹平眉间的忧愁。
她神力耗损,恢复得慢,一连半月都未见苏醒的迹象,阿伏忧她的内伤加剧,秘密拜访好友阿翠求她帮忙。
阿翠见好友着急的模样还笑着揶揄他少年怀春偷藏了美娇娘。可一见她的相貌便变了脸色,揪住他衣领,狠狠地压在石壁上质问。
阿翠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往外喷火,被好友气的。阿翠压低声音怒道骂:“你不要命了,还敢把她藏这里。看龙君不扒了你的皮把你做成补酒药材,你个憨蛇,胆子比叁重天上的窟窿还大。”
阿伏偏过头直视他,眉目戚戚又暗含坚毅决然,“阿翠,你就帮我这一次,帮我看看她的伤。倘若东窗事发,我不会牵连到你。”
呸,都求治伤了,还要怎样才是不牵连。阿翠骂他榆木脑袋,被爱情冲昏头脑。
就算他钟意她已久,可彼此是敌对,纠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对方还不是什么普通神仙,那可是上界备受宠爱的神君,惹了自家睚眦必报的龙君才落到如此下场,神格损坏,神力尽失。虽与常人无异,但只要是神,总有血脉气息,假以时日若被那暴躁龙君发现了,看不扒你皮,抽你筋。
“痴情种!”阿翠低啐了他一口,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手却渐渐松了下去。嘴硬心软道,“我看看,医死可不管埋。”
“好。”阿伏乖乖地站在一旁,见她掏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