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挲,唇间低咒:“陈如酒,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浴室激情的两个人没有听见门铃声,直到外面的人不耐烦砸门,杜闻胯间撑着帐篷,换下湿透的衬衣,走过去开门。
*
杜家的家庭医生是杜父的生前好友,名叫赵朝仁。
赵朝仁接到张特助的电话,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带着两个助手赶过来。
杜闻侧身让他们进来,阴柔温和地笑:“赵叔。”
赵朝仁瞥了眼杜闻,见他身上穿着浴袍,头发微湿,责备道:“受了伤还洗澡?简直是胡闹!”
杜闻低着眉眼,任由他骂。
赵朝仁说了两句便止住,和助手进到客厅,却没见到如酒。他问:“小酒呢?”
杜闻掀唇道:“她在房间休息,没什么事。”
赵朝仁并不信他,让助手给杜闻打麻药,自己则敲了敲如酒的房门。
而此时的如酒半躺着床上,一口一口默默往嘴里送饭。张特助订的餐清淡可口,她吃得却味同嚼蜡。
“小酒?”赵朝仁几步跨到如酒的床前,查看情况。
如酒没想到赵朝仁进来,惊讶地放下筷子:“赵叔叔?”
“阿闻让我先给你看,哪儿伤着了?”赵朝仁对如酒还是温气的。
“……我没受伤啊。”如酒并拢双腿、眉心微拧,她担心赵朝仁看出她刚经历过一场激酣的性事。
赵朝仁还是简单地给如酒做了检查,身上除了软组织挫伤确实没有大碍。
“您快给我哥看看吧,他中了枪,刚才伤口又裂开了。”如酒咬咬下唇,到了还是关心起杜闻。
赵朝仁放下心来,又嘱咐了两句才出去。
半个小时后,赵朝仁开始给杜闻取子弹。
子弹在体内已经有一段时间,浓黄的组织液渗出,混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很是可怖。
赵朝仁划破子弹周围的烂肉,在溃烂之中用镊子将子弹夹出。
血腥味窜出,杜闻面色无虞,在房间里的如酒终于走不住,悄悄出来看他。
子弹已经被取出,血淋淋地扔在一个小盘上。
赵朝仁正在给杜闻包扎伤口,男助手从医药箱里取出药给他配制输液的药剂。
杜闻裸露出瓷白坚韧的上身,两点红缨若盛开在白雪之上。腰带扣在窄实的胯间,六块明显的腹肌像是排列整齐的巧克力,诱人而丝滑。
他看起来脆弱又强势。
如酒在门口怔怔看了一会儿,正准备退出去之时,一道滚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像是绵密的小勾,钩住她欲走的步伐。
杜闻看着如酒,星眸认真固执,双唇白得起皮,眼睛一眨不眨。
如酒到底心软了,轻轻走过去,坐在旁边的小沙发组上。
杜闻不满足:“过来。”
“……”如酒娇嗔地瞪他,起身尽量不碍事地坐在他的身边。
*
输了三天液之后,杜闻不再发烧,在家里处理工事。
赵朝仁那里,被杜闻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赵朝仁知道杜闻不是什么善茬儿,只能明里暗里地提醒他要为如酒着想。
赵朝仁以为杜闻中枪是因为他的仇家,他也不做解释。不过,顾子燊却是算得上他的仇家了。
杜闻和如酒这对兄妹陷入奇怪的和谐之中,杜闻没有再强迫如酒,如酒也不提顾子燊。
可日子一天一天翻过,如酒的心愈发不能平静。
高考成绩已出,即将要报志愿,她的成绩应该能上个二本。而顾子燊的成绩她是从电视上知道的,他是本市的高考理科状元。
记者到他家中采访,他气色不错,只不过大夏天还穿着针织衫。头发长长了一些,密密地,盖住了他隽秀悠然的眉眼。
她好想他。
如酒直愣愣地站在电视前,目不转睛地看。
记者问到了如酒最关心的问题:“那么,你想上哪个大学呢?”
顾子燊俊脸认真不少,他沉沉凝视摄像头,说:“我想上K大。”
K大?!
怎么会是K大呢,如酒慌了,她明明记得子燊说过他想去Z大,不仅仅因为那里的化学系超一流,更因为Z大旁边有一个二本师范大学。
……
晚上,杜闻抱着如酒在阳台的榻榻米上,圆几上放着几瓶清酒,皓空是一轮金黄的圆月。
杜闻把脸埋进如酒的颈窝,呼吸之间,喷吐着轻柔的气息。
他虽然不再强迫如酒,但经常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如酒难耐得像小猫似的挠挠脖子,挣脱着不想坐在他腿上。
“不闹你了。”杜闻抱紧她的纤腰,把酒杯抵在她的唇边,用淡笑掩饰自己道,“明天一起去逛街吗?我看有很多夏装上市了。”
如酒乖乖喝了一口,听到杜闻的话心中雀跃,挑起的嘴角又被按下。她佯装考虑,慢慢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