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却悄悄红了。
他还以为是女子亲口说能哺乳婴儿,没想到竟是那些家卫闻出来的……
“呜呜……”
沈安也嗅到了,扭动着小身子想往那边拱。
沈嵘面色微微赧然,看来的确对了安哥的胃口了,香味如此浓郁……咳咳。
木槿自是恭敬应是后下去安排。
原本长长的队伍已经在那一场山崩中损失大半,甚至连夫人等一应女眷都不幸遇难,只剩下沈嵘和沈安一病一小两位主子。
若不是还没到往日时辰,木槿就提前带着沈安上了他的马车让父子两处一处,可能沈安也会随母……所以,对于这位仅剩的夫人侍女,沈嵘是感激的,一路的管事也多交给她,算是赋予了极大的权限。
木槿对于沈嵘的吩咐不敢不从,给昏迷女子安排在了后头第三辆马车上,把车里另三名奶娘分去其他马车,留下两名照顾。
她并不动手,坐一旁看着,待擦洗干净,看着女子小巧俏丽的芙蓉脸,虽还肿着,却无损姿色,还有那一身不差贵女小姐多少的嫩滑白肌,就算伤势青紫痕迹很重,也让她惊诧的睁大了双目,紧接着又是一番深深的警惕,自是又一番安排不提。
沈嵘坐在马车上,从救了那名小娘子后,已经过去两日,王大夫诊治熬药后,说她今日就会醒来,这让沈嵘不禁大松口气,实在是沈安太过闹腾!
似乎那天嗅到了自己喜欢的味道,这两日,沈安竟是一直哭闹,再饿也不愿喝其他奶娘的,饿得极了才委屈撇嘴喝两口,接着继续抽噎。沈嵘头都要大了,不得不放任木槿和王大夫给那小娘子下重药、针灸等齐上,务必要她清醒病愈。
顾青兰一直在做梦,梦里光怪陆离,黑影幢幢,她看不清,只是疲惫躲闪,躲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滚,欲要作呕。
她双目转动,挣扎要挣开沉重的眼皮,耳边恍惚似乎有人在叫。
“小娘子……小娘子……醒了吗?怎么样?先喝点水……”
她急促呼吸着,看着这个小小的不断晃动的空间,更是头晕想呕。
有人扶起她,一个光滑细腻的瓷杯递到她嘴边,她本能张开嘴喝了三杯,嘴里粘腻干渴的感受才稍稍缓解。
这一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说话,喘息着睁眼看四周,身边坐陪着几个娘子,听其中一名女子说,这是在马车上,她晕倒在地,是少爷救了她……
顾青兰沉默着,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名女子还在说:
“……我们少爷是顶顶尊贵的公子,在京城里连公主都想嫁给他呢……如今奉旨回乡丁忧,沈家这样的簪缨世族,太爷去世三年可是红喜事都不能有……”
顾青兰头疼,不知道她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这些干什么,她捂着脑袋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躲起来了等着陈云山陈云逐……
“哎,你怎么了?头疼吗?王大夫马上……呀!你干嘛?拦住她!”
顾青兰想起来了,他们碰上贼寇了,他们出事了,只有她逃出来,陈云山陈云逐不知道怎么样……
她猛然爬起身,滚着翻过围着她坐的几人就掀开车帘出去,却被反应过来的几位娘子抱住:
“哎,我说你这人,病还没好跑什么呀……”
“放开……放开我!”
顾青兰声音嘶哑,尖利着奋力挣扎,她要回去,她本是要回去看看的,她现在要被带去哪里……
她重病未愈,如何挣得过几位吃好喝好的娘子,愣是被拖抱着压回了车里。
“放开我……放开我……”
“小娘子,别挣扎了,如今这世道,遇上贼寇哪里还有好的,你夫郎救了你,你更该好好活着……”
木槿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时,就听到里边安慰压制的对话。
她看到被三人压着躺在马车里,急促喘气徒劳挣扎的女子,睁着又水又润的杏核眼哭泣流泪,莹白带着细细伤痕的脸颊浮上两团病态的红晕,眼底痛苦眼眸却澄澈无暇,可眉眼流转间,却平添几分娇怜的妩媚之姿。
“你说你夫君遇到了贼寇?”
木槿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眼神冰冷。
顾青兰瞬间爆发的力气已经用完,此时转头定定瞧着女子,红红的眼眶满是执拗,她要回去!
木槿冷笑,好不容易救活又寻死觅活!要不是少爷对她喂养小少爷还有期待,这样的人她怎么会揽到身边来!
“你可知,这马车是向着荆州去的,如今与救起你的地方,已经走了两天,你可还要回去?小娘子如此容貌,出去了怕是羊入虎口,可是要寒了令夫郎拼死救你的心意?”
“我要回去……”
她要回去,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她都要亲眼看看,大不了又是一死,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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