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枎虞表面应允,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其他的她不清楚,有件事她很明确,来的路上谢政玄已经告诉她,亲事的事让她别担心,目前已经没有可谈的,现在又怎么可能谈这么久。
“回去。”他说。
“世子?!”
女子似乎没意识到他说的不客气是何意,还想着上前,谢政玄反手打碎门口的花瓶,将一块锋利碎片抵上了女子的喉咙,力道之大吓得对方花容失色。
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晏枎虞已经带着谢苌宜回了房,眼见谢政玄去了半个时辰还没音信,她就想找个人问问。
话音落下的同时,书房的大门也快速被锁上。
没有办法,薛策只能乖乖关上门出了房门。
谢政玄到达书房,并没有见到彧王,范恭说是彧王让他先等着,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状况,他就坐下等候。
薛策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药,世子府又远,就带他回了之前住的院子。
合欢散这药晏枎虞不是没听过,该药需要行房才可解,不然就会毒发。
晏枎虞见着两人回来欣喜的迎了上去,谢政玄紧绷的那根弦这一刻才得到了放松。
他们猜的没错,谢政玄遇到了大麻烦。
薛策也说不清,只是说谢政玄被人下了药,得赶快找太医。
“没用的,我中的是合欢散。”他看着她。
谢政玄懒得跟她多余废话,“去书案边待着。”
薛策有武功,能避人耳目。
薛策还有话想说,晏枎虞示意他先出去,自己照顾着。
就算她不说,薛策也有这样的意思,他跟谢政玄这么久,对彧王府的人也大概有个了解。
听出他声音不对,不顾他人阻拦,薛策直接斩断了铁链。
“滚。”谢政玄气息不稳,声音却足够冰冷。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家也是奉上头的命令。”女子求饶道。
“好,我去去就来。”薛策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政玄意识濒临溃散,他什么事没经历过,唯独这种事,他清楚彧王的用意,要是被晏枎虞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夜春宵,这门亲事都不用他做什么,她自己就会走。
就在他疯狂踹门时,屋外传来薛策的声音,“是世子吗?”
谢政玄立即回应,“薛策,快门打开。”
等范恭一走,她立马对薛策道:“我总觉得殿下大概有事,你要不要悄悄去书房看下。”
范恭道:“世子之前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估计今晚他们要谈很久,彧王说今晚就先留宿在此。晏娘子大概也知道,这门亲事彧王并不满意,所以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我这就带晏娘子去休息,世子谈完了,自然会去找你。”
薛策道:“快带世子进去躺下。”
体内的无名之火蚕食着他的理智,此药的药性非常猛烈,他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这是出了何事?”她问。
仆从端着茶上来,谢政玄过了会儿后端起茶杯轻啜了口。
“殿下,”女子魅声缠了过来,“奴家在这儿,殿下您还有什么隐忍的呢。”
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天。
“我想去书房门口等殿下可以吗?”
着谢苌宜玩。
有个他非常面生的婢女走了进来,姿态婀娜,风情万种。
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在成亲之际背叛自己。
瞧见谢政玄的样子,薛策立马意识到,“你被人下药了?”
没有确切原因,她只好按兵不动,先回了之前的院子。
按照彧王对这门亲事的厌恶,根本不可能让她留宿。
半刻钟过去,还是没见彧王。
“再往我这里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他气息很重,晏枎虞也看出了不对劲。
茶里被人下了药。
谁知,她刚迈上走廊,范恭就迎面走了过来。
“你别管,出去。”
“世子和亲王正在谈事,世子说晏娘子要是累了,就先去之前的房中休息,等会儿他去找你。”
晏枎虞用湿毛巾给他擦着额头,觉察到他身上特别烫,她道:“殿下真的不需要太医来吗?”
有活命的机会,女子一溜烟儿跑的极快。
晏枎虞出口道:“典军,殿下还在彧王的书房吗?”
他继续砸门,可门口的铁链结实,他又没带刀,外面的人全当听不见他的命令。
对方向他行礼,“殿下。”
薛策:“那世子的毒?”
躺在床上的谢政玄出声:“你们俩出去,别人其他人进来。”
……
面前的女子接近赤裸,身上只留了件薄纱衣。
她点了点头。
谢政玄立即意识到不对,他刚想起身却感到头脑一阵昏沉,浑身异常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