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压着心头的火气,要不是见过沉剑的木椿大法,生怕打不过沉剑,直接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
他铁青着脸,端起大碗茶来狠狠灌了一口,这次倒是和旁边的苦力脚夫们看齐。
放下茶碗,长须上沾了茶水,化作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平复好心情,岳不群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道:“珊儿是她娘的心头肉,他娘怎肯舍得的她外嫁!”
意!
老岳好像是在骂人!
“这个好办!”沉剑嘿嘿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大不了我入赘的到华山得了!”
老岳刚恢复的儒雅再也保持不住,眉头拧成一团,长须跟着胸口起伏,水珠扑簌簌的落下。
他实在是怀疑,沉剑的脸皮是不是衡阳城的城墙。
看着老岳破防,沉剑心下暗乐,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别人。
可是他小瞧了老岳的城府。
只见老岳深吸一口气,立即再次恢复儒雅状态。
“也好!既然你想要入赘华山,老夫也不反对!”
沉剑有些傻眼,他还真敢说!
“怎么?”看着沉剑错愕的神色,老岳眉头一挑,斜看向他:“你不愿意?”
“哪能!”沉剑嘻嘻哈哈的说道:“能靠上华山这棵大树,我是一百个原意。”
本来华山就是沉剑的下一个目标,虽然老岳有着他的算计,沉剑却不怕他,到最后谁算计谁还不一定。
“听珊儿说你是求仙问道的修行人士?”老岳挥挥手示意沉剑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福州城时,沉剑就怀疑岳不群躲藏在暗处观察。
不然他的宝贝黄花大闺女都丢了,却不管不问。
要么是心大,要么就是傻子,显然老岳不是这家两类人。
怕是他早在暗中看到自己使出道术,隐忍不发,算是默许岳灵珊和他接触。
如今老岳提起问道求仙的事,怕是有所图谋。
思来想去,他既然想谋夺辟邪剑谱,定然也会谋夺自己的道术。
沉剑却是无所谓,这个世界天地灵气太稀薄了,根本不足以支撑道法的修炼。
更何况他有没有道基还是两说,至少岳灵珊是没有道基。
要是他敢开口,自己送给他又有何妨。
毕竟沉剑可以游历万千位面,还怕没有好修行法门。
想到这里,沉剑笑道:“我只是求仙问道路上的小学生,离大道还差的远呢!”
“求仙问道多少缥缈无根之事,还是脚踏实地的好!”老岳再次试探道。
“老丈人说的对,”沉剑打着哈哈,心想老岳也太谨慎了,想要你直说就是。
沉剑正了正神色,说道:“以后我就安心练武,不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了。”
沉剑不按套路出牌,让岳不群这一下,好似打到棉花上,生出无力感。
“你在福州城杀了余沧海的儿子?”岳不群问道。
“是啊!”沉剑毫不掩饰的说道:“余沧海某夺林家辟邪剑谱,想要灭了林家满门,林家是我罩着的,别说杀他儿子,就是再让我见到那老小子,定也绕不了他!”
“万万不可!”岳不群大惊,他实没想到沉剑下杀心如此之重。
这也难怪余沧海离开福州却不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怕遭到江湖人耻笑,更是怕碰沉剑。
“青城派同为正道,和我五岳剑派相交莫逆,如今你和珊儿又有这层关系,若是和青城派结仇,有损华山声誉!”
他只提杀余沧海会影响声誉,却不提该不该杀余沧海。
看来老岳也对余沧海意见不小。
实际上余沧海和嵩山派关系更好,和他华山派,关系就一般了。
沉剑心下冷笑,老岳做事太过小心谨慎。
就像同是抢夺辟邪剑谱,余沧海是明着直接动手。
而老岳则是既要名声,又想要实惠,当真是又当又立。
沉剑为了打卡任务,不管是余沧海,还是其他人,只要阻拦他,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
他不想和老岳扯这些江湖道义,拿起茶壶给老岳斟上茶。
“明日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金盆洗手,你和珊儿一并前来,也好认识一些江湖前辈!”岳不群端起茶杯再次转移话题。
沉剑稍微一想,便明白岳不群是想把他和岳灵珊的名声做实,把沉剑打上华山的标签。
沉剑自然不会反对,更何况他也想做实名声。
两人又聊起明日参加金盆洗手的江湖豪杰,沉剑狂妄的态度,让岳不群有些不爽。
岳不群谨小慎微惯了,不喜张扬。
可沉剑说话做事在他看来太过狂妄,也不知是否能够让他掌控。
最后岳不群匆匆结束谈话,沉剑立即起身告辞。
陪着一个糟老头子,总不如和美女在一块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