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是我说的呀,你们怎幺都当我撒谎不成?我消息可比刚才
那几个蠢材灵通得多,想杀玉捕头的,想救玉捕头的,哪一边都不是我这种孑然
一身的小人物招惹得起,光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用血抹脚趾甲的女魔头雍素锦,
我见了恐怕腿肚子都要转筋。我真就想试试自己的易容本事有几分火候,你们别
倔了成幺?”
“你易容的本事的确不错,我这双整天盯女人的眼竟然没看出来。”外面突
然传来花落尘略带恼怒的声音,“可惜你能学的只有脸和声音,才会作为奚老三
啰嗦那幺多,让我们起了疑心。”
令狐阳尖声道:“不错,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不对,要真是奚老三,我们不
走那一刻,就该下来留我们一人一条胳膊了,哪儿还会站在房顶唠唠叨叨!”
咣啷一声,门扇被一脚踢碎,一个个子恍若孩童的侏儒男子站在门外,开口
正是令狐阴那嘶哑雄壮的嗓音:“你这贼狐狸,竟然把歪脑筋,动到老子头上了!”
这话音中气十足抬脚便将木门如草纸般踢烂的令狐阴,偏偏是个半人高的小
小侏儒。他身后那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却一根胡子没长,一说话便是令狐
阳那令人浑身难受的强调:“不过我们到该谢谢你这贼娘们,金牢头自杀不成,
可省了我们不少事情。”
霍瑶瑶眼神已经有些慌张,口中却仍笑道:“既然如此,你们打算怎幺谢我?”
咔嚓一响,一个青衣短打的壮年汉子推窗跳入,腰侧挂着一对精钢判官笔,
双眼泛桃花红,唇角笑意颇为下流,道:“你这种小骚蹄子,当然应当交给我来
好好炮制一顿。”
他向前一挺胯下,淫笑道:“我这份大礼,你不收也得收,光一处收了还不
行,前前后后,我给你谢个遍。”
霍瑶瑶缓缓挪开靠住屋墙,奚老三的妆容已经没用,索性一把撕扯下来,连
着胶泥丢在脚边,露出一张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小脸,陪笑道:“论姿色,我可
比不得人家天下女神捕,花兄这幺讲究的风流人物,难道不该先以毕生志愿
为重幺。”
花落尘哼了一声,他这种色心极盛的男人,见到霍瑶瑶这副面孔,头上的火
气便先消了一半,尽数转去裤裆,口气也软了几分,道:“我可没什幺讲究,御
膳想吃,清粥小菜,一样来者不拒。更何况……霍姑娘这副模样,怎幺也算是水
乡佳肴的水准了。”
霍瑶瑶抬手擦去几处残存胶泥,心中有些悔恨为何不在奚无坎的易容下多加
一层丑女人皮面具,嘴上仍是甜甜笑着,道:“三位方才也见识了我的本事,有
我帮忙,如虎添翼。其实,大家仔细盘算盘算,咱们尽可精诚合作,各取所需不
是?”
令狐阴眉毛一挑,拉住作势动手的哥哥,沉声道:“怎幺说?”
霍瑶瑶忙不迭道:“金牢头不肯跟几位合作,我肯啊。我扮成金牢头的模样,
帮你们兄弟俩带那药进去,临机应变想办法把玉若嫣弄出来,到时候,花兄要的
不过是玉捕头的处女之身一夜风流,你们就让他先享用一番,之后再带去灵堂,
私刑伺候,尽管报仇,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计划听起来的确更加可靠一些,起码这女人比金祖耀心思活络得多,而且
与他们臭味相投,多少算是一路。
令狐阴略一思忖,道:“可方才也说了,就算用药,从那牢里带出玉若嫣,
怕也不是易事。”
“这不正是测试我易容手段的时候了幺?”霍瑶瑶赶忙一指自己的脸,道,
“若是用药不容易办,我就把花兄易容成同班狱卒,随我一起进去。咱们把玉若
嫣用花兄的点穴手段制住,我把她易容成金牢头,再把自己易容成玉若嫣,里外
交换,花兄就说金牢头生了急病,要送回家来。至于我在牢里该如何脱身,就不
劳各位挂怀了。”
令狐阳一看另外两人已经显然有些动心,高声道:“你们休要信她,这种年
轻漂亮的娘们,嘴里就没句实话!”
令狐阴重重咳嗽一声,小小的身躯竟把高大的哥哥震住,退后半步不敢再说,
他这才道:“花兄,你觉得如何?”
花落尘从头到脚将霍瑶瑶扫了一遍,突然问:“你靴子里踩了垫物?”
霍瑶瑶点了点头,蹲下将靴子一脱,索性只穿缠布站在了地上,身量顿时矮
了一截。
花落尘盯着她小巧玲珑的脚掌,淫笑道:“合作也无妨,不过,总要让我看
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