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孤零,养母对他并不热络,长成后养母告知他是皇子,不久他养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通知了凌帝,凌帝派人与他联系,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已故赵皇后所害,而害死他母亲的还有赵皇后之父太尉赵海,要他发奋图强势必登基灭了赵氏一门为母报仇。他与裴若影的相识,是凌帝安排的,那些所谓的山贼,实是凌帝布置好的要激裴若影出面的,裴若影对他的救命之恩,在他心里没有这个认知的。
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基于对裴若影的了解作出的客观分析。
曲非烟这一养病,却又与朗润卿同床共寝起来,她身体虚弱,朗润卿不时要替她诊脉,只要回府,又事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照顾她,曲非烟也不好意思赶人了。两人已经那样亲密过,这一同床,朗润卿少不得每晚把她抱进怀里亲亲摸摸。
这日晚间,朗润卿把她搂在怀里,亲吻许久后犹犹豫豫地对她道:“小非子,陆风知道这事了,他今天对我说,想见你。”
曲非烟脸一赤,恼怒地说:“你怎么把这事告诉陆风?你别以为他恼了我,我就……”
“你……”朗润卿叹气:“陆风自己派人盯着相府,也不知他布置了多少人围着相府转,我没说过,但我想他自有他的消息渠道。听说,陆氏把京城里的医馆都收购了。”
曲非烟失神,凄凄想:都收购了做什么?陆风难道以为她自此之后就在相府不明不白长住下来?为的以防万一?
朗润卿轻轻地摩挲着曲非烟的头发:“你要见吗?”
当然想见,只是,以什么脸面相见?还有,朗润卿怎么突然这么大度起来?
“最近这几天公事顺利吗?”曲非烟并不回答,问起别的事。
“顺利。”顺利的出乎意料,朗润卿再次叹气,陆风此人,深不可测啊!虽然因为曲非烟的拉纤,朱明熙与他和解了,可是朱明熙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到局势一边倒,此中变故,仅因为陆风回京了。他在背后推动了一切,龚放与吏部的虾米全部复职了,陆氏昨天递交的投标书,规划清楚明确,报价与工程安排合理详尽,各方面无懈可击,今天早朝已通过了。
“一切顺利你怎么还叹气?”
因为太顺利了啊!因为陆风这个情敌太厉害了。朗润卿心中道,口里说的却是:“我想把户部的存银全部无息借给陆氏,让陆风在全国实施你在出云做的那些事,这些年因为一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很苦,那些事实施了能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只是借银一事有点难度。”
曲非烟闷声道:“你若是在朝中提出把国库的银子平白无故借给一个民间商号,众臣肯定不答应。出云我做的那些事,陆风全部会,且比我更懂。你何不让他列份计划给你,由你呈请皇上给朝臣议议,这样利国利民的事,哪个朝臣敢反对?
既然要搞新型种植等事,老百姓就需得先投入,国以民为本,国库的存银,自然可以先借给老百姓,而新型种植整体规划指导要靠陆氏,自然可以把银子交给陆氏管理。这样细碎到一家一户的事,交给商号来运营,也比户部操作更方便。
陆氏家大业大,命户部将陆氏旗下所有资产盘点造册,在交还国库银子之前,不得变卖或转赠,这样理也说得过去,又有你的权势在那里摆着,再给众臣画块大饼,以后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家税银收得多了,给他们长多少俸禄。
至于陆氏拿了这些银子怎么运作,那就是陆氏的事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再为此事操心,可以放更多的心思与你的政敌对阵了。”
曲非烟细语慢声,朗润卿听得背上冒汗,曲非烟的话,与陆风日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怀里的女子柔弱中透着娇媚,她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通,朗润卿却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小非子跟陆风,才是天生的一对。”他暗叹。口里道:“这确是好办法,我去计划一下,你休息吧。”
他缓缓起身,给曲非烟把被子拢了拢。
“相爷。”曲非烟在他出房门前叫住了他:“相爷,我不想见陆风,可是你这府里有人对我不利,相爷让陆风派两人来给我使唤,可以吗?”
“可以,但是只能在二门外听你的指令,不能进内院。”
“谢相爷。”
朗润卿来到书房,恼火得想砸了一切,小非子这是信不过他,她也许不想见陆风,可是她只信任陆风,她明明白白地通过他的同意与陆风通款曲。这也明白告诉他,等她身体好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朗润卿想到此处,只恨不得把那个害得曲非烟小产的人立刻揪出来凌迟。如果小非子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不能离开他了。
“小非子,你抗拒与我亲热,我就让你从别的地方上也离不开我。”
这一晚,朗润卿作了决定,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曲非烟离开,他清楚地认识到,除了军权,陆风与曲非烟,也能在别的方面助长他的威权,助他登上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突然想到,有的朋友是从37章开始全文订阅的,我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