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餐厅,她咬着指甲从门后伸出一点狗头勘察军情:我的天呐,瞧瞧这一圈七个男人,各个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她一现身准会被撕个片甲不留。要不还是当逃兵吧,没有必要的牺牲都是愚蠢的,男人的事就让男人自己解决,女人少插手。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时刮起一阵晨风。
此风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一桌子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男人闻到从她身上随风飘来的脂粉味。
没见到人却能闻到她的骚味,这只能说明她躲起来偷看他们,一见苗头不对随时准备开溜。
于是苏爷一个凌厉的小眼神飞射过去:“还不出来!”
黄小善头皮发麻,双手合十拜拜老天爷,从门后滚出来,装模作样地抬手打招呼:“嗨,好巧,同志们都在啊。”
朝公子讽刺地轻笑:“不巧,我们都在等你。”
“小善。”裴远从她一出现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眼里还满含深意,搞得黄小善感觉自己在他眼里跟没穿衣服似的,不会是昨晚她耍酒疯跳脱衣舞了吧。
比脱衣舞严重多了。
黄小善忽略一双双投注在她身上的小肚鸡肠的眼神,坐到裴远手边:“裴远,我听小忠说是你昨晚把我送回家的。”
裴远众目睽睽之下包住她的小手:“嗯,昨晚我在马路上遇到喝醉的你。你醒来头会不会疼,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其实潜在台词是问她被三个男人轮操身体吃不吃得消,可惜对昨晚全无记忆的女人听不出来。
“我没事。”黄小善顶着重重压力收回自己的狗爪。
裴远敢当众抓她的小手,说明他已经跟男人们撕逼过了,而他还好好的没被击倒,更深刻说明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一个光脚的永远不怕这群穿皮鞋的。
气氛这么压抑,她哪里吃得下早餐,干脆避重就轻说:“裴远,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等下我让小忠开车送你回学校。”她是两眼抹黑,一点都不知道裴远跟男人们都说了些什么,她也就不敢冒然提裴远喜欢她追求她的事。
裴远没回话,反而面朝众男,郑重其事说:“小善来了,我就当着她的面再拜托你们一次,请让我和她交往。”
对于他所说的话黄小善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只当自己是个待斩的死囚,端正坐好,争取死的姿势好看点。
这边裴远还在继续:“小善尊重你们的意见,而我尊重她,只要你们同意了,她就能安心跟我交往。我也不想搞偷偷摸摸、先斩后奏那一套,我们正常恋爱,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散,我并不想把自己硬塞进你们的世界,我只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想跟她谈恋爱而已,你们一味阻挠是没有道理的。”
多么根正苗红的恋爱发言,苏爷还对其中的一句话深有感触:“裴弟弟年纪不大,觉悟不低,起码他敢像个男人一样上门堂堂正正的请求我们同意,我看比我们这里面某些偷偷摸摸、先斩后奏、暗渡陈仓的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235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在场的4也在他的射程范围内。
近横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冷暴力场面,所以他从来不参与这类乱七八糟的事,但今天他必须为自己说句话:“黄小善,你说过我是最后一个的。”
黄小善听出近横伤心了,她心里也不好受:“阿横,我没骗你,你一定是最后一个。”转首面对裴远,“我不喜欢你,你别让我为难了。”她从前都是好言相劝的,从没这么残忍扎心过。
裴远死心眼的程度不输给在场任何一个男人,他没有泄气,信心满满说:“给我五十年,我一定让你爱上我!”
柴泽听笑了:“你想的真周到,两片嘴唇上下这么碰一碰就想霸占她半个世纪,试问五十年后她还能有力气推开你?”
裴远反驳他的同时也反驳在座的其他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她五十年,在我看来我比你们所有人都适合小善。我身家清白,和她年龄相仿,又是同专业的,有共同语言,未来家庭事业两方面都能把她照顾得很好。但看看你们这些人,之前让她遭遇了很多压力和灾难吧。”
“裴远别说了。”黄小善赶紧出声堵住他的嘴,让他别太锋芒毕露了。
苏爷双手交叉在胸前:“你说了很多,说得也很有道理,可我们已经满员了,没有你的位置,你可能委屈,也可能不服,但这就是游戏规则。”
双方僵持不下,裴远考虑到和他们闹得太僵很不明智,妥协说:“你们不肯答应我和小善交往我也不强求,但我有个条件,让我每天下课送她回家。”
柴泽不可思议地看他:“每天下课送她回家?怎么着,你想水滴石穿?我们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你谈条件的余地。”
黄小善捧着狗头撑在桌上,头疼欲裂。
双方都有理又双方都在闹,场面难看又难堪,真是NP一时爽,掐起来火葬场。
她一拍桌面:“裴远,我让你每天下课送我回家,但你要答应在学校里和我恢复成正常的同学关系,我怕学校里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