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这怎么回事?”
“早上黄先生走时,好像说她懂行。”当时在场的人说。
“她就是个鬼丫头。”一个小老太太咂着嘴。
邓虹气得满脸通红,瞪了那小老太太一眼。
“小篆,要怎样做?”孙胜辉说。
李玉篆一怔,只见她走到不远处,折了一根桃木枝回来。
李玉篆说:“胜辉叔,今天黄先生留下的符呢?”
早上黄先生摆坛时,孙胜辉向黄先生要了好几张符。
孙胜辉皱了皱眉,拿出两张符来:“这一张是贴我哥头上的,黄先生说是什么镇鬼符,镇着鬼不让它动弹,可是吧……没啥大用,我哥一下子就弄成灰了,还蹦了起来掐人。这一张是烧房梁的,黄先生说是引火符,同样没啥用,只冒烟不着火。”
“给我吧。”李玉篆拿过两张符,一张贴孙胜利额头,一张拿到手里。
“小篆……你要不要布啥子阵啊,或是开坛作法?”孙胜辉说。
李玉篆呃了一声,“不用。”
孙胜辉和杨芝面面相觑,还一阵阵失望,原以为她有啥好法子,没想到还是烧!
这烧就烧了,人家黄先生这么有名的都得摆阵开坛作法,而她却什么都没有,这靠谱吗?
不,这跟本就不靠谱好吧!
正如邓虹所说,李玉篆这丫头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有几斤几两,没有比他们更清楚了。
但黄先生却说她是有道行的?
等等,不会黄先生是为了跑路,刚巧李玉篆站那里,就随口乱说的吧?
这样想着,孙胜辉夫妇就是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真是坑死人了!他们怎么会相信的?
孙胜辉有了这一想法,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他正要说话,可往边上一看,只见已经来了十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正在那低声指点。
他一张脸便涨得通红。也是他们亲自叫的李玉篆一个小孩子过来的,弄得像什么一样,现在却说要承认自己犯了蠢,这脸实在挂不住啊!
孙胜辉正窘迫着,李玉篆已经走到了那根房梁下。
“mmb,还是打不着火!”有几个中年汉子站在房梁下,仍然不死心的打着火机。换了好几个火机都不行。
“这晒了大半天了都……”刘秋云哭了起来。
孙胜辉皱着眉,正想着不知如何下台,就见李玉篆走到那几人跟前:“二愣叔,给我。”
“给你?”二愣叔皱了皱眉,仍然把火机给了她。
李玉篆拿着火机,咔地一声,接下来众人都惊呆了。刚刚他们怎么试都打不着的火机,她轻轻一咔就着了。
“啊,不可能的?”二愣叔惊了,“刚明明打不着。”
说着一把抢过火机,但火机一到他手,又灭了,他又打了几次,还不着。
李玉篆又拿过来,咔,着了!
众人目瞪口呆,身子不由抖了抖,真是诡异了!
只见李玉篆直接用火点着了符,然后扔到房梁上。
房梁早就倒了火油,这一沾火,立刻轰地一声,整条梁都燃了起来。
“嗷——吼吼吼——”一直被绑在椅子上的孙胜利突然嗷地一声,出一阵阵嘶心裂肺的嘶吼声。
只见他额上的符瞬间化成灰,他整个人连人带椅子站了起来,接着,砰地一声,又生生把身上的粗绳子给绷开了!
众人见状,俱是倒抽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愣了愣,这孙胜利便嘶叫着猛地朝李玉篆冲去。
“又来了,小心!”孙胜辉急得大吼。
“小篆!”邓虹尖叫着要扑上去。
但她哪及得上孙胜利的速度啊!还没走近,孙胜利的手就要掐上李玉篆的脖子了。
李玉篆眉头一皱,只见她突然抓起那折下来的桃木枝,猛地朝孙胜利额头狠狠一啪,“滚!”
桃木枝这么小,而这小姑娘也是纤纤瘦瘦的没几两肉,而孙胜利即是牛高马大,一米八的壮汉。
怎么想,那结果都是李玉篆纤细的脖子在孙胜利的巨掌下掐断。
哪料到,李玉篆在孙胜利头上这么轻飘飘地一拍,孙胜利整个人一瞬间便被弹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一棵蕉树上。
在场众人俱是身子一僵,看着李玉篆目瞪口呆,倒抽一口气。
“胜利!胜利啊——”刘秋云哭着冲过去,“你咋了?”
孙胜辉和杨芝也清醒过来,急急地冲上去:“哥——”
众人只见孙胜利躺在地上,闭着眼,嘴里却不断地吐出白沫来。
“吊死鬼走了吧?”杨芝说。
“应该吧。”孙胜辉道,“鬼上身时,我哥的身体是僵硬的,还翻白眼,现在身子软了,也不翻眼了。”
“咯吱——咯吱——啊——”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