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曦。
果然苏唯曦一把拉开赵承宣藏到身后,恼怒地说:“皇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有什么不能跟小孩好好说。”
赵德明语结,他想问苏唯曦,赵承宣都比她高一个头了,两人又这样那样过了,怎么现在还认为赵承宣是小孩,不过这样的话,到底问不出口,他已进入公爹角色了,眼下他愁的是苏唯曦的身份问题。
他说:“现在时机未到,梁莹的太子妃之位,还不能废。”
苏唯曦点头:“嗯,嘟嘟,你觉得呢?”
“小姨,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做。”赵承宣从苏唯曦身后探出头附和。他与苏唯曦都是认为等有了心上人再说。
三人就这样鸡同鸭讲地达成一致,赵德明认为苏唯曦已应下做赵承宣的太子妃。
苏唯曦接着把月国见闻说了,赵德明蹭地站起来:“那怎么办?石化产品有吗?”
“这些还没见,不过,皇上,这个奸细能探知农桑技术,农工部又是封闭管理,那是怎么泄密的?”苏唯曦盯着赵德明。
“博远是肯定信得过的,不可能是他泄密。”赵德明自言自语,然后脸色突变。
“皇上,你知道是谁?”
“朕……朕也不能肯定。”赵德明满脸愧色羞色。
“父皇,是谁,你快说,我和小姨快急死了。”赵承宣焦急地说。
“有的事,朕……跟沈云初说过……”赵德明欲言又止。
劈里叭啦……苏唯曦把御案上的奏折全扫到地上了。
“我说过,沈云初不是知根知底之人,农工部的事,一定不能给她知道,你现在什么都讲给她听,跟给她进农工部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得来的太容易了?知不知道那些研究成果是那些科研人员废寝忘食钻研出来的?这些人进了农工部,多少年了,还不能见外面的亲人一面,只为了国富民强。可你倒好,你是一国之君,你反而……”
苏唯曦气得哭骂起来,刚才在大街上的打击强忍下的泪与此时的怒火一起挥洒。
“小姨……小姨……”赵承宣急坏了,拉住人不停地安抚。
“也不是一定是沈云初,说不定是别的人,那些科研人员。”赵德明落了面子,羞恼地为自己开脱。
苏唯曦失望地看着他:“皇上,你是不是要杀几个人来当替罪羊?江山是你的,你要怎么糟蹋,我无话可说。”她转头问:“嘟嘟,你跟小姨走还是留宫里?”
“小姨,我要跟着你。”
“好,我们走。”
“回来,混蛋,苏唯曦,你别动不动就威胁朕,你敢走,朕诛徐家满门……”
苏唯曦与赵承宣施展轻功,早走远了。
赵德明气得把御案都推倒了,大喊:“成公公,传旨谢炽进宫。”
“皇上,谢大人不在京中,是否传安大人沈大人?”
赵德明悻悻地摆手,很头痛。本来还很高兴安博远与沈云初走得近,现在他该怎么与安博远提起?自个儿子夺了他的心上人,然后自己再跟他说怀疑他的新欢是奸细,安博远会不会生气?
苏唯曦带着赵承宣出了宫,两人连日急赶,苏唯曦累得不想动,于是回了当日隐居的小院。
宫中晚上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正低低地向沈云初汇报着。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子,赵德明已经起疑,王子宜速回国。”
“我还要留下来,苏唯曦气跑了,以我现在和安博远的关系,赵德明投鼠忌器,又没有证据,我不会有事的。”沈云初淡淡地说。
“可是王子,你今晚扮成女装,给国内知道……再说现在那些发明出来的少了,不如……”黑影不放心地说。
“那些发明是小的,化武山正在进行的是大事,并且较之农工部的科研还重要,若非如此,赵德明舍得派走谢炽和苏唯曦赵承宣吗?他的智囊团只留个安博远在京,必是惊天大事。不探知,我心难安。我自有主意,退下。”
“是。”
黑影走后,沈云初躺到床上痴痴回想。安博远年前半个月没有上朝,她天天到相府探望,总算诚意感人,第十六天见到安博远,当时看着安博远憔悴枯瘦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第二天穿着那套淡紫色裙装去寻安博远,表明自己就是当年的颜如黛。
“安公子,你知道吗,云初对你一见倾心,听闻你自称安远山,远山如黛,于是我便说自己闺名颜如黛,实非有意欺瞒……”
沈云初现在还记得安博远当时眼睛一亮,似是拔云见日,自那日起,安博远一天天对她温柔深情。
徐府,苏唯曦的闺房,安博远坐立不安地走动着,三更时分,苏唯曦还没有回房,他到前厅一看,黑漆一片。
安博远潜进皇宫找人,东宫中也不见人。
安博远出了宫,失魂落魄地回了相府。
元宵节过后复朝的宁国朝堂上,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的皇帝那张冰块脸之前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