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强直理曰武:刚无欲,强不屈。怀忠恕,正曲直。
威强敌德曰武:与有德者敌。
克定祸乱曰武:以兵征,故能定。
夸志多穷曰武:大志行兵,多所穷极。
......
庙号曰武,按《逸周书·谥法解》有二十二条,其中有好有坏,在庙号中用武者多为贬意,而在谥号之中又为美谥。
不了解其中道道的人,极为容易被人忽悠。
夏皇后便差点了头,将武字安在了朱厚照头上。
还好余飞及时阻止,将礼部的奏折打了回去。
结果却是送来的都是平号,如穆宗、敬宗等,余飞也懒得再和礼部啰嗦,尚书连同侍郎三人一起被余飞打包丢到了南京。
如今皇帝新丧,太子还未继位,整个国家的权柄便操持在余飞和夏皇后手中,一个礼部尚书还真当自己是定海神针了?
三个最高长官全部被丢到了南京,剩余的礼部官员这才知道厉害,连忙又重新拟定庙号和谥号送了上来。
最终在中与高两个庙号中,余飞选了高字,中者中兴之主也,高者功高显着者也,孝宗传下的基业虽然算不得强盛,但也绝不与英宗传宪宗那般风雨飘摇。
有宪宗在前,这中字便有些不合适了。
而朱厚照有治黄河定草原之功,取高字却也算的上恰当,而谥号则取了睿武二字。
全称便是明高宗、睿武皇帝、朱厚照。
有着余飞的强势干预,不过十余日,朱厚照的身后事便全部处理完毕。
而夏皇后也抱着才三岁的太子朱载垚正式登基,改年号为天始,意为万象更新,由今日始。
祭拜完天地祖宗。
金銮殿中,由余飞带着百官朝着才有三岁的朱载垚行君臣之礼,自此君臣名分定下,朱载垚才算正式成了大明名义上的主宰。
夏太后看着余飞等人行完君臣之礼后,这才拿出准备好的圣旨由一旁的礼官开始宣读。
内容余飞早已经知道,却是朱厚照留下的遗诏,加太师衔,由自己和夏太后共同辅左幼帝。
礼官刚刚念完,便见杨廷和站了出来,躬身道:
“启禀陛下、太后,臣有谏。”
夏太后,第一次经历朝政,看着躬身的杨廷和失神了片刻,才连忙说道:
“杨先生不必多礼,请起身说。”
杨廷和拱手拜了一拜,才高声道:
“谢陛下、谢太后,先皇刚逝,臣本不该多言,太后,京中禁军多为余首辅旧部,本就已经极为危险,而今先皇又托以国政,陛下年幼,说句不当说之言,余首辅军国二政尽操于手,只要其有一丝邪念,改天换日便在今日矣,望陛下明鉴,太后明鉴。”
“这...”
听得杨廷和之言,夏太后也是一惊,不由的看向了余飞,只见余飞面色平和却是丝毫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
便在此时,兵部尚书杨一清也走了出来躬身拜道:
“杨阁老所言不差,即便余阁老为人正直,不起邪念,也难保其手下党羽都是正人君子,前宋黄袍加身之事在前,陛下、太后,不可不虑也。”
随着杨一清说完之后,一大群官员也一同躬身道:
“陛下、太后,不可不虑。”
“这...这...”
夏太后那里见过这等阵仗,整个人也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用眼神瞟向余飞。
余飞依然还是那般镇定模样,而被定为余党的剩余官员也同样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之后,夏太后看了看怀中的儿子,想起丈夫临终的遗言,咬了咬牙道:
“余先生乃国之柱石,先皇肱骨之臣,先皇既有遗诏,便照着先皇的意思办吧,诸位先生快快起身吧。”
“太后不可。”
“请太后三思。”
......
“诸位先生,先起身再说,哀家...”
看着夏太后被这些人逼得手足无措,余飞向前踏出一步,大声道:
“启禀陛下、太后,臣有本奏。”
声音之大,瞬间便将众人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夏太后彷佛看到了救星,连忙道:
“先生请说。”
余飞拱了拱手,看着下跪的官员朗声道:
“先皇驾崩并不是疾病,而是中毒,臣已经查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夏太后悚然而惊,抱着皇帝站起身来,看着余飞,颤抖道:
“陛下当真不是病逝?”
余飞拱手,沉声道:
“确然不是,乃为奸人所害矣。”
夏太后脚下稍稍踉跄,生怕摔了儿子,连忙将朱载垚放到龙椅之上,这才看着余飞咬牙道:
“是谁?是谁敢谋害陛下,哀家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且容臣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