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也没有再分出卧房、衣帽间之类,就一个30平米左右的单间,靠墙放一张黑铁床,老幺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沉,被单揉成一团堆在屁股上,手臂上……嗯?他手臂上怎么包扎着白纱!
我的宝贝心肝肉受伤了!
黄小善赶紧一腿盘坐到床上,抬起他受伤的左胳膊仔细端详。
没错,是受伤了,而且应该是这一两天之内受的伤,白纱上还透着血!
要知道自从几年前老幺为她挨了两枪,之后她就非常宝贝老幺身上的每一块皮肉,甚至有一段时间连指甲都不让他自己剪,就怕他夹到肉。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弄伤我的心肝宝贝,我们全家出动灭了他!
黄小善轻抚白纱上的血迹,注意到老幺眼睑下的青影,心疼得无以复加:心肝肉,肉心肝,离开我又住在这种巴掌大的古董房里,我看第一个灭掉的人应该是我。
她轻手轻脚躺倒,跟老幺枕在一个枕头上,亲亲他的鼻尖。
亲完的瞬间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四爷猛然推开,好在她敏捷地拽住床单,不然就得掉到地板上,别人家的地板可没铺厚地毯。
“心肝,我吵醒你啦!”黄小善权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觍着笑靠上去。
四爷一个后空翻,跃到地上:“你滚!”眼神凶悍,语气狠厉,形容狰狞,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其实他们站在门外聒噪时他就被吵醒了,听出是她来了,如坠云雾,不敢相信她人就站在自己成长的土地上。
等她推门进来,坐到床上,馨香绕在鼻端,他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可当她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唇碰到他的鼻尖,被她打脸时的火辣感觉又涌出来,连带着怒火也噌噌蹿了出来。
你以为这次还像上次一样,打完我再死皮赖脸哄几句就天下太平了?没门!
黄小善先不急着哄他,收收脸上的笑,正儿八经问:“心肝,你手臂的伤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四爷把她从床上抓起来,拖到门口再一把丢出去,关门落锁,扑到床上手脚并用地又捶又踢,老旧的铁床都要被他捶散架了。
黄小善趴在门上心啊肝呀的哄他开门。
屋里的四爷回头冲房门大吼:“那个臭病痨要是不走,你再给我装孙子装王八都没用!”
“乖鸡巴,要生气咱们回家生气,咱们住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生气,咱们不住在这里讨人嫌。”
“我被人嫌是谁害的!”四爷吼完鼻头就酸楚了。
“我害的,都是黄鳝害的,乖鸡巴开门让我进去,你才能当面打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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