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温宁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就见温旭尧半撑在她身上,她颇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推他,嘟囔道:“你都不用上朝的么?”
温旭尧失笑,抢在她翻身之前就将人制住。他吻着她的颈窝,一只手兀自向下去拨开她双腿:“皇叔今天想上的就只有细幺。”
温宁再睡不下去,惶然睁眼,奈何仍是慢了一步。眼中凝聚出他的模样时,身体也被他打开,他悍然的欲望闯进,将她彻底占据。
“不……不要了……”温宁徒劳地抓上手边纱帐,双腿蹬在卧榻上,昨夜被他要得太多,这一夜她睡梦中都不得安稳,多梦缠身,还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温旭尧沉默,并不回答她,他只是看着她娇俏妍媚的脸庞,一遍遍将自己埋进她身体里。
青纱摇曳。一寸寸晨光从窗格里洒进,融入交颈的喘息呻吟里,明亮又清晰。温旭尧将温宁翻了身背对自己,炙热的唇舌落在她肩上,以近乎崇拜的姿态向下吻,但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双手插进她的身子与床单之间,抱着人坐起。他的手横握在她的胸上和小腹上,他的欲望深深进入到她小穴深处,身体相连,肌肤相贴,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模样,温旭尧低头去咬她的耳垂,去吻她的脸颊。
他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浓烈,每一次进入,每一次喘息,似乎都在宣泄着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温宁跪在榻上,已经尽可能放松自己去容纳身后的他,却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她不得不紧紧抓着面前的青纱,才让她没有在他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抽插中仆倒。
等到他终于发泄,温宁已经全身汗如水洗。
她懊恼地抬手推他,嗓音嘶哑:“难受,我要去洗洗。”
“等等,等等。”温旭尧的声音亦是低沉喑哑。他抱着她重新躺倒,将她换到自己身上,两只手都握着她的翘臀,不让她离开。
温宁被他堵得难受,可实在没有力气去挣扎,就只有咕哝着表示不满:“那你先出去啊……”
“出去了,细幺是想让皇叔再进来么?”温旭尧逗着她,腾出一手顺着她散开的长发。
温宁索性闭嘴。
如此这般等两人最终收拾干净入席用早膳,那已是半个多时辰以后。原本温宁是不打算留下用膳的,这儿毕竟是温旭尧的寝宫,她一夜未归,最怕温瑞突然找去她那儿。
但她的担心,温旭尧就似早有预料:“今早齐州有新的消息传回来,陛下这会儿定是在书房的。”
他站在她身后,从镜台上捡了一支玉簪别进她发中。
“皇叔知道得这样清楚?”温宁偏头,自镜中触到了他的目光。
面对她的怀疑,温旭尧回之一笑:“细幺当真以为皇叔会与你一般懒床不起么?你睁眼,那已是早朝之后的事了。”
温宁抬眸冷哼,可比起被戏耍的动怒,倒像是在撒娇,惹得温旭尧扶了她后脑便低头,吻上她水润温软的唇瓣。抢在他深入之前,温宁连忙抬手推他:“皇叔真想饿着我不成?”
用过早膳,温宁便带着李公公回了她的华阳宫。
而将将站定,青黛便来通禀:“公主,有齐州的贺礼送来。”
“既是贺礼,为何不送去陛下面前?”温宁蹙眉不解。
青黛如实回道:“连大人说,要先交由公主审视,以免途中出了差错。”
“皇叔可还在宫中?”
青黛摇头:“方才婢子回来时,有见王爷的车驾朝着出宫的方向去。”
温宁于是领了李公公和青黛两人过去。
未去片刻,温旭尧也回了他的王府。九月入秋,京城的天已经有些泛凉,院子里的花也大多都枯败萎顿,可那些参天的古木,却郁郁葱葱,浓荫蔽日,便像是在与这天暗自较着劲。
“齐州的礼,来了。”温旭尧随意捡了个位子坐下。
斜对面的易衍之扬眉轻笑:“那齐州的家书,也该到了。”
不一会儿,在外收拾盯梢暗桩的姜钰和纪骁两人,也都依次出现。
“善善呢?”目光环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纪骁忍不住问道。
易衍之回道:“我让她带着楚楚去参加茶会了。正儿八经的侧妃,王府如今唯一的女主人,不去与京中那些贵夫人周旋试探,难道要窝在府里任你耍弄?”
纪骁讪讪噤声。诚然,他可以为温旭尧去死,他信任依赖姜钰,但唯独,他最怕的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易衍之。
“容嘉这颗子,说轻不轻,要想用她稳着连城不出差错,就得让承献侯府糜烂腐朽,她没了其他退路,也就只有帮着连城放手一搏。这只兔子,逼急了兴许还有点用。”易衍之接着道,“赵峻那里我安排好了,你们暂时不用插手,以往怎么做,继续维持。”
不过一夜的时间,居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饶是姜钰早知他谋算深手段广,这下也有点惊着了,倒不是为他的心计,而是为他在京城的人脉。
当下也只有温旭尧是面不改色的习以为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