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人宰割了。
他吓得要死,脑子里全是惊悚的大问号:我的命穴所在,连族里都无人知晓,贪狼星君怎么会知道的?是碰巧吗?会不会是碰巧?
就在这时,贪狼星君在他的耳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老实点!信不信老子一掌拍碎你的命穴!”
啊!他真的知道!
雪影长老在心里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司命星君看得真切,掐住他一边腰侧的软肉,用力拧了一把。
“哎呀。”雪影长老立时痛醒。涕泪齐飞,如丧妣考。
呜呜呜,他最怕旁人拧他腰侧的软肉了。
君上说的法门,真的很有效!司命星君挑了挑眉。
好吧,刚刚,沐晚分别给他和贪狼星君传了密讯,告之雪影长老的这两个短处。
至于沐晚是怎么知道的?呃,前世,风元君恨毒了这位“白凤老鸨”,所以,和扶摇一起,收集了他的好多资料,准备找个机会好好收拾这个老东西一次。这两个短处,是扶摇耗费了十颗敛息草,在他房里猫了小半个月,才发现的。只可惜,风元君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命丧除魔岩。
十二阁老都动了。大家连扶带拖,簇拥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雪影长老,一同出了大殿。听到命令进来的四位金甲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周边当护卫。
主位上,沐晚看了一眼主位台下的当值官。
后者收到,马上唱道:“退朝——”
自从实施新政以后,天庭盛行开短会。大小朝会也是如此。今儿,如果不是雪影闹事,早就散场了。
外面,阁老们架着雪影长老,没有去专门安置使者们的驿馆,而是直接去了南天门。
雪影长老不是头次来天庭,自然是认得路。只可惜,命穴被制,他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将人带出了南天门,贪狼星君向司命星君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的眨了眨眼。
于是,下一息,两人象搞恶作剧的孩童一样,齐齐发力,将雪影长老猛的往前一推。
“扑通。”
雪影长老猝不及防,当众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阁老们,以及跟来看热闹的众位主官捧腹大笑。
贪狼星君居高临下,用眼角的余光斜瞥着跟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的雪影长老,哼道:“你冒充妖皇特使,是你们妖界的事,与我们天庭无关。但是,你跑到天庭来招摇撞骗,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在风大将军的面上,今儿,我们只把你轰出来。如有下次……唔,本君还没娶亲,说起来,也缺一把凤羽扇。”
上次,焰长老出使天庭,意图与青帝联姻,不想,却被拔光了羽毛。他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族里,谁也没有见,就躲起来闭关了,至今都不曾见任何人。是以,里头的内情,雪影长老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随行的羽小子说,焰长老是在莫离的手里吃了亏。
现在,贪狼星君如此一说,雪影长老吓了一大跳。
啊啊啊,他不要象焰长老一样,被人撸光了,跑回去!
不!不要!
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一股邪劲儿,雪影长老呼的蹦了起来,用破破烂烂的袍袖遮了头,落荒而逃。
仙官们没有追上来。他们站在原地,一个个叉着腰,哈哈大笑,全无平时的仙风仙骨。
“啊呀,今天真解气。”
“什么狗屁盟友!老子早就看这帮妖精不惯了!”
沐晚下了朝后,掩了身形,去了紫徽阁的后罩房。那里就是紫徽阁的禁闭室。
房间里没有窗,只有一扇五尺来高的石门。现在,石门紧闭。
一边的石墙上挖了一个半尺见方的小洞。里头点着一盏如豆的碗灯。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没有任何的摆设。
风顺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坛酒,膝头上摆着一盘香喷喷的烤肉串,吃得有滋有味。
沐晚没有惊动门外的守卫,直接现身于屋中。
“阿哥,好兴致!”她在一旁,挨着风顺坐了下来,顺手从盘子里捞了一根烤肉串。
一般来说,挨禁闭时是要封印元力的。显然,金甲卫们没有按规矩来。不然的话,阿哥元力被封,连寻常的储物袋都打不开,又哪来的酒肉?
沐晚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金甲卫们的眼力劲儿。她一下朝就急吼吼的赶过来,目的之一就是想替阿哥解封印。
风顺忍不住赞道:“好快的手法!”说着,将手里的酒坛子递给她,“这是从阿冷那里搞到的金桂酒。”
沐晚笑了笑,单手提起酒坛子,仰脖,咕唧喝了一大口,然后,将又还给风顺,说道:“香香仿制了一批,说是过些时候就能喝了。”
风顺咧嘴乐了:“太好了。记得到时分我几坛。”
“那是肯定的。”沐晚咬了一口肉串,换了个话题,“阿哥,你怎么看雪影求救这件事?”
黑暗中,风顺的一双眸子,寒光闪闪: