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含着冰渣说出来的。
黄小善心肝一阵哆嗦,跳起来跑到他身边,捧起脸就亲:“别恨别恨,你别听阿泽天马行空的臆断,什么大家小家,他想象力太丰富没处发挥就发挥到我身上,想得比作者还多。”
“让时间来证明我说的是预言还是凭空捏造。”柴泽噙着笑掏出烟盒,递给苏拉一根,自己叼一根,再给两根烟点上,吸一口把烟夹在指间,呼出茫茫白雾,眼睛瞥向旁边安然自若喝糖水的阮颂,问:“你对裴远有什么看法?”
阮颂意外甚少与他交流的柴泽会当众提问他,放下勺子轻声细语说:“人应该是个好孩子,就是年轻气盛了点,怎么和他相处阿善自有分寸,我们可以给阿善提意见,但不要操纵她,事物总有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何况裴远对于我们是半道上跳出来的人物,但对于阿善是她朝夕相处的同学,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比我们中的谁少。裴远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们一味阻拦是没有道理的,对人家也不公平,而且阻拦也不见得阻拦得了。难道我们要找人打断他的手脚?这个倒是很容易,就是粗俗了点。”
“好!”黄小善击掌喝彩,看吧,还是有明白人的。
近横斜眼看她,她鼓掌的声音就越来越弱直至无声,还低下高贵的头颅。
然而柴泽是谁呀,阮颂说得再多再好,他也能一针见血地挑刺:“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说小黄的事情让她自己拿主意,你何必给她操心。你好像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对小黄对这个家很不上心啊。”
阮颂矢口否认,心想柴泽无缘无故找他的晦气干什么!
黄小善出面给阮颂解围:“阿泽,你早饭吃太多想搞内讧是不是?”
柴泽叼着烟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我早饭吃太多想搞你。”
“你个臭不要脸的!”黄小善脸红,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柴泽拿下烟:“谁不要脸,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行,我今天必须撕烂你的臭嘴不可!”黄小善扑到他身上捶打,柴泽怕烟头烫到她,掐灭了烟头再陪她玩。
“够了,你们不要打情骂俏了。”苏爷发话。
黄小善安分下来,缩在柴泽胸口。
苏爷揉揉眉心,说:“我看你自己也不知道该拿裴远怎么办,他又那么执着,就干脆给他个机会,处处看。哼,我且看他每天接你下课能接出个什么浪花出来。”他果然懂自己养的狗。
黄小善惭愧地挠头,双手合十拜托在场的各位小主:“心肝们,今早的事可千万别告诉小鸡巴,拜托拜托。”
经她这么一说,众夫才恍然大悟,难怪裴远早上敢那么嚣张,原来是黄家最刁蛮最不怕跌份儿的老幺在睡美容觉没出席会议。
他们就算都不是会嚼舌根的主儿,可这事儿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吗?
裴远送黄小善下课第一天,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黄小善的小电驴。
四爷正好睡完午觉迎着夕阳在黄宅的射击场玩枪,小电驴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驶过去,停在黄宅大门前的空地上。
他把一米长的狙击步枪往肩上一扛,嚼着口香糖走向他们。
黄小善暗道不好,把小电驴的车垫拍得啪啪响:“裴远快走,小鸡巴来了,他手里还有枪,快走快走!”
裴远看一眼四爷的方向,还真扛着柄长枪且面目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二话不说启动小电驴冲进风水林,抄小路回学校。
四爷走到黄小善跟前搂住她的小蛮腰,黄小善抢在他前头开口:“小鸡巴,你今天醒得好早!”夕阳都出来了还早。
四爷翘起下巴指指裴远消失的方向:“你怎么跟他一起回来?”
“那个,裴远有事要借我的车,就先送我回来了!”完美的借口,黄小善为自己的急智点赞。
四爷信了,捏一把她的翘臀,把口香糖渡进她嘴里:“陪我打枪去。”
黄小善浪笑,隔着裤子在他的鸡巴上轻捏:“打哪把枪呀?”
四爷蓝眸春意横生,拍开她的手,嗔道:“讨厌。”
两人勾肩搭背去射击场鬼混,只要心中有激情,哪里都能入洞房。
裴远送黄小善回家的第二天,倒霉催的又碰上四爷正在打篮球。
四爷问:“怎么又是他送你回来的!”
黄小善接着拿昨天的借口糊弄他:“他这两天都要借我的车,就先送我回来了。”
四爷冷笑,像昨天一样没追究,晚上一到就去找苏爷打小报告。
苏爷揉着眉心说他才没空整天跟在那只狗屁股后面当“守门员”,这个被男人千操万插的女人想穿上衣服假装清纯女大学生跟小处男谱写一曲青涩的校园恋曲,她自己都不害臊,他操心什么,管她去死。
四爷一听不对,问苏爷什么青涩的校园恋曲?
苏爷有问必答,把那天早上的会议用一句话概括说给他听。
好家伙,只见四爷怒发冲冠,双目射出万道寒光,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