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玩啊。”
“小姨不急,”苏菲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安慰,“等小姨身体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她说着, 还郑重点头。
周嘉妮不由自主地笑:“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苏菲伸了小手指头,与她拉钩。
看他们两个小朋友背上了包,在挥手道别后,由那位帅气的外国医生一手一个牵了走,周嘉妮伏在了枕头上,一脸钦羡:“我说,那个帅哥,他有女朋友没?”
谢灵境回头瞅了眼已消失不见的瑞德,嗤笑:“我不信,你住了几天了,连这都没八卦出来?”
周嘉妮嘿嘿地笑:“那我不管,你给我介绍下呗。”
谢灵境果断拒绝:“我不干。”
“为啥?”周嘉妮气愤,“我哪点配不上他?”
谢灵境拿下了听诊器:“就你那原生家庭,我可不想送朋友去被吸血。”
一提起她父母,周嘉妮不由得泄气。她知道,如今谢灵境与她关系有所改善,也能说说笑笑了,可一旦提起她父母,对话便会戛然而止。
老实说,在未像那一晚,她二人在这间病房里,促膝长谈了一夜前,周嘉妮看她,如洪水猛兽。她还曾一度疑惑,放着家里爸妈不要,苏蔚为何要将苏菲托付给谢灵境。如今看来,是是非非,可不是道听途说那么简单的。
“其实吧,爸妈也不是真要你的钱,他们不过是想……”周嘉妮顿住,是想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谢灵境拿出手机,看都不看她,只笑:“听说最近,你没少相亲啊?”
不等周嘉妮反应,她又笑:“你敢跟你爸妈说,你不想结婚生子吗?信不信,他们立马要跟你断绝关系。”
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一提起相亲,周嘉妮的脸沉得比阴雨天还要暗。那种被摆在了明面上,像个物品一样被讨价还价的感觉,她今生都不想再去体会了。
“我不明白,”周嘉妮看她收起了手机,“以前我觉得,我在家是个公主,可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的犯人一样。”
“很简单啊,”谢灵境看着她笑,“一来,你如今丢了好工作;二来,丢了找到金龟婿,再往上爬一层的好机会——这个他们铁定是怪我的;这第三嘛,周围大环境如此,你想想,你的同学,朋友,是不是大部分都有了固定对象,甚至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向来要面子的周家人,怎么可能还由着你这个小公主任性?”
她捏了支笔,往周嘉妮额头上点了下:“醒醒吧,你所认为的亲情,就真的是爱吗?”
周嘉妮答不上来。
“嘿,亲爱的,”有人推门而入,一阵风似的刮到了谢灵境的跟前,一伸手,“给我。”
周嘉妮就看着谢灵境从口袋里掏了张纸币出来,被卡罗尔医生迅速卷了走。
望了还在哐当作响的门,周嘉妮诧异:“她这是……”
“去买卫生棉条了。”谢灵境淡定道,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皱了眉。
“怎么了?”周嘉妮瞧出了她的异样,问。
“没什么。”谢灵境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周嘉妮点头,看她走去了门边,又喊:“我听卡罗尔医生说,你因为我的病,特地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申请了延迟到岗,我……”
谢灵境转身,望了她,静静道:“相信我,术后康复期,你会需要专业人士在身边的。”
顿了顿,她又往回走,坐到了床边,看周嘉妮这几天就憔悴了许多的一张脸,明明还很年轻,可就连笑的时候,也始终萦绕着一丝哀愁。
“当年,我能力有限,不能为苏蔚做更多,只能陪着她,走完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可你不一样,你能治得好,而我也已身经百战——稍微夸张了点。”她摆头,成功逗笑了周嘉妮。
“所以,”她按了周嘉妮的手背,“你不用怕,你会好起来的。”
周嘉妮仰了仰头,试图稳住眼泪:“对不起,”她咬了嘴唇,“之前我还骂你,说你……”
“放心,”谢灵境笑,“我才不会说什么‘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这种虚伪的话,我这个人你现在也知道了,小气得很,别人骂我的话,我都会记一辈子的。”
周嘉妮再度被逗笑。
“等你好了,”谢灵境本想将这事当作术后礼物送她,现在看来,不如先给她个可为之奋斗的希望,“我介绍瑞士新艺术学校的同学给你认识,你去学习,说不定,能激发艺术灵感呢。”
“真的吗?”周嘉妮瞬间坐直了身子,许是太过于激动,她生平第一次,拥抱了谢灵境,她的姐姐。
谢灵境被抱得发懵,嘴上却还不忘玩笑:“你也别先高兴得太早,万一卡罗尔医生手一抖,给你弄成了脑瘫……”
“呸呸呸,乌鸦嘴!”周嘉妮连声道,放开了她,“你快去忙吧,让我自己先消化下这个好消息。”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