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轻飘飘打量了这张脸,嫩,青涩,不笑时眉眼孤傲。那天舞厅被别人拉去跳舞,她还是一直注意着许奕铮,看他一向目中无人的姿态微倾了倾,眼神温和得望着面前这女孩,两人旁若无人喝着同一个杯子,全程女孩表情都是那样无动于衷,倒是许奕铮一会儿陪了笑,一会儿扬眉注意女孩,一会儿又似冷了脸……
女人轻摇了摇透明澄净的高脚杯,杯内红酒光辉熠熠。对面女孩已经不耐烦得拧了眉头,她才轻笑出声,“以退为进,年纪小小把戏倒不少。”
原瑾这才认真看女人,冲她勾唇。
她听懂了女人在说什么,没辩解反刺了女人一下,“所以呢?你能拿我怎么办?”
“没法子,你是他们的朋友。”女人无奈,像拿小孩子无可奈何的表情,突得,话音又一转,“不过,你好像高估了点自己。”许奕铮的确在意她,但面对她时眼里也实实在在毫无爱慕,终归,只是个“妹妹”一般的存在。
原瑾咬进下唇,固执的眼闪了闪,她主动上前靠近女人,闻到香水味,似乎和许奕铮身上气息有点像。她垂眼,低声说,“那我们试试看啊…”
女人还没接话,就惊呼一声,见她撞了上来,一瞬,两人互相拉扯着摔了下去。
听见手肘撞地,不低的碰撞声响起。
大厅人瞧见两人摔倒,立刻围了过来,扶得扶,搀得搀。
有人问,“怎么回事,怎么就摔了呢?”
原瑾敛目,静静答,“我的错,我不小心撞了她。”她右手横过去握住下垂的左手小臂,垂下的手答答滴着液体,女人酒杯的葡萄红尽数泼洒,大多都留在了裙摆上。
闻声而来的主人请她们上楼,去房间换衣,处理伤处。
女人还好,蹭红了手,脚幸运得没崴到,原家小姐似乎磕到了手肘,手肘处青紫了一块。
进了楼上房间。卓言溪拿来裙子给她,又去细看她的手臂,颇恼道,“是不是她害你,你跟我说实话。”
原瑾心中轻叹一声,攥紧了裙子在手心,摇摇头,“真是我撞得她。好了,你先下楼,我换个衣服啦。”
“好吧……我待会拿跌打药给你,要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原瑾点头,劝走了人,呆了会儿才起身去拉窗帘。
摔倒后围上来一群人,许奕铮自然率先凑上前,他蹲下来,不发不语先定定看了原瑾一眼,才问女友,有没有伤到。
直至此刻原瑾面色依旧如常,等到拉上帘子,昏暗笼上整个房间,她才松了肩膀,压抑的疼痛逼她咬紧牙,不住吸气。
是真疼,疼得她心口一抽一抽。
换好衣服,不想动,便靠坐着房间的小沙发,任暗沉的光线完全淹没她。
房间外有人敲门,才将她捞出。
原瑾想,该是溪溪送药来了,她起身去开门。
外头还是灼眼的光,开门便争先恐后闯进门内。
原瑾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愣了许久。
身后是黑暗,眼前是光明。
许奕铮抬起手,不咸不淡说着,“卓小五被她哥叫走了,让我上来送药。”
“耽燃不在吗……”她无意识轻语,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耽燃关系不错。
许奕铮眸色冷了冷,开口有点不客气,“我来就不行了?也对,我不像他,对你百依百顺,任你戏耍。”
原瑾怔住,从未见他用这种语气,这种脸色跟自己说话。他向来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对待一件玻璃制品,小心而谨慎。
原瑾想解释和反驳,没机会说出口,门口的人就进来了,顺便带上门,不顾她脸色微变。
他自顾说着,“不拉窗帘干什么?”说完就要动手。
原瑾在他背后出声,“太亮,不喜欢。”
手停在半空,又转回来按下灯光开关,他望着面前脸色微苍白的女孩,说,“这样总行吧,原大小姐。”
时时带刺的话如此反常,原瑾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便沉默不语。
许奕铮脸色也不好看,拉了她坐在床尾,自己则坐她对面的沙发上,抬了抬下巴,“手,转过来。”
原瑾照做。
许奕铮上着药,抽空瞥了她脸一眼,见她只紧抿唇,眉目纹丝不动,就觉得烦躁,他故意恶声呛她,“疼就出声,还是你觉得我不是耽燃,你懒得搭理?”
本就微下垂的眼皮扬起,她看着许奕铮薄怒的脸,手紧紧握成拳,然后上身前伸,很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了温热的柔软。
唇与唇紧贴。两个人都仿佛静止了。
原瑾回神,就慌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便想后退离开他的唇。
不想,许奕铮单手摁在她脑后,不让她逃走,反而张了张嘴去含她的唇。
被他细细用舌描绘的唇湿润而微微颤抖。
原瑾不可置信又沉迷其中,她闭着眼也感觉到许奕铮稍热的鼻息,唇部的触感。
她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