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提醒你一句,伊米昨晚听说你去西黎见阮颂,我想不用我复述一遍你也能想象出他都是怎么天上地下地‘问候’你。其他人,包括曾经被他抓起来关了几天的展风和近横,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因为一个伊米的怒火就可以吊打我们所有人。伊米现在在午休,按他的习惯应该会睡到日落西山,在此期间你好好想想保命的对策吧!”
黄小善被说得抬不起头,阿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果连他都觉得事态不妙,可见昨晚小鸡巴在家里有多火大。估计是气到觉得骂她都不解气的地步,昨晚才懒得打电话骂她。
她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涌起很多可以让老幺消火的想法,可每一条又都感觉虎头蛇尾,不可行。
只能苦着脸走进阮颂的房间陪他和儿子,想不出好办法浇灭老幺的怒火,至少有她在旁边当他的人肉受气包,老幺多少会对阮阮手下留情一点。
天真,四爷才不会卖你的薄面呢。
这不,日头刚西斜,阮颂的房门就被人从外踢开了。
房中的“一家三口”当下噤若寒蝉,无言望向门口的四爷。
他面挂冷笑,盘胸踩着猫步,一步一顿地逼近“一家三口”,蓝眸在他们身上一转,捂嘴阴阳怪气地扑哧笑:“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毒男贱女相亲相爱地坐在一起。”
四爷一出口,果然不同凡响。
黄小善脸颊抽搐几下,将小崽子抱给门外尾随老幺过来的小忠,再把门关上,算是在老幺骂他们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在旁人眼中留点颜面。
她跑到老幺身边,抱住他一条胳膊温声软语说:“小鸡巴,阮阮知道错了,他这次回来就是给你道歉来的,你别这么凶嘛。”冲阮颂猛打眼色。
说实话阮颂从前住在黄宅养病时没少受四爷的口头羞辱和挤兑,因而并不觉得自己抓他是个多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要说觉得过分那也是对展风和近横两人来说。
而且刚才四爷一进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他,现在叫他道歉?
四爷轻蔑地注视他:“当上国王心气就高了,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是不是?”
阮颂深深看了几眼脸色左右为难的黄小善,为了以后和她的太平日子,忍气吞声地道歉:“伊米对不起,抓你是我不对。”
黄小善笑着拍手:“好了好了,说开就好了。”
四爷瞪她,等到她噤声把手背到身后,就开始讽刺起阮颂:“你这歉道得不够真诚啊,上下嘴唇碰一碰,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回来我们家当六爷?我呸,弹丸小国来的臭不要脸,设计害我们,还敢不知廉耻地纠缠黄鳝带你回香港。她是个耳根子软的贱骨头,你当我们家就没有硬气的人!我劝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幺骂得好狠,一点不念从前同床侍寝的旧情,黄小善听不下去,摇着他的胳膊说:“乖鸡巴,算了吧,少说两句。”
四爷大力甩开自己的胳膊,尖声厉喝:“你说说看这个贱人在床上又是怎么卖弄风骚勾引你的!”
“没有,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