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妃的人?”玉衡望着那嬷嬷,目光阴沉肃杀,“太妃娘娘以为身份高贵,就可以肆意妄为地,毁坏别人的婚礼吗?”
“……”
“还是这是你们皇上的意思?认为本王不该收长宁郡主的女儿为义女,所以特意派你来,破坏本王义女的大婚?嗯?”
玉衡长相儒雅,语气不疾不徐,但声音清冷,目光凌厉。
将汪嬷嬷吓了大一跳,她不知玉衡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敢接他的话,只慌慌张张地站着。
瑞王却听懂了。
玉衡的意思是,怀疑这个嬷嬷是正德帝派来,恶意搞破坏的。
玉衡要是怀疑起了正德帝,两国的关系,就得出现恶化,玉衡和正德帝产生了矛盾,便宜的可就是,虎视眈眈一直想谋权篡位的安王了。
所以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千万不能得罪了玉衡。
“衡王殿下,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做?这只可能是太妃娘娘一个人的主意。”作为楚氏瑞王赶紧安慰玉衡。
“哼!”玉衡冷冷一笑,“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瑞王为了安慰玉衡,忙对汪嬷嬷喝道,“不想全家被抄斩,就老实交代!”。
汪嬷嬷被王一打了一顿,全身的骨头疼得都快错位了,迎上玉衡阴沉沉的目光,又被瑞王恐吓着,吓得又是一个激灵。
“老奴,老奴是奉命行事。”汪嬷嬷连忙说道,“太妃娘娘叫老奴怎么做,老奴不敢不听啊,家人都在她的手里呢,全是她的主意。”
“哼!”长宁冷笑,“好个听人指使,你们在我府门前闹了这么久,事情早已传出去了,要是有人住在远些的地方,说不定,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
“就算你现在说,是受人指使的,而已经走到其他地方的人呢?他还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依旧是在添油加醋的,说着我女儿的不是!”
“郡主,你饶了老奴吧,老奴……老奴也不想啊,是太妃娘娘威逼老奴呢!”汪嬷嬷吓得跪倒在长宁的面前,拼命地磕头求饶。
事情败了之后,她明白,不哭着求饶,那便是死路一条。
即便是长宁顾及玉娇的婚礼一事,今天不会杀她,过上几天,还是会杀她的。
况且,还有林家人和玉衡也在呢。
汪嬷嬷哪里敢狡辩?
长宁盯着她的脸,“既然你想跪,那就一直给本郡主跪着谢罪!”
瑞王吩咐着身边人,进宫汇报情况,同时,朝汪嬷嬷喝道,“跪到玉小姐平平安安嫁入誉亲王府为止!”
“……”
“要是这期间有什么闪失,出了别的什么事情,本王拿你试问!”
“……”
“所以,你最好是祈求老天,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要生。”
玉笙却不解恨,将那焦娘也一并拽了过来,“还有这个,一起跪着!”
焦娘早已吓得瑟瑟抖,只好老实地跪下了。
“光跪着有何用?”长宁冷笑,“口里得念着,将你们的所作所为,给本郡主一字一句地,念给过往的人听!”
“……”
“如果京城的人,有一个人还在非议本郡主的女儿,那就接着跪,跪到所有人都不会误会我女儿为止!”
“听到没有?一直跪着!”王一朝二人喝道。
“是是是,不敢不听。”焦娘的诡计被识穿,哪里还敢嚣张?
汪嬷嬷害怕皇上知道这件事,会杀她的头,也是老老实实地跪着。
“念!”玉笙冷喝。
“……是。”两人一起念了起来。
“看着她们,谁要是偷懒,马上给本将汇报!”林伯勇朝自己带来的两个护卫,沉声吩咐着。
“是,将军。”
林伯勇派了两个护卫看着,苏府也派了两个护卫看着。
汪嬷嬷和焦娘,哪里敢偷懒?
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烈,口里还得不停地念着。
又累又渴又晒。
两人心中不停地叫苦,这比坐牢,还叫人难受啊,简直生不如死。
可谁叫她们计谋失败了呢?
汪嬷嬷心中更是嚷着倒霉,撞个人,居然正好撞到了苏府人的身上。
撞到了就算了,还将自己的腰牌撞掉了。
她穿着便装出行,当然会引人怀疑了,苏府的护卫也当真狡猾,将她狠狠打了一顿,她受不住只好招了。
焦娘心中想的则是,誉亲王楚誉还没有出现,不知会怎么罚她。
她曾经见识过楚誉罚她的手段,这会儿想起来,大热天的,吓得身子忍不住狠狠一抖。
苏府门口的一场闹剧,随着焦娘的诡计被识穿,汪嬷嬷的老实招供,而真相大白。
过路的人们,看了一会儿热闹后,也渐渐散去。
客人们则如墙头草,在林伯勇,长宁及玉衡出现后,风向马上变了。
一个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