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凡捏住她的双颊,逼着她张开嘴,让她无法再用牙齿咬他。他伸手缠住她的发丝,向后一拉,逼着她仰视自己,声音冷厉地道,“我花钱是让你来干什么的?”
余晚不甘示弱地将手绕到他背后,抓住他的短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冷笑,“不是有250万欧元吗?你全扣光好了。”
谢煜凡为之气结。
她知道,除了那250万,他无法真正地束缚她。而她现在也明确地告诉了他,这250万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不放在眼里,现在她手里捏的是整个云禧制药。
驰骋在商场中,而商场如战场,多少商场精英都败在他手下,如今,他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折腰。不得不承认,让这个女人参和到他的计划里来,本身就是错误。
谢煜凡一想到这里,就心闷气短,嘴唇抿得更紧,他的表情宣告着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并不是那种会随意发火的人,相反,他很擅长于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气炸了。是余晚撕烂了他的理智。
一个非要降服,一个非不让降服,这是一场男女间的战役,而双方势均力敌。
余晚想挣脱他桎梏,弓起腿用力顶在他的腿间,谢煜凡虽然反应不慢,但还是被她踹到了大腿。趁着他晃神的瞬间,余晚一拳揍在他脸上,一拳揍在他的胃部,这两下打人的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她闪到一边,撩起自己的浴袍,飞快地裹在身上。
这么做并非她装矜持,也不是以退为进,而是她在宣告她不可剥夺的主宰权。她是女王蜂,强势有毒,任何时候,都不甘示弱。
余晚居高临下地望向他,道,“看你这冤屈的表情,我猜是你替我挡了所有的刀剑,没把我供出来。”
谢煜凡没料到她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能瞬间将自己撂倒在地,他撑了下地板,缓缓地站了起来。
余晚接着道,“不过,你家老爷子这么不待见你,估计也不会轻易饶了你。你在公司本来就没什么实权,降职什么的也没意思……我猜是被流放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她的视线在他铁青的脸上打了个转,道,“不过,,你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有反转。我不会看着你被流放,你可是我的盟友,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煜凡眯起眼睛打量她几眼,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低沉的声音问,“你不叫余晚,你到底是谁?”
余晚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如花,“我是谁?你不是让纪璟去荷兰查了吗?怎么还没结果吗?”
谢煜凡脸色一僵,拳头不由紧紧握起,她居然连这一点也知道了,他真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
余晚撩起手,抚过他僵硬的脸,用食指的指尖戳了戳,露出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真奇怪,已经去了14天,怎么还音信全无?这不像是纪璟的风格啊。”
谢煜凡听出了她言下的暗示,一把扣住她在眼前撩动的的手,“你对他做了什么?”
余晚嘴角上扬,“没什么,只是让乔对他尽一点地主之宜而已。”
谢煜凡手指一点点收紧,将她的骨头捏得噼啪作响,他咬牙切齿,话语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蹦出来。
“如果,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会把你挫骨扬灰。你千万别怀疑我的话,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说到做到而已。”
余晚感受到他施加在自己手腕上的压力,像一道坚固的枷锁,牢牢地将他锁住。
余晚挣了挣,“放开。”
谢煜凡眯起眼睛,“余晚,我这一辈子就一个兄弟。我可以容忍你破坏我的计划,也可以容忍应奉阳违地在背后搞小动作,甚至可以兑现龙腾集团那5的股份,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而我的底线就是纪璟。你要敢碰他一根毫毛试试,不管你是青花瓷,还是破缸瓦,我都不惜和你玉石俱焚。”
谢煜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双眉飞扬入鬓,一双眼睛却如利剑出鞘,满是锋芒毕露的狠厉。这是谢煜凡的另一面,一反他冷淡沉着的常态,带着一股子不惜一切的冲动。他的眼中装着另一个世界,不,也许是另一种人格,宣告他的叛逆。
有一瞬间,余晚是被他震慑的,不是因为他那凶悍的模样,而是他流露出的那种为兄弟出生入死的情义。原来,人世间除了勾心斗角,还有真情。
真情?居然真有这东西的存在?
余晚怔了一下,突然妒忌起纪璟,他做了什么,能让他获得这种珍贵的东西?
余晚问,“为什么?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煜凡道,“像你这种眼里只有钱权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余晚又是一愣,“是吗?我的眼里真的只有钱权势吗?”
她甩开他的钳制,突然笑了起来,“你懂我吗?你懂个屁。我也不需要你懂。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只是同等价格的交换。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没出卖你,只是因为没到他的心理价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